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撒在下邳城城头时,凉州军早已是列阵于北门外。
昨夜惨败的事,城上的青州军兵士早已是知晓了。
如今,再是看到城外气势雄浑的凉州军军阵,不觉之间,他们已是心惊肉跳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阳光再是明媚温暖,也驱散不了他们周身的寒冷,更化不尽他们内心的惊惧和惶恐。
下邳城北门城头上,关羽、刘晔、关平、孙乾、薛廷五人,神色各异的凝视着城外的凉州军,心下思绪万千。
高亢雄浑的战鼓声、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起在城外凉州军阵中。
就在这时,凉州军阵门大开!
但见,头戴赤色九龙盔、身着赤色龙鳞锁子甲、身披黑色麒麟袍、腰悬墨色游龙剑的李牧,跨坐在赤龙神驹之上,慢跑着出了阵门。
李牧的右侧是张辽、赵风;他的左侧,是徐庶、傅佥。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扛着主帅大纛的力士。
再之后,有两千大盾兵、两千麒麟军精骑,列阵而行,护翼于左右、其后。
距离下邳城,有两百余步时,李牧一众人,勒马停步。
“勇烈!叫阵!”
凝视着下邳城头,古井无波的双眸中,有两道寒光迸发而出,李牧的周身已然是杀气腾腾,语气中更是杀意已决。
“关云长……速来受死!”
傅佥应令而出,奔马挺枪向前,于城外百余步之处,勒马停步。
卧蚕眉微挑,丹凤眼微阖,关羽抚着颌下长髯,睥睨天下、傲世苍穹、目空一切的气势,正环绕于他的周身,他的心下波澜不惊。
紧握着双拳、紧咬着牙冠、紧抿着唇角的关平,恨恨的瞪着城外的傅佥,少年的周身早已是杀气腾腾。
拧眉眺望着城外凉州军军阵,刘晔的面上布满了凝重的神色,心下那道诡异的想法,又是喷薄而出,压都压不住。
心下有些惶恐的孙乾,不直觉的握紧着双拳,眉头紧皱欲连。
“关云长,莫要做那缩头乌龟!”
数十息过后,眼见着,城上的青州军依旧是不敢出城,傅佥心下冷哼几声,语气中尽是戏谑着笑骂起来。
“贼子欺人太甚!”
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的关平,当即是绰刀在手,欲要出城决斗。
“少将军且慢!杀鸡焉用牛刀!”
还不等关平抬步,本就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薛廷,早已是跨步而出。
眼看着薛廷悲壮的身影,关平心下大壮,阔步来到战鼓旁,擂鼓助威。
薛廷正是薛礼的堂弟,无论如何,他都要为自己兄长报仇雪恨。
闷沉闷沉的声音响起,还不等城门大开,薛廷奔马舞刀,径直地朝着傅佥杀去。
五六息之后!
一道血柱飚飞而出!
一颗首级冲天而起!
见此情景,本就是心惊肉跳的青州军兵士,已然是有些崩溃了,满眼的惊惧,周身已是弥漫在绝望之中。
关羽依旧是波澜不惊;关平心下一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刘晔依旧是神色凝重;孙乾心下大惊,悲叹不已!
“青州鼠辈,可敢再战?”
枪挑着薛廷的首级,纵马往来驰骋的傅佥,高声呼吼着。
“我必擒杀此贼!”
血气方刚的关平,压制不住内心的恨怒,再次绰刀在手,就要跨步下城。
“待为父斩杀此贼!”
一把拉住关平,关羽接过青龙偃月刀,不疾不徐的抬步,沿着马道下了城头。
“少将军快去掠阵!”
孙乾忙是出言提醒道。
关平应了一声,忙是跨步而出。
闷沉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邳城城门缓缓而大开。
只见,头戴绿色英雄巾、身着黑色甲胄、身披绿色战袍的关羽,跨坐在一匹赤色宝驹之上,慢跑着出了城门。
关平和五百校刀手,紧随其后出城。
眼见着关羽终于是出了城门,傅佥不做犹豫,当即是奔马归阵,他的任务完成了。
“大哥!且要当心!”
“主公!务必要当心!”
凉州军阵中,张辽、徐庶、赵风三人,神情恳切的提醒着。
“莫要担心!我去去就来!”
看了看张辽三人,李牧笑着宽慰一番。
轻磕马腹,龙腾虎跃般的赤龙,咆哮嘶鸣着奔腾起来。
张辽抬起手中的月牙戟,示意一番。
一瞬间!
高亢雄浑的战鼓声,悠远绵长的号角声,齐齐的响彻起来,似是开天裂地,又像是掀天揭地一般。
与此同时,下邳城头上,青州军的战鼓声、号角声,亦是震天动地般的响起。
相距百步之时!
李牧、关羽勒停战马!
“关云长!下马投降免你一死!”
“李牧贼子,且来受死!”
惊雷声响起之时,关羽早已是纵马拖刀,直直的朝着李牧杀来。
看着奔马冲杀而来的关羽,轻笑一声之际,李牧轻磕马腹。
赤龙会意,突然之间,咆哮嘶鸣着腾起双前蹄,有如龙腾苍穹一般,又像是虎啸乾坤一样,更似那离弦之箭一般,飞腾而出。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五步!
“青龙在天……”
惊雷声炸裂之际,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凶狠的劈向李牧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
“乾坤无极!”
李牧大喝之时,他手中的破虏枪,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