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远是乙字三班的学员,这次战武塔之行他冲到了第四关,这让他很是兴奋。
战武塔的九层,可以划分为三个档次。前三层是一个,四到六层是一个,七到九层则是最高一档。
能够到达第四关的,意味着战力在同级中是十分优秀的,可称得上是最弱的天才。而若是冲到第七层,那意味着自身战力出类拔萃,真正具有越级挑战的资本。而这样的人,可以称之为天骄。
他对自己这一趟之行,十分满意。
他攥着手心,低着头给自己鼓劲道:“下次,下次一定要打穿第四层。”
他低着头,欢呼雀跃的走出战武塔。
当他奔行十数丈,抬起头时,看到周围那黑压压的人,猛然吓了一跳,差点便栽了个跟头。
“没这么夸张吧?我也就打到了第四层,不至于这么多人为我庆贺吧?我路有远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啊!”他挠了挠头,大惑不解。
人群中同为乙字三班的一人直接拉过路有远,打趣道:“有远,现在还是白天,你这梦做的有点早了啊!”
接着,这人便是把战武塔发生的事告诉给了他听。他这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为我而来。吓我一跳。也是,只有甲字一班和万剑学府的那几位才有这种待遇了。也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打通这战武塔啊!”路有远讪讪笑道。
于是,他也成为了数百人的一份子,翘首以盼。
陆陆续续,有甲字一班的人走出了战武塔。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意。
这次乃是门面之争,他们身为天环的门面,却是如此不堪一击。他们顿感脸上无光,羞愧无比。
不一会儿,已是走出十来名甲字一班的学员。他们最高的也只是打到第五层,而不少人则是在第四层折戟。
此刻,战武塔上,前四层皆是无比暗淡,只有第五、第六、第七层,有着亮光闪烁。
“我们班中,恐怕只有夜寒一能与万剑学府那几人争锋了。希望他能替我们出口气吧!”
“难啊。据我所知,那位风劫可是万剑学府百剑子之一,修为据说早就达到魂坛之境,更是有搏杀王座境的成就。”
“这也太彪悍了吧!难道战武塔尘封多年的第九层,就要被踏破了?”
夜寒一的效率很快,他半年前便打到第八层。如今实力更强的他,自是轻车熟路。
如今战武塔七层有四人。第一个进入的夜寒一,第二个是风劫,第三个却不是那万剑学府的少年,而是天环学府之人。
此人一袭白衣,高冷如雪,他叫楚儒武。在天字一班中,此人也算是颇为有名。倒并非是他有什么过人本事,而是因为他的执拗偏执。
这第四人方才到万剑学府的少年,黑衣叶胜。
秦阳并不追求与速度,他把这一次战武塔之行,当成了一次磨练。
他的实战经验本就不多,而这一次,便是最好的磨练机会。人只有在面临生死绝境下,才能爆发出超强的力量。
而一个人若是多次走在悬崖边,跌下去的风险只能是大大增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而在战武塔,你大可没有这种担心。
就算你死了,也不过宛如一场梦境罢了。
若是秦阳一早就爆发全部战力,不说冲入第八层,至少赶上前面四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他费尽千辛万苦,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是将面前的十八名灵海中期武者给击败了。
而他的临战反应,身手,刀法等,都有了一定的增强。
“你们看,第八层,第八层亮了。有人打上去了。”
“这也太快了,这才过去多少时间。那可都是与他们同境界的武者啊,而且人数众多。真是一群怪胎。”
“一定是夜寒一学长,上一回他可就是败在了第八层。这一次,他一定可以冲上第九层。”
“前六层竟然全部熄灭了,如今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塔中啊?”
战武塔外,众人喋喋不休着。而当他们数清楚甲字一班的人,他们大惑不解起来。
“我们天环除了夜寒一外,竟然还有人能打入第七层。是甲字一班的谁?”
“是那个呆子,楚儒武。他竟然有这等战斗天赋,太凶了吧。”
“还是不对,你们注意那亮光。战武塔所呈现的光芒是与在其中的人数相对应的。我曾经推算过,以第七层的光芒看,其中应该有四人在战斗。算上第八层的一个,也就是说战武塔如今还有五人。”
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言之凿凿的说着:“甲字一班两个,万剑学府两个,那剩下的一个,是谁?”
“难道还能闹鬼了不成?”
“这就只有鬼知道了。我们等着就是,是人是鬼终将会显露原形的。”
二十一名灵海境中期武者,当他们集结出战阵时,已是能够威胁到神桥境的安危。
秦阳脑海中闪过他与鬼刀一战的画面。那一战他败的十分凄惨,他手段尽出,却还是不敌鬼刀。
那一战是他的血救了他,也可以说是鬼刀把自己给作死了。
如今差不多过了十天,秦阳的战力也有了长足进步。
灵海境中期巅峰的他,若对手依旧是鬼刀,他有击杀的信心。
磨刀多时,秦阳终是打算火力全开了。
在他体内,人魔珠中的灵力之海,呈决堤之势,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迅速遍及秦阳全身。
秦阳的体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