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悬,暗夜清明。沙漠里的夜,不一样的清冷与孤独。
只是可惜这种简单而惬意的时光十分短暂。“你们继续,我先休息了。”李桐率先起身去帐篷里面洗漱一番,然后躺下。李哥说自己也困了。火堆旁边就剩下我和大炮。
别看我和大炮平时话挺多,但这时只能坐在火堆旁边看着火苗。我认为好朋友之间源自那种特有的默契,而非时时刻刻的唠叨。火苗在我们面前一闪一跳,宛如跳着芭蕾舞般,节奏感十足。偶尔一阵风吹过,火苗向旁边一偏,就像再给观众行礼一样。
这老白干刚入口是味道浓烈,一股清香在口中令人久久回味,没想到后劲还挺大。不知不觉间,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周围便的不再那么清楚。迷糊之间,大炮那货早已经打起了呼噜。
强打精神把大炮叫醒,大炮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说:“七哥,你怎么在这里?”对于这位哥们儿,我心里写了一万个服字。没想到几口酒下肚,竟然把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让这货进帐篷睡觉以后,现在就剩下我一人在火堆前面了。本来该他守夜,现在倒全成了我的责任。
没事的时候仰望穹顶,弯月悬空,繁星闪耀。阵阵凉风从院墙外面吹进来,地上的沙子也被卷起。一个人坐的久了,很容易倦怠,披上外套,眼睛很想闭上,但还是不敢,生怕出什么状况。
只听见,查货燃烧的哔哔啵啵的声音,就像这安静的夜里发出的独奏曲。
实在困的受不了的时候,我站起身在院内跺跺脚,一来可以醒醒神,二来可以巡视周边的情况。回头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要到西边的天际了。天,快亮了。
一切都很正常,看来今晚可以平安度过了。趁这个机会打打瞌睡补补觉,不然明天可能真的要从骆驼背上摔下来了。
正当我想要回到火堆旁边时候,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是从房间里面发出的。难道是诈尸了?还是什么东西偷尸体?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紧张,从火堆里面取出一根烧火棍悄悄摸上去。正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几只老鼠从房门里面出来。这些老鼠的提醒较大,和山里的野猪差不多大小,但是这些老鼠浑身长着黄毛,嘴里叼着半根手指,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鸡皮疙瘩一身。
不过很快我缓过神,抡起烧火棍朝最前面的那只砸去,瞬间这只老鼠命丧我烧火棍下,其余老鼠被我这一下吓得四处逃窜。我把弄死的老鼠尸体扔到院墙外面后,又准备睡个回笼觉。
按理说老鼠只是在农村地区才有,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不过这种老鼠的体态和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心想这些老鼠,应该不会再来偷吃尸体了。于是,我自己坐在火堆旁边打起盹。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亮了,揉了揉眼睛,洗了一把脸,感觉要清爽很多。
不久,大炮他们也陆续醒了。不过李桐好像抽了大烟似的,无精打采。收拾好东西之后,吃了一点东西,我们继续赶路。
顺着被沙子掩埋的公里路,我们一路向西。沙漠里面的风景见多了,总会感觉到无聊。
“你们昨晚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没有?”一边走,我心想找点话题,尽量让大家打发路途中的无聊。李哥擦了一把汗,把毛巾又放在脖子上说:“昨晚喝的有点高,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于是,我把昨晚的事情给大家说了。大炮好的问道:“还有这种事情?要是我在,一准一锅端了。”我不屑的说:“你就吹吧,昨晚你醉的像头猪一样。”
过了一会儿,李哥说:“我听当地维族人说。在沙漠里面有一种叫做食尸沙鼠的动物。这种动物对于腐烂的任何动物的尸体具有敏锐的嗅觉,几公里内的一点气味都能够找到,而且这东西专门靠吃一些任何动物的腐烂的尸体为生。只是这种东西,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正走着,突然大炮指着前面说:“你们看,前面是什么?”顺着大炮所指的方向,不远处的山头上出现了一头白色骆驼。李哥略微激动的走上前,说:“这,这时白骆驼。”
“什么是白骆驼?”大炮问了一句。李哥停顿了一会儿说:“这种白色的骆驼被沙漠里面的人视作是吉祥的象征,是雪山之神的化身。看来这里离沙漠尽头不远了。”
李哥的这一番解释,顿时让我们对前面充满了期待。走了这么久终于快要出这茫茫沙漠了,真想看看雪山的样子。
恍惚之间,我仿佛看见的远处天边层云叠嶂之处出现了点点白色,分不清是云还是雪。总之,想到快要出沙漠了,心里总是压抑不住激动之情。
又走了大概三四天时间,一天中午,我们翻过一座山坳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河流。时值七月,河流流经之处到处长满了青草,草丛 中间开满了各种野花。看上去就像是在沙漠边缘盖上了一层花毯一样。
“终于快要走出沙漠了。”我们站在山头,极目远眺。见惯了漫漫黄沙,此时看见这些绿色,一种久违的激动升上心头。
“嘿,雪山我们来啦!”激动之余,李桐站在一座山石上面对着远处大喊。没行到平时严肃的一女神,这个时候竟然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天真烂漫之情溢于言表。
兴许是太久的压抑,此时见到眼前的美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