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如先赚了眼前这一笔再说。

于是,楚昭昭对服务员说:“七**,麻烦了。”

声音笃定,没有一丝犹豫。

大家一下子哄笑了起来,属段骁笑得最欢,一把就推开了身旁的女伴儿,恨不得隔着桌子就把楚昭昭捞到自己身边。

楚昭昭低头往立马走去,借着余光看了穆际云一眼。

他双手杵在膝头,支撑着上半身,盯着楚昭昭,舌尖顶着腮,偶尔蠕动一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昭昭发现,当对象换了以后,她还是能努力讨客人欢心的。

段骁喝酒,她就给他倒酒,给他递水果。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帮忙摇骰子就跟中邪了一样,点数怎么烂怎么来。

或许这就是之所以叫“手气”。

当她第三次摇了个乱七八糟的点数出来后,段骁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楚昭昭的下巴,“你换了个人吗?”

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把楚昭昭吓了一跳,好像段骁要撕下她的面具一般,立马弹开老远。

楚昭昭这个反应让段骁觉得没面子,没等楚昭昭说什么,段骁就挥了挥手,“你还是去陪穆老师吧,没劲儿。”

却闻对面穆际云冷笑了声,明显地不悦。

段骁自个儿点了根烟,自己随便摇了个骰子都比楚昭昭摇得好。

于是,段骁只能挥挥手说:“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楚昭昭缓缓地站起来,往外面走,经过穆际云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得,这下把客人得罪了。

楚昭昭恹恹地下楼,有些不知所措。

邱四哥见到她,乐开了花儿。

“可以呀你,今天卖出去七**路易十三,照这个速度下去,这个月销售冠军就是你了。”

休息室的门把音乐声隔在了外面,安静了许多。

楚昭昭清楚地感觉到耳边一阵嗡嗡响,心跳的频率也有些不对劲,胸口一阵阵发闷。

“四哥,能把帐给我结了吗?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楚昭昭今晚这个成绩,邱四哥当然愿意放她走,二话不熟就结了现。

楚昭昭便去更衣室换了身衣服,连妆都没力气卸。

她一走出云烟府邸大门,发现灯红酒绿的街区有一股与之不和谐地静谧。

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雪了。

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似乎都没有给这初雪足够的注意力,他们顶多拿手机拍个照发个朋友圈。

楚昭昭可能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个在欣赏与路灯光阴下翩翩起舞的雪花的人。

这条酒吧街奢靡豪华,一辆接一辆的豪车让人应接不暇,可楚昭昭找不到真实感。

是今晚的雪,让她第一次愿意在这里多驻足一刻。

直到,楚昭昭打了个喷嚏。

看来是真的病了,还看什么雪呀。

楚昭昭摸了摸包,发现自己今天晚上醒得晚,出门太急没戴口罩围巾和手套。

她搓了搓手,揣进兜里,往公交站走去。

夹着雪的寒风可不是忽悠人的,那不是剪刀,简直就是砍刀,一股股地要把人脖子割下来似的。

楚昭昭一路打打着喷嚏走到了公交车站,脸脖子冻得通红,双脚也僵硬了,车还总不来,楚昭昭只能不停地跺脚。

后来跺脚都不管用了,就开始原地蹦跳。

蹦得正欢,一辆黑色轿车进入了楚昭昭的视野,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认出这辆车,是因为她今天上午才坐过。

楚昭昭立马收敛了,端端正正地站在路边。

这里路况复杂,车辆通常都开得很慢。

穆际云的车缓缓通过楚昭昭面前时,她确定穆际云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复早上那般清明,给楚昭昭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车顺畅驶过,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

楚昭昭自嘲一笑,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楚昭昭犹豫了半天,终于走到一个卡座旁,低声叫了叫邱四哥。

邱四哥正在陪几个熟客喝酒,看见她了,也不搭理,又继续摇骰子。楚昭昭就站在一旁等着,略显尴尬。

期中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中年男人看见她了,立马笑弯了眼睛,朝着她招手。

“小邱你也是的,怎么让小妹妹站着呢?来来来,坐哥哥旁边来。”

楚昭昭看着他那没几根毛的头顶,心想,还哥哥,你当我爸爸都嫌老。

可做这一行的,陪笑卖乖是本份,被客人揩油更是家常便饭,在别人眼里都算不得委屈,楚昭昭再不乐意,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更不会当着邱四哥的面得罪客人。

她坐到那中年男人身旁,端起酒杯,甜甜笑道:“我给您倒酒。”

那男人娴熟地搂住她肩膀,一张嘴,烟酒气就直招呼到楚昭昭脸上,“小妹妹今年多大了啊?”

“25了。”楚昭昭说。

“真年轻啊。”那男人感叹了一句,还顺手捏了捏她的手臂。

楚昭昭其实只有21岁,但她每次来上班都会化个大浓妆,说自己25岁并不为过。她聪明,在网上看了许多视频就学会了时下流行的欧美妆容,一双眼皮贴,一副美瞳,阴影与高光巧妙应用,就能把她的内双打造成欧美人的眼睛,将她小巧的鼻梁勾勒出又高又款的山根,双腮再狠狠修容,把嘴巴往厚了涂,头发夹成大波浪,活脱脱就是一个美艳的欧亚混血女人。

同样吸睛的,还有销售小姐们统一的兔女郎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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