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盟军军阵的前锋步军和后军弓手,被隔开了百步的距离。
敌军前锋的步兵,在连弩弩箭的射杀下,已然是溃不成军。
敌方后军的弓手,在巨型弩箭的打击下,早已是阵型混乱、自顾不暇。
这是个出击的机会。
张辽的军令,一经下达。
张南、王双率左翼骑兵,臧霸、马休率右翼骑兵,两支铁骑沿着弧形线路,分别迂回突击敌军的右侧、左侧弓手军阵。
就在两支铁骑,快要接近敌军弓手军阵的时候,巨型弩机停止发射弩箭。
敌军弓手军阵,本就是混乱不堪,又没有步军的掩护,根本来不及放上几箭,便被两支铁骑突入到阵中。
以骑兵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的弓手军阵,有如是猛虎入羊群一般,便可轻松而肆意的突杀敌军。
不管是扬州盟军主帅刘繇,还是他们的主将严白虎、王朗、费栈等人,根本是无有应对之策。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麾下的兵士,一排接着一排的倒下,一片跟着一片死去,而无能为力。
凉州军左翼骑兵,从敌军右翼弓手军阵杀入,又从其左翼透阵而出;凉州军右翼骑兵,突阵过后,从敌军左翼而出。
待凉州军的两支铁骑透阵而出之时,扬州盟军的弓手军阵,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残肢断臂,满地的血水泥泞。
值此之时,扬州盟军前锋军阵的步兵,在连弩弩箭密不透风的轮番射杀之下,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眼见着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乘着凉州军两路铁骑远去的时候,刘繇、王朗、严白虎一众人,仓皇逃入城中,却将他们麾下的败兵,尽皆挡在了城门外。
那些来不及逃进城中的扬州盟军兵士,只能在城外乱窜着,四散惊逃着,或是绕着城墙狂奔着。
凉州军的两路铁骑,再次发起突袭,追杀敌军的那些散兵游勇、“漏网之鱼”。
两刻钟之后,那些被迫留在城外的敌军,早已是被凉州军骑兵追杀得七七八八,能逃出生天者,没有几人。
凉州军也不攻城,只是忙着清理战场。
城上的刘繇、严白虎、王朗一众人,虽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却也是没有胆量出城突袭凉州军,只能恨恨的看着。
此战,凉州军在几无伤亡的情况下,不仅是阵斩了敌方的数员大将,更是斩杀敌军三万余人。
扬州盟军军心震荡、士气大挫,战意更是被摧毁。
………………
自凉州军回营后,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再也没有前来攻城。
宛陵城的刘繇、严白虎、王朗、费栈一干人,提心吊胆着、度日如年的煎熬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得到了‘凉州军在泠水之上拦水筑堤坝’的消息。
刚听得这消息的时候,刘繇、严白虎、王朗、费栈、祖郎一干人,还没反应过来。
多亏虞翻的分析,刘繇一干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这可是关系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虞翻虽能猜到凉州军的意图,却没有破解之策。
期间,虞翻曾提议从宛陵城撤兵,却是被众人所否决。
众人给出的原因很简单,凉州军有着骑兵,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只能死守着宛陵城。
刘繇、严白虎、王朗一干人,又是煎熬了两天,便再也拖不下去了。因为,泠水之上的堤坝,就快要建好了。
扬州盟军一干人商议一番,遂决定,于夜间之时,前去偷袭修筑堤坝的凉州军兵士。
是夜!
扬州盟军分兵两路……严白虎、严與、费栈、潘临带兵两万,从泠水东岸进兵;刘繇、祖郎、张英、樊能率兵两万,由泠水西岸进兵。
于路之上,扬州盟军悄无声息而行,用了三刻多钟的时间,才慢慢的来到泠水之上堤坝所在之处。
值此之时,堤坝所在之处的两岸,并没有多少凉州军兵士。
心下狂喜万分的刘繇、严白虎,当即是传下进攻的将令。
可就在这时!
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陡然爆裂于泠水两岸的扬州盟军阵中,
无需多想,刘繇、严白虎一干人也清楚了,他们中了凉州军的诡计。
大骇之下,心惊肉跳、肝胆俱裂的刘繇、严白虎一干人,当即是率先奔逃起来,也顾不得帐下的兵士了。
恰在此时!
三轮箭矢已然掠过,早就是埋伏于泠水两岸的凉州军步骑,开始出击。
张辽、张南、马休帅领着三万步骑,于泠水东岸,衔尾追杀扬州盟军。
冯习、臧霸、王双、霍弋率领着三万步骑,于泠水西岸发起进攻。
惊慌失措之下,阵型大乱的扬州盟军,落水而亡的兵士不计其数;互相踩踏致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由于是在夜间用兵,凉州军并没有用骑兵突阵,只是于敌军的侧翼追杀着、驱赶着。
凉州军的步兵,则是衔尾追杀着扬州盟军兵士,一路所过之处,不知有多少敌军兵士,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凉州军的两路步骑,紧追不舍,一路衔尾追杀,直追了二十余里地。
逃跑不及的费栈、潘临,被张辽瞬杀。樊能死于乱军之中,张英被霍弋所阵斩。
待凉州军一路追杀敌军来到宛陵城下时,刘繇、严白虎、严與、祖郎四人,恰好逃进了城内。
那些来不及进城的扬州盟军兵士,又遭凉州军步骑的一番突杀,死得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