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为天,天为弓,星似箭”
九个古篆飞出,在天空中一字排列开来,虚空颤抖,微微向后塌陷,置身于其中的九个古篆散发出濛濛清光,而后首尾相连,如似一支张弓待射的星辰长箭。
“九星连珠射天狼”
九星连珠长箭飞射,化为一道流光,似虚若实,沿途所经,草木、虚空、白云,一切都化为虚无。
似要将这片天地,也一分为二。
空中那条长河,也如同一匹柔软的锦缎,被技艺娴熟的裁缝,用剪刀沿着中轴线,一分为二,截为两段,没有半点波澜和意外。
“呱啊……”
吞江蟾惨叫一声,其半个巴掌,也被一箭洞穿,鲜血淋淋。
“呱……呱……”
吞江蟾微微向后退了两步,眼中露出一抹惧意。
“害怕,晚了。”
见状,常古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吞江蟾身前,扬起度天尺,砸向吞江蟾的头颅。
“呱……”
就在此时,吞江蟾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人性化的闪过一缕精光和狡黠,张口喷出一颗颗靛蓝圆润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着斑斓清光,如同珍珠一般。
“癸水阴雷,不好……”见到这一颗颗如似珍珠般的水珠,常古脸色一变,闪身向后退去。
“轰隆隆……”
那些水珠甫一出口,突然在空中炸开,爆射出一道道蓝莹莹的雷霆。
霎时,银蛇汇聚,乱舞长空。
躲闪不及的常古,被万千雷霆劈了个正着,霎时衣衫破碎,皮开肉绽,而那些鲜血甫一渗出伤口,就结成靛蓝色的冰晶。
一缕缕阴寒气息于无声无息间渗入常古的体内,其整个人的五脏六腑、经脉窍穴,也渐渐蒙上一层冰霜。
癸水阴雷,为吞江蟾的天赋神通,集百水精华炼制而成,雷霆之力倒在其次,关键是其中蕴含的至阴至寒之力。
寒可冻结生灵,阴可腐蚀万物。
“啧啧,没想到自称算尽苍生,万古唯一的常家子弟,竟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妖兽给阴了。”
躲在暗中的张小花,看着山谷中的一幕,先是一愣,而后娇笑连连:“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原本常古已经占据了上风,但由于看到吞江蟾受伤退却,以为吞江蟾大势已去。
所以才冒险欺近吞江蟾的身前,没想到吞江蟾是假装害怕,一时大意,竟然着了吞江蟾的道。
“不过,貌似常古还有后手!”苏陌微微一笑:“吞江蟾仍不是对手!”
“不过,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
“还差一点点呦。”
张小花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陌一眼,嬉笑着。
“是吗?”苏陌嘴角斜挑,微微一笑,邪魅肆意。
“好戏,的确还差那么一点点。”
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度天三法,一法度厄”
山谷中,身置癸水阴雷中的常古,双手艰难的掐出一个古朴玄妙的印诀,怀中那柄度天尺忽然化为一抹流光。
流光温润无华,看似微弱,孤无所
依,但偏偏如似风雪孤夜中的长明灯,有家,有人,就有希望和梦想,充满祥和、静谧、安然的气息。
一灯如豆,度厄为生。
“艮为山,左四前三;坎为水,右二后五;震为……”
常古神思空明,庄严肃穆,右手不断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时而倒退,时而前行,看似漫无章法,凌乱无比。
但偏偏有一种奇妙的韵律,而且每踏一步,都能躲过近在咫尺的癸水阴雷。
顿时,山谷中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漫天银蛇中,常古长身而立,意态闲然,所有雷霆仿似长了眼睛般,纷纷绕开常古,劈向周围的空地。
“连山趋福,度厄避祸,算尽苍生,万古常青,常家的《连山度天功》,果然名不虚传。”张小花撑着下巴,露出一截白藕般的雪臂,轻轻道,有一种小女儿般的娇羞。
“吞江蟾危险了。”苏陌淡淡说道。
话音方落,只见常古伸手轻探,一根流光长矛出现在手中。
抓住长矛的一瞬,常古身上原本萎靡的气势瞬间变的雄浑壮阔起来,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势,凛然无双。
“死……”
怒喝声中,常古猛然掷出手中的长矛,如似一道闪电,吞江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腹部洞穿,洒出一捧殷红的血液,点点如梅。
“呱呜……”
吞江蟾惨呼一声,声音孱弱,倒飞落入河中,肚皮朝上,四肢微微抽搐了一下,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珠渐渐失去光彩,漂浮在河面上,唯余殷红的鲜血,晕染了一河清水。
“呼,好厉害的孽畜。”感觉到吞江蟾的生命气息渐渐衰弱,常古方才轻舒了口气,盯着吞江蟾的尸体,一阵心悸和愤恨。
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和他境界相当的妖兽,竟然如此难缠,害得他受伤了不说,还动用了此行最大的底牌和手段。
“咳咳……咳咳……”
忽然,常古面色一白,双手扶住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一缕缕殷红的鲜血,也随着巨咳溢出嘴角,鼻息粗重,仿似要将整个心肺也咳出来一般。
“师兄,你怎么样,可是受伤了?”郭秋月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常古,焦急道。
“没……咳,咳,没事,咳,老毛病了,休,休息一会儿就好。”常古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