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席凝羽伸手拦了下来,然后瞧向了于奇祖说道:“于奇祖元帅可知我是何人?”
微微淡笑的看着自己这边的将领和西秦的众将斗嘴,于奇祖被席凝羽忽然这么一问,倒也有些愣冲。于是很自然的随口问道:“哦?不知姑娘你是何人,难不成咱们相识?”
席凝羽闻言摇了摇头,意思自然是和你不识。但是随即又开口说道:“我与元帅虽然不识,但是我家夫君,却是与元帅您是老相识了!”
席凝羽这句话,倒是让于奇祖身为北燕的兵马大元帅心里来了兴趣。于是仔细的瞧了瞧席凝羽,又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猜不到眼前这女子的夫君会是谁。
于是便有些好奇的问道:“本帅到不觉得你们西秦,有谁能与本帅相提并论的。尤其是此刻这三塘关内,以及梧州郡城里,都不会有让本帅能多看一眼的人在!”
席凝羽也不争辩,反正两军对垒,一些言语间的哄抬自己,贬低对方的策略也是屡见不鲜的。
于是席凝羽轻挥马鞭,在空气中虚画了一个凌字。
北燕兵马大元帅于奇祖看着席凝羽的马鞭挥完,一愕之后面色随即大变。“你是何人?说!”
于奇祖突然惨变的面色,让双方将领都注意到了。加上他那又惊又怒,指着一个女子如此粗暴失礼的举动,更让人心下惊异。
席凝羽掩口娇笑,然后忽然脸色一转变冷。用比寒冰更冷冽三分的语气道:“西秦皇族,凌氏之后。凌觥之孙,凌勳之子,昭郡王府世子,凌玄逸就是我夫。于大元帅,难道忘记了数年前被我夫一骑千余人,杀的你北燕两万儿郎犹如丧家野狗,慌乱四散的场景了么?今时今日,谁给你们的勇气,再敢侵犯我西秦边境?”
席凝羽不等于奇祖反应过来,逐一挥马鞭指着刚才拔刀的北燕将领又说道:“我乃是昭君王世子妃,你这粗鄙贩夫,也敢口出污言辱我。若让你这莽夫活着,岂不是让我昭郡王府无颜立世,猇卫何在,给本妃杀了这不知死的东西!”
瞬间寒芒四起,一直跟着席凝羽的清影等三人,从腰间摸出短剑就飞扑向着那个还手拿弯刀的北燕将领。
若是论起军阵厮杀,猇卫自然是受限不少。但是论起单打独斗的刺杀斩,却是非一般乱战可比。
当于奇祖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的其它北燕将领也出手抢救时慢了片刻。加上清影、清琼和清彩三人一同出手,那个出言辱及席凝羽的北燕将领一合都没撑过,便身异处。
一颗双眼充满惊惧的人头,瞬间带着血污落在地上!
“你——你这,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此时的于奇祖也惊醒了过来,心中更加胆寒的是幸好这次是针对那个部将的,不然他这个大元帅都有可能被猇卫斩杀当场。
急怒之下,于奇祖指着席凝羽就说出了那一番话,可是他到忘了,是他们那边自己嘴贱招惹的。
席凝羽见于奇祖怒了,这才一转颜又笑了起来。“呦呦,瞧瞧咱们的于大元帅,还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可是我一妇人也知道,遣使出国,也不可出言辱及他国,可是刚才你们北燕那将领,那一句没有辱及西秦,没有辱及本妃的?杀了他,只不过是提醒你们北燕一声,派个会说话的来。
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外送,知道的是你们北燕穷乡僻壤的找不出几个会说人话的。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你们北燕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不过是粗鄙夷人,不通礼教!”
席凝羽的话真是将北燕骂了个通透,话里话外,左右都把北燕说成了不是人。
于奇祖回过味儿来,直接气的头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妇,本帅不与你口舌,咱们战场上见高下!”
“得嘞,反正是你于奇祖要见我的,又不是本妃要找你。本就是准备打来着,还不是你多事叫我出关一见,何苦来哉,还白死一个部将!”席凝羽不温不火的嘲笑道。
“哼!走!”于奇祖带着剩余的将领,转马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