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夜店。
脱离了轰鸣的音乐,耳边瞬间清净,冷风一吹,江糖酒醒了大半。
稀疏的星光点缀在泼墨一样的夜空上,周身寂静,徒留影子作伴。
“司机来接你了。”林妈指了指停在马路边上的银色轿车,“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些事。”
江糖愣怔:“那您呢?”
“我明天六点的飞机,准备今晚去姐妹家,明天我们一起走。”
江糖心底突然涌出不舍:“您这就走了?”
“十天半月我就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小米粥,孩子要是还不听话,打一顿就好。”林妈看了眼时间,“行了,我走了,你小心点。”
说完,匆匆上了另外一辆车。
望着车影远去,江糖倍感惆怅。
刚才和婆婆建立感情,结果马上就散了,唉,悲伤,唉,难过,唉……
午夜的马路空无一人,红灯寥寥,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林家。
偌大的宅子黑漆漆一片,江糖轻手轻脚开门,脱下高跟鞋,踮起脚尖向楼上走去。
啪嗒。
灯突然开了,通明一片。
委着身的江糖脚步一顿,小心翼翼回头。
沙发上,穿着黑色睡袍的反派老公双手环胸,冷眼看她。
“挺早啊。”
江糖咕噜声吞咽口唾沫,嘿嘿一笑:“不、不早了,都快两点了。”
“不,我觉得挺早。”他看着江糖,“你不妨三点回来。”
江糖:“……”
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呐喊成一团,脸上还要维持着僵硬的笑。
他起身向江糖逼近,高大的身形和幽邃的眸光极具压迫,江糖不由握紧楼梯栏杆,身子小小后退了一下。
林随州鼻尖微动:“喝酒了?”
“……一点点。”
“哪儿喝的?”
“夜店。”
“……”
眼看林随州要发火,江糖急忙说:“不、不是我去的,我和人结伴去的!”
林随州冷笑声:“你不会说是和我妈去的吧?”
江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是和你妈去的。”
林随州:“呵呵。”
她急了,“我不想去的,可是你妈妈强行带我去,真的。”
虽然很扯淡,可的确发生了。
现在倒好,婆婆玩儿够甩手走人,她悲催成了背锅侠。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再说了,我去夜店怎么了?有规定说已婚妇女不能去夜店吗?我又不是找牛郎去了,我没错!”
江糖哼了声,雄赳赳气昂昂向楼上走去。
没两步,手腕忽被人扯住,她身子失去重心,重重向身后倒去,江糖惊呼声,下一瞬,她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揽入怀中。
林随州沉着脸抱起她,“我又没说你做错,你心虚什么。”
江糖反问:“那你臭着一张脸做什么?”
林随州垂眸:“天生坏人脸,怪我喽?”
江糖:“……”
无法反驳。
反派老公虽然英俊帅气,可……还真是一张坏人脸,就算去当演员,演的应该也是凶恶狠厉的连环杀手,变态残酷的东厂督主,或是华夏版的汉尼拔。
“别这样说。”江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眼神温柔,语气慈爱,柔声安抚,“看这小东西,长得多别致啊。”
林随州:“…………”
到了房间,江糖被男人狠狠丢在床上,他随手拉开衣带,欺身而上。
江糖身子向下,双手被牢牢禁锢在身后,她被压得险些喘不上气,徒劳挣扎两下后,微微喘息:“林随州,大半夜你要做什么?“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衣服被人拉开,一双温热的掌心暧昧贴上她光洁的后背,房内,他声音低沉性感:“做爱。”
“……”
“………………”
愣了两秒后,江糖只说出四个字:“你好骚啊。”
“……”
然后,林随州骚了一晚上。
然后,软成烂泥近乎晕死过去的江糖格外想和这位合法炮友友解除关系。
看完后,林随州松开江糖:“你竟然让你儿子去泼人可乐?”
江糖一脸傲气,毫不觉得自己有错:“那熊孩子把奶茶洒在浅浅身上不说,还踢我。”
“踢你哪儿了?”
“腿。”
说着,江糖撩起裤腿,她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紫格外突兀。
“啊呀,青了。”
耳边,林随州像是叹了口气。
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医疗箱,从里面翻找到一瓶药膏后,半蹲在她面前,揩出一点给她涂抹。
“不用上了,青了点儿而已,哪那么矫情。”
林随州垂着眸,温热的指腹用力在她伤口上按了下:“我太太的身体,必须矫情。”
江糖:“……”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药膏上完后,林随州放下药膏坐在了床边。
江糖眉头皱皱又松开,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林随州面色阴沉,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抬起眼,敏感觉得后背发凉,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没有。”林随州笑,“我只是觉得你很英勇。”
江糖顿时松了口气,一拍大腿,向林随州炫耀起自己当时的帅气表现:“好家伙,你当时那是不在场,没看到食客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哈利波特,当众擒拿伏地魔,别提多拉风。”
林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