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似乎赚钱比普通人容易,赚的也比普通人多,但他们在修炼上花的钱也不少,能够余下钱来改善自己生活的人很少,大部分都要从牙缝里挤出钱来,”钟道长也忍不住叹息,“可是已经修炼过,感受过灵气走遍经脉后的轻松和惬意,感受到维持青春的活力,再想回归平凡就很难了。”
大家深以为然,他们也总会偷懒,但修炼的确跟吸毒一样,也是会上瘾的。
胡小英体会更深,“这就和我们明星一样,光鲜亮丽惯了,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总会有些不甘心的。”
“咦,你是明星吗?”曾远忍不住道:“我在电视上看到很多明星,可好像都没有你。”
汪师兄忍不住补充道:“网络上也没有。”
胡小英就当着他们的面把啤酒罐捏扁,目光凌厉的盯着他们。
师兄弟俩人低下头不说话了。
方问幸灾乐祸的看着,还嘲笑了一声,“汪师兄,曾师弟,你们这样是不行的,骆师叔不是让你们历练红尘吗?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汪师兄瞥了他一眼道:“说得好像你能脱单一样。”
曾远又莫名骄傲起来,“说起来同辈师兄弟中,好像还是我们逸门的师兄弟脱单最多呢。”
“嗯,就多了一个易寒嘛。”方问淡淡的接了一句。
不过心里对易寒不是不羡慕的,不,羡慕得都快嫉妒了。
修炼不用倚靠丹药,法器只要一把破剑,工作待遇好,福利高不说,家里还巨有钱。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方问没把这些话说出来,但在场的,除了胡小英没想到外,其他人都忍不住羡慕嫉妒的看了一眼易寒。
晚上,大家是带着一缸醋离开的。
易寒送林清婉回家,回去的路上,林清婉含笑道:“今天我总算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家对你的嫉妒。”
易寒就笑道:“从小到大都这样,我习惯了。”
易寒把车停在小区里,然后和林清婉手牵着手散步消食,“听方问和钟道长的意思,现在修界之所以物价高涨,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修炼资源掌握在国家手里?”
易寒老半天没说话,许久,久到林清婉以为他不会谈这个话题时才道:“这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不比异世时几个国家间的关系简单,我不能说国家不对,但也不能说它对。”
易寒道:“为政者总有许多考量,而人心复杂,我不擅这些,于我来说,我只要无愧于心,修好自己的道就行。”
林清婉惊诧的看向他,“我看现在修界和政府来往密切,交情还不错,其中这么复杂吗?”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五十年的纷争,”易寒道:“三十年前,修界没你想的那么和平的,修炼资源掌握在修界未必见得就是好事。”
他低声道:“百年前的大战,尤其是八十年前那场世界大战,几乎所有修真门派都被牵连了进去。当时修界和凡间虽有纷争,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统一的。”
“不少修士都为国捐躯了,凡间的人也很敬仰他们,后来大战结束,又掀起了内战,当时我师父不愿掺和这种俗事,加上当时师父和师叔都受了不轻的伤,于是回山闭关养伤,但也有其他门人留在凡间。”
“毕竟修为最高的也只有筑基,大多是炼气期的弟子,当时环境被战火毁得不轻,灵气更加稀薄,所有人都觉得修炼无望,所以留在俗世谋一谋功利也是不错的选择。”
易寒道:“当时的世界就够乱的了,修者再参与,只有更乱,后来国家统一,修界和人间也过了一段和睦契合的日子。但修者想要更多的权势,民间的政者却是想掌握这些力量,两相争斗,而修界各大门派也在争夺现存的灵地和灵材,有时还会波及到凡间,甚至出了人命。”
林清婉惊诧。
易寒浅笑道:“别看现在各大宗门挺和睦的,其实五十年前,大家关系都不太好,为了争夺剩下的修炼资源几乎撕破了脸皮,当时散修更难过,物价比现在只高不低,加上当时民间生存资源少,这些修者得天独厚,还抢占怕普通人的生存空间。”
“所以修界和凡间才闹翻的?”
易寒微微颔首,“人有好有坏,妖有善恶,修士当然也一样,当时借有法术之力坑蒙拐骗的修士也不少,而国家一直想掌握这些力量却一直被排斥在外,别说控制这些修真门派,他们连修界的边都没摸到,反而被占去了很多生存资源。”
“当时的首脑当机立断,先是和修界的几位前辈吵了一家,彻底断了关系,然后在民间开战反封建迷信的传播,慢慢的将修者排除出民间。又借着人力和武器保护住剩余的修炼资源,大部分修士不得不遁入深山修炼。”哪怕是站在对立面,易寒也不得不赞一声当年那位的果断。
“除了少部分修士还留在凡间挣一条活路外,大部分修士都退出了俗世,没有他们抢占民众资源,加上上层也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建设民生上,凡间的发展才开始腾飞的。”易寒轻声道:“而各门各派要争夺的资源被国家窝在手中,他们没有了相争的东西,关系也缓和了下来,门人弟子不至于时常发生冲突。”
“只是那二十年里,大家日子都过得很清苦,”易寒道:“大约是三十年前,国家开始派人进山寻找我们,后来先是百草堂把灵田拨出一部分来种植中草药,跟民间的药业有了合作;然后国家把逸门所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