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暄的这句话,顾三儿自然心安,小爹爹总有这样治愈的能力。
有他,她永远可以无忧无虑。顾三儿笑了笑,后带着云暄去洗漱更衣用餐。
待云暄吃用完饭,雏凤就带着夏太医回来了,夏太医显然很激动,拉着云暄看了很久,然后不住的点头。
“果然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呀,老夫受教。”
云暄不是多言之人,特别是在老人面前,夏太医三番五次的夸赞,云暄只当没听到。
有夏太医的确认,那药方自然能用,雏凤和沈沉亲自去抓了药,给九王熬药。
夏太医则与云暄商议药方之事,给九王的药,自然是好的,没什么问题,不管多贵的药,都用的起。
可要是给南城几千病人全部熬成汤药,服个几日,这吉安县所有药堂搬空都凑不齐药。
因为那药方里面有几味珍贵药材,实在稀缺。
当年南源的病发现的快,总共都没有死到一百人,当时的药方可用,东晋的情况,却要斟酌。
所以夏太医则缠着云暄讨论可否改动药方,用一些寻常的草药替换那些珍贵的药材。
只是讨论了一夜,都没有讨论出什么好的结果。
毕竟患者太多,有些普通草药都难以一时找全。
顾三儿觉得夏太医太啰嗦,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爹爹是大夫,拟好了药方,给出了瘟疫的解药,这小老头却心疼那些珍贵的药材,实在可气。
换药方?若砸了小爹爹的神医招牌,这小老头担待的起么?
顾三儿瞪着夏太医道:“偌大的东晋,还能救不活几千人的性命么?”
夏太医一愣,觉得顾三儿妇人之见,太无知。
这南区城得病的本就是一些贫贱之人,没有得病之前,那也是最贫苦卑贱之人,有的穷其一生也赚不到一根参须的钱,还不说拿人参续命。
夏太医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若是普通人参就罢了,可是这上了年份的人参实在珍贵……”
“夏太医!”顾三儿打断了夏太医的话:“人参再珍贵,不过是死物,哪有人命宝贵?南城区的人贫贱低下,那是因为吉安县令欺压百姓罢了,本王妃见那南城区的人淳厚善良,若是此次朝廷出力,为他们挽回性命,他们哪有不报效朝廷的?何况,九王爱民如子,从未嫌弃过他们的贫贱之躯,若他醒来,知道你们因为药草一事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入药,九王该何等心寒?”
顾三儿这席话让在场的大夫们汗颜,夏太医脸上也有些惭愧。
但是夏太医也有自己的顾虑,他道:“王妃的意思,老臣明白,可是王妃有所不知,我们现在手里的药草有限,就算熬成汤药,也只能供应五百人三日的汤药,若是要痊愈,必须一日三次,十日方可痊愈,如此一来,这草药的消耗,实在有些……”
顾三儿知道夏太医在顾虑什么,病患实在多了一些。
她想了想,道:“如此,就只能从轻重缓急考虑,将病人每五六百人为一批,相互隔绝开来,先为重患熬药,然后轻者随后。本王妃也会让王爷手书一封,近处从吉安各家富豪富商那里征收药材。远一点的,从京城各处收购,总之,要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多的药草。”
顾三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土豪,分田地。
什么珍贵药材?那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茶余饭后吃着玩的东西罢了,她就不信,富贵人家日日吃的东西不会有囤货!
以前在边城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少次带着她那帮弟兄去各处奸商贪官那里去抢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
什么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个就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夏太医觉得王妃这心思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只是,这个方法甚好。
沈沉听了,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是大快人心,他觉得王妃简直就是一个宝,这种方法都能想得到,简直比他们王爷还霸道。
为九王解决了一件事,沈沉自然安心,带着一帮人去“征收”药草了。
唯独云暄在一旁不说话,自家女儿的性子他哪能不知道的?
就是药方里面有帝王血,她也会想办法去给那些病患弄到手。
沈沉四处去征收草药,云暄也去了药园帮忙。
自从云暄来了之后,顾三儿以照顾伤患为由,天天腻在云暄身边,身前身后的团团转。
一个俊男英才,一个美貌醇厚,两人在一起,就像一幅画。
只是两人虽然相处在一起,可是在众目睽睽,却也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别人自然没有什么歪心思。
九王服了两剂药之后,身体好了不少,只是因为顾三儿前几日下了猛药,所以身子亏了根本,还不能下床。
雏凤一直守在身边照顾,给他汇报吉安的大小事务,还有顾三儿为了药草,以九王的名义将吉安县城的富贵世家都得罪了一个遍。
九王听了,并无责怪,只道:“王妃是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哪能拘小节?
雏凤嘴角一抽,心想,果然是王爷调教出来的人。
九王眯了眯眼睛,问道:“本王病了,王妃怎么不在本王身边侍奉?”
或许,九王只有在顾三儿不在的时候,才敢这般威风。
他自己都能猜测,若是顾三儿在,听见侍奉这两个字,拳头大概已经挥到他脸上了吧。
雏凤老实道:“云大夫医术无双,连夏太医都赞不绝口,王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