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啊,初衷!>30.头两个回合扳成了平手
得像茶,苦中一缕清香。

要傲,傲得像兰,高挂一脸秋霜。

我们一样,

就敢暗夜里,徘徊在白色坟场,

我们一样,

就敢在森林里,打下通往前程的树桩,

……

“你的声音真好听,我从未听过这么美的诗朗诵,从未听过写得这么美的诗句。”听我朗诵完,金安感动地说。

“金安,你喜欢与我同行吗?”我问。

“你像月亮似秋水,又像太阳似烈火。同你在一起,我感到温暖、安全、幸福,又充满激情。”

金安深情地说,旋即,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神情。他不再看我,而是低下头,垂下眼帘,久久地看着自己的脚面,他脚上穿的是我上个月给他买的那双黑色牛皮鞋。

过多的不幸,往往会挫伤人的自信和锐气。这么多年来,金安用顽强的毅力同不可扭转的不幸作殊死的抗争,同时,也造就了他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

他比曹轶深沉质朴,但不如曹轶开朗自信。也不如曹岱波聪颖、老练、深刻。一想起曹岱波,我心灵就像蛇虫啮咬般阵阵刺痛,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又纷纷缠绕我,使我感到烦闷、窒息。

不!永远不要再想曹岱波了!你已与他毫无关系,你永远不需要爱情,只需要目标——使你无暇顾及其他的奋斗目标。你只要一个同行人,给你慰籍和辅助的同行人。

我一边挣扎着摆脱心灵困扰,一边使劲甩了甩头。

“你似乎在努力摆脱与过去的某种联系。”金安不知什么时侯已抬起了头,观察着我说。

“是的,过去对我来说,是个永远破灭的梦。我犹如一个孤独失意的鸟,只能唱些破灭悲哀的歌。”我尽量平静地说,“我是个生不同人,死不同鬼的那种特殊材料做成的人,不喜欢庸俗乏味的生活,或许活得太认真,太执着,不肯做出一点迎合世俗的让步,有着很多自相矛盾的思想和行为,常常为无所适从而烦恼不堪。”

听着我这番表白,金安沉默了,一种对我的困扰烦恼,无能为力的沉默,与已无关的沉默。

“金安,你不是喜欢写诗吗,为我做一首诗吧。”我打破沉默,故作轻松地说。

“我可以为你吟一首诗,不知你喜欢听好词,还是坏词。”

“不管好坏,只要是你直觉就行了。”我坦然说。

金安脸上竟绽出孩童般快乐纯净的笑靥,旋即他收敛笑容,一副略带沉郁的模样,张口吟道:

“你有激情,像春季一样生命力顽强,你很沉稳,像秋季一样深思熟虑,你爱消极,像冬季一样阴郁消沉。你欠成熟,像夏季一样,狂热急燥。”

“是抄袭别人的,还是自己编的?”我觉得有点像我,不禁高兴地歪着脑袋问。

金安抿了一下好看的扁平嘴唇,笑而不答。

那一刻,我觉得金安是那么可爱,当我不自觉地用一种母亲凝视自己喜欢的孩子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时,他的脸忽然变红了。

印度哲学家奥修,曾把人类之爱,划分为水平和垂直两种爱。水平的爱,即两性之爱情。垂直的爱,即括爱父母,爱亲人,爱朋友,爱社会,爱大自然,照顾老病,扶助弱小。它不附带任何条件,只给予不索取。

我舍弃了爱情,决定像同伴爱战友,像医生爱病人,像母亲爱婴孩那样爱金安,它属于后一类,最无私的博爱。

在寻找不到爱情的情况下,选择永恒的博爱,我想,它不能说不是智慧的行为,它同样是优雅而美丽的。

火车一声长啸,把我回忆的思绪拽到现实中来了。

北京气功院,能最终治好他的病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心仿佛被无形吊车吊在半空中。刚才回忆带来的愉快和开朗心境,也消散了。

他练了三个多月气功,并没有根除重病。我对他这次到北京气功院的结果,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已是炎热仲夏了。我下班后独自走在回家的林荫道上,听着树上那磨人神经,声嘶力竭的蝉鸣。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肩头,我转过头,眼睛一亮,竟是金安站在我面前。

几天前,我还收到金安一封信。他在信中告诉我,在气功院,他每天练功8小时以上,效果的确比在家好。又说,马礼堂女儿马栩周老师来气功院教了他一套保健功法,信中说他非常想家,没有说近日回来。

今天见他回来,我不禁又惊又喜:“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什么时侯到的?”

还没听到金安回答,我的目光便急煎煎地向他周身上下睃巡。宛若观看自己设计制作的艺术品──他脸上的黑斑几乎全消失了,脸色黄里透白,泛着微微红润,似乎胖了一点,面颊长了一层鲜亮肌肉,嘴唇依然是血红的,人显得挺精神,挺漂亮,像刚穿过扎满鲜花的凯旋门胜利归来的战士。

“看样子,第二个回合我赢了!”我激动地说。

“这次去气功院,收效的确很大。我现在练功时,已能感觉到体内真气运行了。”金安兴奋地向我汇报说,“人体的真气就像生命的河流,当你入静练功时,它就会流动起来,流过身体的沙滩、竹林,流过身体的每一粒尘土,湿润身体数不清的枝叶和花朵。现在,我感觉自己已经真正气功入门了。”

金安像个快乐的孩子,咧着嘴舒畅地笑着,牙齿在白花花阳光下,晶莹闪亮。

“你这次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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