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敦见黄氏动了真火,也急忙横了自己夫人于氏一眼。
“嫂子,是你弟妹一时心疼帆儿受了委屈,行为不妥了。还望嫂子你不要见怪,毕竟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今日被他二姐无辜责打,难免心疼!”
席敦对着黄氏说完,又转过头来冲着席凝羽冷下脸来道:“我说羽儿,咱们叔侄今日也算见着了。自打你小时候被送走后,这么些年咱们是第一次再见,可没想到你今日倒是给二叔我送了份厚礼。
你弟弟帆儿还小,就是有什么做的不妥,你也不至于动手责打吧。上面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的在嘛,他若做的不是,你大可来二叔这里说。
可你到好,就这么动手打他,你看看他那脸让你打的,这么小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于氏见自己丈夫开了口,便也在旁边又来了劲,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说了一大堆。
这一对夫妻可当屋里没旁人,左一句右一句的。
黄氏坐在上面听的眉头直跳,6氏在一旁也是闻言气的脸色三变。
只有席凝羽没事人一般,静静的坐在一旁,也没等黄氏让她坐,自己就找个地儿坐那了。
慢条斯理的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然后看向被气的脸色不好的6氏笑了笑,示意其不用当真。
6氏见席凝羽给自己打眼神,才哼了声,渐渐不在心里气恼二房这对夫妻。
席敦和于氏这么吧嗒吧嗒说了半天,反正没几局能听进耳的。好不容易停了嘴,于氏还以为席凝羽被自己骂的怕了,得意至极的端起身旁的茶水大口的喝了几口。
席敦则是在一旁看着席凝羽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有
些觉得不对劲,只不过到现在席凝羽也没开口说话,他一时也不好继续在责难。
席凝羽见这对夫妻说停了,才抬起头微微扫了二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黄氏方向,轻轻张口,微微吐声道:“夫人,凝羽有一事不明,还望夫人赐教!”
黄氏见席凝羽出声说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打鼓。尤其是看着席凝羽被二房说道这半天,都没吱声,此时忽然开口说话,必然有所为。
可不知为什么,黄氏就是觉得有点不踏实,觉得席凝羽这‘赐教’二字,所含的不是什么好事。可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声。
“羽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来,不用顾忌。不过,今日到底为何打了帆儿,你也要给你二叔他们一个交代呀!”
黄氏也不笨,虽然感觉席凝羽要问的不是什么好事,可也不忘拉着二房的,就算倒霉,咱们一起来。
席凝羽自然也懂得起黄氏的心思,不过席凝羽也不点破,既然要装糊涂,咱们一起来。
“那是自然,为何打了席帆,当然要说。凝羽要问的,就是为何打他的理由。还望夫人直言相告,不要欺瞒凝羽!”
见席凝羽这么说,黄氏也不在啰嗦,点头示意席凝羽让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
“这几日席帆和席茹到我院子,吃了不少糕点,也从我那拿了十好几样物件。
我也只当是姐弟妹间的馈赠,不曾小气不给过。
不过今日席帆,打碎了我备下明日想要送给邵小姐和瑞安乡主的礼物。这事,不知夫人要如何处置,此刻在去置办怕是来不及了!”
席凝羽这话一讲出,不光黄氏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席敦都惊着了。
毕竟是送给邵府和瑞安乡主的,邵府的事,席敦自然知晓。那可是近期与席府来往尚好的官家,而且品级不低,尤其前几日邵府小姐生日宴,还宴请了席府的小姐。
席茹回去时只说了摔了宁意院的摆件,席凝羽才打了帆儿,却没说那摆件是送给邵府和瑞安乡主的东西。
邵府也就罢了,关键是还牵扯到了一位乡主,虽然自己不太清楚这瑞安乡主是什么来头。不过能被敕封乡主的封号,怕也是贵胄之后。
想到此,席敦忽然觉得今日这事,恐怕不好了了!
席敦还在寻思着,就见席凝羽这边又说道:“还有一事,今日席帆在我院子说了些话,才是凝羽此刻想要问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