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牧、马超、典韦、吴兰、张嶷五人,还有凉州军步骑军阵转身回走之际……
曹刘联军阵中,一道暴喝声响起。
只见,曹操高举着手中宝剑,剑指凉州军军阵的方向,高声大喝着。
曹操军令所至……
战鼓声、号角声,从曹刘联军的阵中响起。
曹刘联军的步兵军阵,开始动了起来,朝着浪汤渠上的三座浮桥杀奔而来。
但是,曹操、刘备、张飞、许褚一干人所在的小军阵,却是没有突阵的举动。
还不等李牧传下军令,两千大盾兵,便自发的结成防守阵型;两千精骑列阵于大盾兵阵两侧,随时准备出击。
曹刘联军的一切举动,李牧早就是了如指掌。
起初,傅佥、赵风本是护翼于自家主公的。
半刻钟之前,傅、赵二人便回到了左侧浮桥,那儿,有着朱雀骑,有着凉州军的步弓军阵。
“孟起、伯岐!
你二人前去右侧浮桥,先以弓弩手射杀敌军,再以精骑冲阵!”
李牧面带笑意的看着曹刘联军,古井无波的双眸中,是尽在掌握的自信,“此战,敌军必会诱使我军追杀!
大军追杀至高阳亭之时,不得再行追杀!
违令者,军法从事!”
“得令!
主公还需当心!”
马超、张嶷二人,朗声领命,驰马朝着百余步之处的右侧浮桥而去。
李牧所在的小军阵,曹刘二人所在的小军阵,距离浪汤渠各有四十步。
凉州军的大军团军阵,曹刘联军的大军团军阵,各距离浪汤渠一百余步。
就在曹刘联军的大军阵,开始奔腾冲杀之时……
早就是察觉出敌军意图的庞统,指挥着凉州军的三大军阵,朝着浪汤渠的方向进发。
待曹刘联军的步兵军阵,距离浪汤渠还有七十步时……
凉州军的三大军阵,距离浪汤渠只有六十步了。
凉州军中路军阵阵门大开之时,李牧、典韦、吴兰三人,带着那四千八百零一人,不疾不徐的退到军阵之中。
“曹刘联军的‘诱敌’之计……”
一脸笑意的庞统,神色中尽是不羁的朗声说道:“着实太过差劲,太过明显了!”
“是士元的眼光太毒辣了!”
李牧点了点头,古井无波的眸子中满是赞许。
值此之时……曹刘联军距离浪汤渠五十步,凉州军军阵并未向前移动。
加上十步有余的浪汤渠,两军军阵相距……一百二十余步!
曹刘联军的弓箭射程,只有百余步。
凉州军弓、弩箭的射程是一百五十余步,巨型弩箭的杀伤射程,长达三百步。
“传令!”
眺望着曹刘联军军阵,面色上无波无澜的李牧,杀意已决的沉声布下军令……
“巨型弩箭,射杀敌军后部军阵!
令弓弩手,射杀敌军前部军阵!”
负责传令的校尉,挥动手中令旗。
雄浑高亢的战鼓声、低沉悠远的号角声,自凉州军阵中…开天裂地般的响起。
令旗挥动之处!
凉州军三大军阵中的四万弓弩手,同时发射弩箭。
仅仅是一瞬间!
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般的“箭云”……
从凉州军军阵抛射而出,掠过天际,盖过苍穹,划出优美而绚丽的弧度,径直的飞向曹刘联军阵中。
五六息之后……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着……于曹刘联军的军阵中炸裂开来。
曹刘联军的前部军阵,距离浪汤渠四十步时,便停滞不前了。
这是曹刘联军兵士,距离凉州军最近的地方。
其后,便无法前进一步。
破甲弩弩箭所到之处,曹刘联军步军兵士手中的盾牌、其身上的铠甲……形同虚设、不堪一击!
一弩十五发的连弩弩箭,其杀伤力虽是不及破甲弩箭,却是有着数量上的补缺。
那些还没被破甲弩弩箭杀死的敌军兵士,在密不透风、如云似雨般的连弩弩箭的均衡“洗礼”之下……不曾有一个“漏网之鱼”!
凉州军巨型弩箭的杀伤力,更是血腥恐怖、骇人心魂!
巨型弩箭本就是有些重,其所到之处,那强劲的惯性力量……
要么是将奔跑着的敌军兵士砸飞;要么是将敌军的两三个兵士串称一串;要么是将敌军兵士突得残肢断臂……
随着凉州军的三轮“箭云”掠过之后,在近二十万支箭矢“雨水均沾”的均衡“洗礼”之下……
曹刘联军军阵的前部、后部兵士,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一排连着一排的死去。
曹刘联军前部军阵的近万人,早已是死伤殆尽,未有一个活口留下。
敌军后部军阵的近万人,亦是死了个七七八八;那些存活下来的敌军兵士,不是残肢断臂的,就是奄奄一息的。
密集的“箭云”之下,自然难有活命者。相对稀疏的巨型弩箭之下,有苟延残喘者,也是情理之中。
值此之时,若是从高空俯瞰…浪汤渠以东的曹刘联军军阵……
从北到南的千余步战线上……
曹刘联军的前部、后部军阵之处,尽是横七竖八、东横西倒着的尸体、军旗、盾牌。
“救救我呐……
杀了我吧……
我好疼啊……”
那些还未死彻底的同袍,或是拖着残肢断臂爬行着,或是抱着伤口,或是奄奄一息着……正声声凄厉的哀嚎着、乞求着、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