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里还有。”听见李桐的喊声,我们赶紧过去。离崖壁不远的地方横七竖八躺着六具尸体,从体型上看都是成年人,和刚才那位一样穿着九十年代的衣服,就连死状都完全一样,同样受到过什么东西的惊吓。
我顿了顿,把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下说:“这地方有些不对,大家要多小心。不行的话,咱就改道。”
雪,还在密密麻麻的下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四周被积雪覆盖,而且四周都是峭壁,风声夹杂着风雪就像厉鬼在四周盘桓一样。口中呼出的气体瞬间成了一股白烟儿。我们是继续沿着这条道路前进,还是改道?但是现在改道,还来得及吗?
寒冷、恐惧与迷茫,成了我们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大家一定要镇定,我们继续前行。”李哥见大家士气颓丧,鼓励道。确实李哥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返回则会浪费更多的时间,所以我们只能继续沿着山谷向山顶前进。
前面的积雪越来越厚,但是前面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冻僵的牛羊当然还有一些人的尸体。而且越往里面走,尸体的体型越大,而且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动物。虽然被积雪覆盖,但是那种群尸堆积的场面依旧还在。这,简直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这些动物和人的尸体到底被什么东西杀害了?”大炮一边走一边问道,一脸问了好几次。而我们也期盼能得到答案,但我们谁也不知道到答案。
继续沿着山谷前进,风力越来越大,呼啸而过的冷风随时会把人刮走。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更加凌厉。如果不是下着雪,还真的以为走在阴曹地府一般。
和沙漠里面相比积雪中前行的速度相当缓慢,不仅由于体力的关系迈不开腿,更是由于害怕踩空掉进雪坑里面,这样我们一天下来也就走了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和预期的三十公里每天的速度相比,慢了一大截。
走着走着,大炮有些不耐烦的埋怨道:“这样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哥笑着说:“大炮,你平时不是吹的自己有多厉害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不耐烦了?”
大炮刚想说什么,嗫嚅道:“我,我没有抱怨什么,就是想给大伙解解乏,制造点噪音嘛。”这货的强行解释看似也还能说的通。路上李桐始终未发一言,也许有什么心事吧,不过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主动问。
风,仍然在无情的在山谷里面肆虐,而我们不得不咬牙坚持。就这样在这快要盖过膝盖的雪地里面前行,一步一步的朝着山顶走去。大概花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山顶。站在山顶上遥望四周,到处一片白雪皑皑,简直就是一个冰雪的世界,只有远在天边的山谷还留有一丝青绿,而那正是我们来时的路。
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暗沉。但是我们周围除了山上的白雪就是刺骨的冷风,显然在山顶上扎营肯定不现实。当务之急只能闲暇山顶,然后再找可以避风的地方。
就近下山同样不切合实际,相比之下,我们选择了一条迂回下山的路,这样更加能够保证安全。相比于上山的路,下山花费的力气要少很多。但是由于担心脚下踩空,所以我们还是走的小心翼翼。毕竟在不熟悉地形,加之冰雪覆盖的情况先前行,依然是步步惊心。幸好我们之前在叶城县的时候准备了一些爬山用的拄拐,这样不仅可以节省力气,还可以作为下山的支撑点。
不仅如此,下山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更加照顾骆驼,因为这些动物可能没有走过这种山路,我们担心它们很难适应。但出乎意料的是它们竟然能够巧妙的找到可以走的路,这样反倒让我们放心了不少。
突然,只听见一阵化学的声音,只见李哥仰面朝山下滚落。突然而来的意外,让我们手快要滑到悬崖的时候,幸好他及时抓住的了面前的一个大岩石。
“李哥,你怎么样?”我着急的问了一句,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出了什么状况,我们肯定会难受的。不到一句话的功夫我和打破啊已经跑到李哥面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李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笑着说:“死不了。”
可是正当李哥正向往前面走时,突然脚下一软。我下意识的将他扶住,应该是李哥的腿受伤了。我和大炮把李哥扶到一片平地上,李哥的裤腿已经被石头一样减退的东西磨破,大炮挽起李哥的裤腿,只见小腿上面鲜血淋漓,大概有十几道刮伤的口子,而且有几道伤口长度超过了八厘米左右。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如果伤情不能得到及时处理很容易恶化。而且此时李哥已经疼痛的脸上直冒冷汗。
简单的给李哥把伤口上的血渍清理了。此时,李桐已经从背包里面拿出治疗跌打的药。我把李哥的腿放到大炮的腿上说:“哥,你稍微忍者一点。”李哥笑着点点头说:“兄弟,你赶紧给我敷上吧。别耽误大家晚上扎营。”
李哥让我心头一暖,而李桐把头转向其他地方。把药抹在手上搓了搓,我笑着说:“很快的。”说完我把药敷在李哥的伤口上。也许是药入伤口,加上原本就很疼,李哥的牙齿不断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这一幕,到让我们很是心疼,说实话宁愿受伤的是我。李哥强行挤出一些笑容虚弱的说:“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的,”说完李哥吃力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我连忙上前扶上。李哥双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