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地板,墙壁上简单的粉刷着白漆,还残留着油漆的味道,仓库四周都堆放着成箱装的走私货物,亚尔林坐在中间一张椅子上,旁边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叠资料,都是关于阿历克斯的各种情报,他随意的翻阅着。
铁皮的卷帘门,两个用兜帽遮住面孔的人被四海公司的骨干带进来。
“亚尔林中校,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其中一个取掉兜帽的男人正是贝里弗,他朝着亚尔林鞠了个躬,然后在旁边的男人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纳里浮切尔也取掉头上的兜帽,露出相貌来。
“这位就是我们阿历克斯的国王陛下。”贝里弗介绍道。
肥肿的脸颊,略显阴翳的表情,亚尔林打量过去,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不知道国王陛下深夜到访,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海军帮忙的么?”
亚尔林已经隐约猜到了纳里浮切尔的来意,毕竟那整叠的情报中,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在介绍阿历克斯的国王陛下和首相之间的矛盾,这在整个阿历克斯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贝里弗正准备张口,纳里浮切尔就已经出声开口,随即将到嘴的话语全都咽回肚子里,就听见纳里浮切尔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我确实是有着不得已苦衷,所以深夜来此希望能够寻求海军的帮助,为我的国家和子民寻求到一条活路。”
亚尔林解开上衣的一颗纽扣,没有说话。
纳里浮切尔朝着亚尔林靠近过去,悲痛道:“阿历克斯的政权都被首相乔米尔所把持操纵,前段时间拒绝海军进入港口的命令就是他下达的,乔米尔他是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信奉铁血和强权的政策,但是阿历克斯只是一个小国家,他这么做迟早会将整个国家和民族都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作为这个国家的国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奈何国家的卫队军被乔米尔掌控在手中,我这个国王更像是一个坐在王座上的傀儡,所以,我来此是希望海军能够帮助我铲除掉乔米尔,让整个国家重新回归到我的手上。”
一切的正义和罪恶都不过是权利斗争的借口,亚尔林淡淡的看着纳里浮切尔,心中则在盘算着自己的得失和风险,然后才幽幽道:“如你所言,你只是王座往的傀儡,我又该如何帮助你?要知道世界政府是不允许我们海军干涉别国内政的。”
“在王座上坐的久了,就算是傀儡也是能够积蓄到一些实力,况且我们纳里浮家族一直持续掌握这个国家14代,总会有一些忠心之人渴望护卫在王权左右。”纳里浮切尔狠着声音道:“我们不需要海军直接的插手,这是世界政府所不允许的,我们只是希望稍稍借助海军的力量搬掉围绕在乔米尔身边的几只恶虎而已。”
“哦?说来听听?”亚尔林挑了下眉毛,从纳里浮切尔话语里的自信意识到,这位国王陛下并不是一丁点跟首相抗衡的资本都没有。
“国王卫队军的军长葛唐,是首相乔米尔的忠犬,想要搬倒乔米尔,我必须先铲除掉葛唐,将卫队军的权力先收回自己的手中。”纳里浮切尔阴**:“我已经在卫队军中收买了一些军官,只要葛唐暴毙,我就能够用勾结‘革命军’的罪名将他一系的将领下狱,但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葛唐必须先死掉,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狡辩,更不会有能力进行反扑。”
“革命军?”这是海军封锁阿历克斯的借口,没想到纳里浮切尔是打算坐实这件事情啊,他笑道:“听起来是条不错的计划,那么具体是哪个环节需要我们海军的帮助?”
“葛唐是一位剑术高手,我的人里没有人是葛唐的对手,所以,我希望海军能够支援一位强者对葛唐进行刺杀。”纳里浮切尔顿了顿见亚尔林没有吭声继续道:“我的人,会想办法将葛唐单独引入到陷阱中……”
“除此以外呢?”亚尔林问道。
“葛唐一死,我就能够顺势接管住整个卫队军,不过,乔米尔在军队和人民中都有着极高的威信,所以为了防止其狗急跳墙,我同样不能给他反应的时间和补救的机会,在葛唐被刺杀的同时,我同样要安排人伏杀乔米尔,而乔米尔身边一直是有几个保镖跟随着。”纳里浮切尔讪讪道:“一共有三个保镖,我底下的人一直都没有查到这三人的来历,实力也非常的模糊,只知道乔米尔似乎非常信任这三个保镖的实力,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海军这边同样能够给予强力的支援。”
“最后,就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我希望海军能够证实乔米尔的确有勾结革命军的人,将这个罪名坐实,如此,我就能够顺利的压下质疑的声音,重新接手国家的政权。”纳里浮切尔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后,紧张的看向亚尔林,“而作为交换,当我执掌阿历克斯的政权后,海军,哦不,是四海公司在整个阿历克斯都能够畅通无阻,整个国家的地下走私市场都可以交由四海公司来制定规则和秩序。”
亚尔林沉吟了片刻,在纳里浮切尔焦躁不安的表情中笑道:“还远远不够,就算没有陛下的帮助,四海公司背靠着我们海军,掌控整个东海的走私秩序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这个筹码对于海军很难有像样的吸引力啊。”
亚尔林叹了口气道,语调一转:“不如再加上以下的两条,第一,允许四海公司将触手伸展到阿历克斯的其他行业,并且要给予官方的支持,当然,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