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脸色煞白,他顶着个黑眼圈,浑身软趴趴的走进了讲堂。
看着自己角落的位置,秦阳就像是饿死鬼见到了美食般,双眼放着精光。难得的,他生出几分气力,脚步飞快的来到座位处,一屁股坐下。
他太累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待着。一动不动,便是一种享受了。
一想到杨枭那残暴的嘴脸,他就心底发怵。
现在的他后悔死了,只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多什么嘴啊?这不是羊入虎口嘛。杨枭那厮,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那就是个变态,魔鬼啊!
秦阳恨得咬牙切齿,他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画面,身体直打哆嗦。
秦阳闭幕修养时,四人来到他的周围。
“关兄,你这是受伤了?没事吧?”张一平弯下腰,关切无比的看着秦阳道。
秦阳睁开那好似几百年不睡的眼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说着:“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也就这么几个字,可从秦阳口中说出,却仿佛要了他的命般。那股子有气无力,让得死人无比困惑。
他们得知了秦阳昨日的战绩,这次特意过来便是为了交好的。
秦阳那堪比灵海境中期的修为倒是其次,主要是秦阳的一番话,实在是戳中了张一平的心窝。
或者这么说,秦阳的那一番哀怨无奈,愤恨不平,乃是特招班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他们虽然家世显赫,但因为出身问题和天资问题,在家族中都没少受到欺负。也是如此,他们来到这特招班,便是自暴自弃起来。
争是无异的,何不如过一天潇洒日子是一天呢?他们用这种生活麻痹着自己,但这不代表他们内心的那股子热诚。
而秦阳,恰恰是道出了他们心声。
昨日一战后,特招班的众人便是对秦阳刮目相看,甚至多有几分崇拜之意。只是这一点,此时的秦阳却是没有察觉了。
他被杨枭那疯子折磨的太惨了,惨到这几年的困苦生活都成为了乐事。
“关兄,你昨日的英伟事迹我们都耳闻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小弟张一平,恳请关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张一平拱拱手,腰弯的更低了。
秦阳终于是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他面容依然有些惨白的看着张一平,笑道:“诶,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就太过了。我们之间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相逢一笑泯恩仇好了。”
“关兄这话我爱听。”张一平笑道:“从今以后,关兄便是我兄弟了。有任何需要张某的,尽管吩咐。”
张一平又对一旁的三人喝道:“还不向关兄道歉,等什么呢。”
秦阳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之间多了四个小弟,而且都还是来头不小的存在。
天环城有三大家族,分别是烈家,上官家以及张家。张一平便是来自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
而剩下三人的出身虽然不如张一平,但也是在天环城有头有脸的势力。
接下来,几人互诉衷肠起来。这一顿吐苦水便是一刻钟左右,当然,多是张一平四人在说,秦阳只是一个倾听者身份。
从他们四人口中,秦阳也似乎能够理解为何张一平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了。
他们这是将信念寄托在我身上了啊!
“关兄,我们几个没你的容忍能力,也没你这么有本事。但我们几个发自心底的敬佩你,这里是天环城不是有凤城。在这里,谁敢动你那便是动我们几个,老子削死他。”张一平情真意切的说着。
他握着秦阳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秦阳突然生出几分愧疚之意,觉得愧对了几人的感情。
最后他也只有在心底感慨,都是可怜人啊!
“对了,关兄,下次兄弟带你去个好地方。瞧你这脸色都快被榨干了,这必定是遇到了如狼似虎之辈。就今晚吧,兄弟带你去见识真正的妙人。”
张一平锤了锤秦阳胸口,一脸坏笑的说着。
秦阳先是一脸错愕,紧接着很快便是明白了张一平的意思。
他也不好解释,只能腼腆的笑着。那温顺纯良的表情,煞是好看。
闲聊了没多久,便是到了上课时间。
秦阳的这四个小弟,也不回原处,竟是直接坐在了秦阳身旁。
今日授课的是一名白头老者,老者名叫薛甄,授课内容是灵纹学。
可以说在这么多课程中,这是秦阳最爱的一门了。
薛甄的灵纹水平不高,二品器纹师水准。在他这个年纪,想要再有所进益是不可能的了。
虽说他的灵纹水平不高,但也许是多年授课的缘故,他的经验是极其丰富的。
当然,在特招班的这群人眼中,薛甄所讲犹如天书。秦阳便是看到好几个坐在原地呼呼大睡起来。
而秦阳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将近四年,秦阳一直在自学灵纹。这方面的上千本书籍,他可谓是倒背如流。
只是灵纹一道,多是一脉相承。没有导师在旁引导,想要入门那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秦阳这般自学的成果,也造成了他基础极差。许多纹师知道的基础窍门,秦阳便是不知。
而薛甄所讲,恰恰补足了秦阳的不足之处。
很多时候,薛甄讲到了一小处,秦阳便是犹如醍醐灌顶般,想通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薛甄本来只是应付式的教学,毕竟对于这帮学生,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但注意到这些人中还有人是认真听讲的,持着不错过一个学生原则,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