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飞率兵出东平陵后,一路向东进兵二十余里,来到了凉州军东营大寨外。
张飞亲率一万五千步骑,攻打凉州军前营。
管亥率领着一万步兵,攻打凉州军左营。
吴构、郑岩率兵一万,攻打凉州军右营。
韩成、马阳率兵五千,埋伏于凉州军后营外。
青州军三路围攻凉州军营寨,就是想要迫使凉州军从后营撤退,再伏兵剿灭之。
凉州军早有准备!
张郃、方悦、兀突骨率领着一万步弩手,镇守于前营。
庞德、程畿率领着八千步弩手,镇守于左营。
罗宪、高沛带着八千步弩手,驻守于右营。
霍峻带着四千步弩手,留守于后营。
古代行军打仗时的营寨,一般是有四种,即为城营,壕营,木棚营,车营、枪营。
城营,一般高两丈,底部厚一丈;城墙上要修建战楼,设置守城的各种设备和瞭望敌情的望楼、望杆;城外挖壕沟,并设置鹿砦、陷马坑等防护措施。
壕营,以壕沟作为防御主体的营寨。一般要求壕沟底宽一丈二、口宽一丈五、深一丈以上;挖出的土,堆积于壕沟内侧,不用筑城就可以高出地面一丈有余。在壕沟外侧,可设置鹿砦之类的障碍物。
木棚营,最常见的营寨。只要有树木,就可以伐木立栅,在地上挖出可以立木的小坑,比筑城或挖壕沟容易得多,更重要的是可以迅速成营。
车营、枪营,多是在行军途中,或战争间隙中临时搭建。车营,即将运粮大车一辆辆联结起来,形成一道屏障。枪营,则是士兵将手中的长枪作为营房的界限,没有防御功能,仅仅是区分内外的标识。
凉州军的营寨,就是壕营和木棚营的结合体。内为木棚营,外是壕沟。木棚营距离壕沟,有五十步的距离。
木棚营的内侧,筑起了一圈土台,兵士们可立身于其上,攻击进犯的敌军。
木棚营栅栏的内侧,每隔二十步的地方,矗立着一座井栏;营寨的寨门口,设有拒马、鹿砦、井栏。
眼见着凉州军营寨守卫森严、防守得当,三路青州军兵士,心下发怵,踟蹰不前着,不敢强攻营寨。
“尔等鼠辈,快快开门投降!
尔等之中,敢有负隅顽抗者,寨破之后,定要将尔等杀个鸡犬不留!”
张飞纵马挺矛上前,声若巨雷临天般的呼吼着。
“张将军若是能耐心等上两个时辰,本将便大开寨门,恭迎张将军进寨!”
立身于前营寨门口一处井栏之上的张郃,面带几分笑意的朗声回应道。
“此乃张将军的缓兵之计耶!”
兀突骨心下一怔,正欲出言发问之时,方悦低声解释道:“不需要两个时辰,元帅早就是得胜回营了!”
兀突骨双眼陡然一亮,恍然大悟过来,低声憨笑起来。
“贼子安敢诓骗于我?”
怔愣两三息,反应过来的张飞,心下愈发的愤恨,胸中早已是怒气冲冲,巨雷临天般的呼吼声,再次炸裂开来……
“我不与你这无名小卒相言,快叫赵子龙出来受死!”
张郃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他就是要拖延时间的,最好是能和张飞对骂下去,等到自家元帅回师。
“你张翼德,确乃青州军名将!”
张郃一脸笑意的高喝道:“不过呢……放眼整个天下,你却是个无名之辈!你有何资格见我家元帅?”
“贼子,你是何人?”
环眼圆瞪,虎须猛张,张飞挥起手中丈八蛇矛,指着寨门口井栏的方向,震耳欲聋般的声音响彻起来。
“我乃张郃张儁乂!”
一脸笑意的张郃,不疾不徐的高声回道。
张郃的声名、事迹,张飞自然是听说过的,自然而然的收起了轻视之意。
“久闻你张郃乃河北名将,可敢出寨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灵机一动,要是能将张郃诓骗出寨,他便有把握擒住这家伙。如此以来,凉州军大营,已然是不攻而破。
“能与张将军一较高下,实乃张郃之荣幸耶!”
高声喝罢,张郃故意是停顿了一番,就在张飞暗喜之时,儁乂满是可惜的叹息道:“奈何……
本将尚未用饭,张将军若能宽限半个时辰,张郃定会出寨,届时,再一决雌雄!
张将军意下如何?”
方悦、兀突骨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了,二人忙是退后几步,躲在弓弩手的身后,低声笑了起来。
“贼子鼠辈,欺人太甚!
待本将攻破营寨后,定要将你这贼子大卸八块!”
互相对骂下来,张飞已然是明白了,张郃这家伙,完全就是在耍他。
看着恨怒转身而去的张飞,张郃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方悦、兀突骨二人,亦是快步下了井栏,前去指挥战斗。
“踏破敌营,活捉张郃!”
奔马归阵的一瞬间,张飞那夹杂着恨意、怒气的巨雷临天声,陡然爆裂开来,直冲云霄而上。
同一时间!
凉州军、青州军阵中,高亢雄浑的战鼓声、低沉悠远的号角声,齐齐的响彻起来。
营寨外的三路青州军,同时发起了进攻。
凉州军前营外三步余步的地方,青州军盾兵在前,弓手在后,齐齐的出动,奔腾着进攻而来。
“将军,敌军前进到一百三十步了!”一名眼力极好的兵士,忙是提醒道。
“传令……
以巨型弩箭射杀敌军弓手,以破甲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