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耀祖,是很多子孙的毕生追求!
祖宗活着的时候,享受不到的尊崇。
他们死了之后,也不知能不能感受到,但是,子孙们想让他们“感受”到。
正如吴苋所预料的一般。
拜访吴氏兄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法正父亲忌日的这天,几乎所有的益州文武官员,到了法正父亲的陵园。
益州的文武官员,对待自己双亲的孝顺程度,远不及对待法正父亲时的孝顺。
这就是法正需要的场面;这就是法正送给他死去父亲的尊崇;这就是法正树立威信的时机。
整个陵园的周围,去往陵园的路上,皆是争先恐后着赶来谄媚法正的。
不管是去陵园的路上,亦或是到了陵园跟前……
凉州军所遇到的益州文武官员,几乎没有人上前来……拜见李牧,拜见这个凉州军的统帅,拜见益州的真正主人。
因为,他们只听闻过法正的政令,而不知李牧的存在!
他们的眼里,只有法正,只有权势,只有自己的利益!
就是这般的现实!
陵园前!
李牧一行人,足足是等了一刻钟,依旧是没有人上前来,来拜见李牧。
“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跨坐在赤龙上的李牧,双眼微阖着,古井无波的眸子,慢慢的扫视过人群。
典韦、傅佥、赵风、高翔、黄叙、甄尧、甘伕七人,皆是一脸的杀气腾腾、杀意已决!
除了李牧身边的八百亲卫兵,另有一万骁锐步兵,早已是将此地团团围住。
值此之时!
法正、张松二人,正被人群簇拥在中央,俨然是益州的无冕之王。
张肃、孟达、闫宇、廖立、许靖、庞羲、彭羡一众人,围在法正、张松二人的跟前,一副对待“自己双亲”的样子。
李牧一行人,再是等了一刻钟,依旧是没有人上前问候一句。
“鸣……进攻号角!”
跨坐在赤龙之上的李牧,慢慢的扫视着不远处的人群,低笑着布下军令。
‘法正、张松、孟达……
我李牧,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今日,就将这一切都结束吧!
益州,需要晴天!
我李牧,需要你们的人头!’
低沉悠远,带着满是杀气的号角声,突兀的响起。
号角声响起的那一息,击碎了陵园中那热烈、温馨、安逸的气氛。
无论是什么时候,总有狗腿子抢着出头。
“哪来的混账东西……尔等是瞎眼了么,益州牧法公的地盘,也是你们来撒野的……”
蜀郡的一名都尉,为了给法正表示忠心,朝着李牧一行人狂奔而来,嘶声叫骂着。
“哇啊……痛死我了……”
这名都尉,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李牧跟前……他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嘶嚎声,炸裂开来。
因为,这名都尉的两条小腿,早已是不知去向,一名亲卫兵,正面无表情的收起利刃。
李牧低笑着,轻磕马腹,赤龙咆哮嘶鸣着奔腾起来。
这名都尉的嘶嚎声,在被赤龙踩断他的脖颈后,便戛然而止了。
距离法、张一行人,约莫三四步之时,突然之间,赤龙咆哮着立起双前蹄。
本是被那嘶嚎声惊吓到的法、张一众人,又被赤龙这一吓,当即是……面色煞白、心惊肉跳起来。
“法正、张松、孟达、张肃、闫宇
安乐否?”
李牧婆娑着赤龙的鬃毛,古井无波的眸子,一一掠过法、张五人,低笑着说道。
“法正愚昧无知,还请主公明示!”
五人心下大惊,慌忙是跨步上前,法正一脸的惊惧、诧异神色,嗓音有些颤抖。
“请主公明示!”
心下惊惧欲死的张松、孟达四人,急忙是施礼请罪道。
“尔等……当真不知?”
跨坐在赤龙之上的李牧,依旧是低笑着。
法正、张松五人,惊惧的忘了擦擦汗,齐齐的摇着头。
“明年的今日……
便是尔等的忌日,可惜,没有人能为你们祭奠!”
李牧看着丧家之犬一般的益州众文武,低笑着,“因为,本侯要灭你们的九族!”
森冷彻骨的声音,侵入法、张这群益州众文武的四肢百骸。
仅仅是一瞬间!
“主公……饶命呐……”
“主公……我等知错了……”
“主公……留下我等的贱命吧……”
法正、张松五人,还有益州众文武,尽皆是齐齐的跪在地上,哀声嘶嚎着求饶。
“主公……法不责众!
主公!放过我等吧!”
正嘶嚎着的法正,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是嘶声喝道
“先杀他们吧!”
李牧低笑着,抬起手中的马鞭,指了指益州各郡的官吏。
六百亲卫兵,抽刀在手,虎步上前,对着那群官吏,就是一顿乱砍。
很快!
本是嘈杂而洪亮的嘶嚎声,只剩下零星几道了。
法正、张松、孟达、闫宇、张肃、廖立、彭羡、庞羲、许靖九人的周围,不是人头滚滚,就是血流一地。
“在本侯眼中……
没有法不责众一说!
法孝直,你太幼稚了!”
李牧依旧是低笑着,“今日,此地,就算是有十万人触犯了律法,他们一样都会死!
更何况是三百余人!”
法正、张松九人,面色煞白,心若死灰,浑身颤抖如筛糠,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