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有枢虽然长在北方,但他却是个标准的南方人,长得不像北方人那么高大壮实,相反还有些秀气,只是一双冒着杀气的眼睛打破了他身上的俊秀美感,显得不伦不类。
他武功一般,说狠话的口气倒是不小,魏晨风一剑挑开刺来的数柄剑,身体旋转朝上飞出,落下时以剑为支撑,横扫而过,几人顿时命丧当场。
登有枢知道君黎是江湖高手,武功天下一绝,轻功更是出神入化,凌波微步,瞬息万变。看着他变化无穷的剑招,登有枢眉头越发紧皱,他将视线看向处于一侧全神贯注看着战斗的上官清珏。
手中一柄小巧的暗器朝上官清珏射去,魏晨风见况,手中剑脱手而出,打落射向上官清珏的暗器。
只是他手中一时无剑,一柄锋利的长剑朝他起来,他迅速退后,但还是伤到了手臂,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真是痛。
上官清珏看着魏晨风的处境,心中揪得紧紧的,她身体一动,速度朝登有枢攻击而去,她速度不慢,身体灵活,手中匕首刺中马腹,马匹狂躁的跳动了一下,将登有枢甩下了下去,然后气绝倒地。
登有枢被重重摔在地上,痛得他半天爬不起来。上官清珏手中匕首力道不减朝登有枢刺去,在危机之下登有枢就地一滚,虽然躲了过去,却也在他肩头留下一道伤口。
他咬牙爬起来,还未站稳,上官清珏又迎面攻击而去,她一脚横扫而去,从登有枢面上擦过,登有枢惊慌后退,偏偏地上有一块不小的石头拌住了他的腿脚摔倒在地,上官清珏手中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上官清珏出声喊到。
黑衣人眼见登有枢被制服,只能投鼠忌器,纷纷后退。
登有枢是个怕死的人,他没想到上官清珏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武功还不弱,一时之间心生恐惧,浑身颤抖不止。
“都别动,都别动……”
上官清珏挟持住登有枢想要靠近魏晨风,忽然从林中射出一只弓箭,从登有枢脖颈上穿透而过,吓得上官清珏连心都跳了出来,脚下步子不断后退。
魏晨风及时出现在身后将她接住,眼睛锐利的看向弓箭射来的方向。
黑衣人见到登有枢被杀,顿时惊悚无措,但林子里走出来的人又给了他们新的指令。
这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壮硕,脸颊上带有一条犹如蚯蚓般丑陋的伤疤,一双阴鸷的眼中带着杀气,阴笑着看向魏晨风与上官清珏。
“左事大人……你……”这人是密道之中最为凶狠的人物,武艺高超,行为乖戾,是登家父子最为信任的人,同时也是密道之中除了登家父子身份最高的人。
看着挣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登有枢,此人只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并不紧张、害怕。上官清珏当时与登有枢靠得极近,她可以肯定这人没有失手,他要杀的就是登有枢。
“杀。”他只吐出了一个字,林子中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登有枢带来的人稀疏杀光。
眼前的变故是二人始料未及的,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
来人看着被围困住的二人发出一声大笑,他的内心躁动不平,他的眼神之中只能看见血,只有红色的血才能给他安全感,所以他喜欢杀人的感觉,将弱小的人踩在脚下,割破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慢慢流光身体里所有的鲜血,那感觉真是十分美妙。
“我……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他看着魏晨风邪恶的笑,又说道。“不过我没有告诉登来鹤,你应该感谢我。”
魏晨风同样露出一个讪笑,讥讽道。“我猜陈家人是被登来鹤所杀,而你是陈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你毁掉自己的面容,潜伏在登家父子身边,用尽心机取得他们的信任,就是为了今日?”
洛家在凤翔拥有十分严密的情报,一件灭门惨案虽然没有被揭露,并不代表无人知晓其中的隐情。早在六年前,洛家便已经掌握登家父子的所作所为,更是调查清楚了此人的来历。
他第一人出手办事,是在三年前,他杀了一个人,一个洛家的小厮,因为经过陈家废宅,刚好撞见有人从里面出来,被当场杀害。杀人者所用的剑极快,小厮的血从街头流到了街尾。
七年前陈家被灭的时候,洛家有派人帮忙运送尸体,虽然死亡人数一个不少,但其中有一个人并不是陈家人,而是陈家的亲戚寄养在陈家的孩童。
就是这个小孩代替了陈家次子陈有才被埋进了乱坟岗。
“你说是不是陈有才?”
陈有才咬牙切齿的看着魏晨风,忽然他又放松了身体,仿佛并没有被魏晨风激怒,只是命令道。
“他杀了公子,杀了他为公子报仇。”
魏晨风从地上将剑拾起来,灵敏的在各种武器之中穿梭自如,上官清珏跟在魏晨风身边,配合着他的行动,这种混乱的交战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上官清珏面对杀戮和鲜血丝毫不畏惧,反而像只要吃人的猎豹,不仅有一双尖锐的牙齿还有一双锋利的利爪。
地上躺着七散八落的尸体,上官清珏武功与体力都不如魏晨风,呼吸声越发急促不平,挥剑的手臂与腿脚都开始发软打颤,脸颊之上汗流不止,更有鲜血凝住在脸上,将她衬托成一位永恒的杀怒之神。
黑衣人都是经过不断的杀戮和死亡存活下来的人,他们见惯了死亡但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