听了有田幼时的丑行,嫂子夏春凤、大妞均是掩嘴窃笑,小妹和二妞几姐妹更是刮着脸蛋羞着高有田,小柳儿似懂非懂地咯咯而笑。
高有田看了看老妈,又看看桂花婶,只见两人的目光都是亲切中带着几分揶揄,看来小时候自己就是吃货,脸颊、脖子都觉得热烘烘的,不禁幽怨地看了老妈一眼,心里说:“老妈啊老妈,既然是丑事,就没必要当着大家说出来,这多羞人啊,以后儿子在小妹她们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和神秘感嘛。”
“儿子啊,妈也不是要揭你的丑事,妈的意思咱们做人不能忘了本心,你将来要是有出息了,也不要忘记身边这些帮助和爱护过你的人。”知子莫若母,儿子心里想着什么,田淑珍一眼就看穿了,她解释说。
“妈说得是,儿子记住妈的话了,将来有田要是有出息,一定会报答老妈的生养大恩和婶子的哺育之恩。”高有田一下子觉得老妈的形象高大了起来,胸怀这么宽广的老妈不多啊,能够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亲情的老妈更是少之又少。
那一夜,两家子闹到了大半夜,高大元喝多了一些,醉醺醺地躺在院子里竹床上睡着了。桂花婶也喝了不少,但人还清醒,她本来要回家去住,但耐不住老妈的盛情挽留,于是两个老娘们回房唠嗑并挤了一宿。大妞和嫂子比较说得来,两人带着小柳儿回房说悄悄话去了。剩下的二妞、三妞、四妞也和小妹挤一床去。
高有田也喝了好几海碗米酒,浑身热烘烘的,但神志清醒,想到晚上还有一样老爸布置的作业,于是趁着夜色来到小树林,取出大砍刀按着老高家的祖传刀诀苦练起刀法来,一直练到凌晨2时许才收刀回家。
出了一身汗,酒意全无,在院子里冲了一个凉水澡,一点睡意都没有,回房看了一阵子老文书修过,当时是打算出来干文秘的,所以下了苦功,功底是深厚的,而一个行政村的文书来来去去不外就是请示报告、通知通报、公告告示、来信来函的处理以及村领导的讲话材料等,不过都要结合村里的实际情况,必须相当熟悉村里的情况,并把握领导的意图,有了老文书这些公文范本和相关资料,高有田很快就掌握村委会公文的处理和领导讲话材料的写法,并对当下县里、镇里的文件精神有了初步领会,同时也了解了村支书和村主任的讲话习惯。自己重生前读过大学,专修过文秘专业,对考试也更有信心。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3点多了,突然听到外边传来“哐啷”一声,像是踢到洗身桶的声音,接着听到“哎哟”的一声,似乎有人不慎跌倒了,高有田担心是老妈跌倒,于是穿着大裤衩就跑了出来,黑灯瞎火的,朦朦胧胧,只看到地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却看不清是谁,于是唤了一声:“妈,是你吗?”
“啊是有田,我是婶子,婶子不小心踩空了一脚,摔了一跤。”坐倒在天井角落的人说。
高有田走近一看,发现跌倒的人是桂花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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