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牧所言,周瑜的心中,顿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随着时间一息一息的流淌而过,这种不安,又令人惊疑的预感,变得越来越是强烈。
也不知道,李牧口中的两件“礼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瑜、张衹二人,连同零阳城上的荆南军兵士,齐齐的看向凉州军军阵,期待着那两件“礼物”。v更新最快/
半刻钟之后……
一辆运送粮草的大车,在六个凉州军兵士的押运下,来到了零阳城外半箭之地,来到了李牧跟前。
李牧抬眼示意一番。
运粮大车边上的两个兵士,带着几分粗鲁,将一个巨大的麻布口袋,从大车上拖曳下来,推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麻布口袋,开始剧烈的蠕动起来。
很是令人惊诧!
这麻布口袋是成精了?它自己还会动?
“公瑾!”
李牧抬手,指了指大车上的麻布袋,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这大车上的东西……
你可知道?”
其实,早在那运粮大车,被推过来的时候,周瑜已经细细的打量过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周瑜也不迟疑,当即,朗声说道:“此乃我荆南军……用以装送粮草的麻布袋。”
“公瑾所言不虚!”
李牧一脸笑意的看着周瑜,语气中尽是戏谑的朗声说道:“你们荆南军的粮草,还真是特别!
公瑾可要亲眼看上一看?”
还不等周瑜回话,张衹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你们凉州军……还真是见识短浅!
连个再平常不过的粮草……都没见过?”
周瑜面带愠色的看了看张衹,真是个蠢货!
既然,李牧特意提到了粮草的特别,那肯定是有什么说法的。
“哈哈哈……原来,荆南鼠辈喜欢沙子拌米吃……”
“原来啊……荆南军鼠辈的军粮,主要是以杂草、沙子为主的……哈哈哈……”
“呔……城上的鼠辈些……莫要再吃草了……投降我凉州军,顿顿有小米饭、大麦饭……顿顿有肉吃……”
“嗷嗷嗷……荆南鼠辈的军粮……还不如我凉州军畜生吃的呢……”……
张衹话音刚落,零阳城下,凉州军阵中,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嘲笑声。
听了凉州军兵士的嘲笑、辱骂声,张衹死得是七窍生烟,差点没被气死过去。
“退下!”
张衹正欲发作之时,周瑜沉声呵斥一句,随即,看着李牧的方向,朗声说道:“李车骑且稍等!
周瑜这就命人……出城来取粮草。”
也不等李牧回话,周瑜吩咐一番。
数百息之后,四个荆南军兵士,坐在由绳子吊着的大竹筐中,慢慢的,从零阳城上降落下来。
那四个兵士落地后,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来到凉州军阵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就那么颤抖着身子,弯腰站着。
他们当然是不想这样的。
可是,此时,只有一百骑兵的军阵,所爆发出的杀气,足以将他们吓的魂不附体、生不如死!
李牧也不想为难这四人,抬手示意一番。
一名凉州军力士,单手提起一个麻布袋,很是随意的丢了过去,扔在了那四人的脚下。
那四名兵士,诚惶诚恐的拜谢一番,随即,抬起那粮袋,脚下生风的狂奔起来。
又是数百息之后……
当周瑜亲眼看到这袋粮食时,心下一惊,双眼中……布满了化不开的冰冷。
只见,那粮袋中,有一半以上的是杂草、沙子;剩余的粮食中,不是有点发霉,就是颗粒秕秕的。
周瑜死死的盯着粮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都督!”
张衹大惊之后,当即,面带嘲讽之色的看了眼城外,随即,一脸笃定的进言道:“此必为凉州军的诡计也!
凉州军故意将杂草、沙子,掺加在我军的粮食中,以惑乱军心。
凉州军这是在……有意离间……大都督和临湘城的关系!
还请大都督慎察!”
周瑜紧握着双拳,抬头看了眼临湘城的方向,默然不语着。
“公瑾……以为如何?”
城下,又是传来了李牧戏谑的声音。
此时,周瑜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相信李牧的,至少,也是半信半疑!
正如李牧所言,凉州军想要攻破零阳城,不需要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这袋粮食,不管是不是来自临湘城。
他周瑜,都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军心必然会动摇!
“李车骑!”
周瑜一脸肃穆,神情中尽是坚定的否定道:“你何故……用这般阴险之计?
你别妄想……动摇我荆南军军心!”
李牧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公瑾所言甚是!”
周瑜心下一喜!
难道真是李牧的诡计?
自己怕是真的错信了李牧……
还不等周瑜喜上几息……
“送这粮食的人,当真是阴险至极!”
李牧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om/
关于粮食来源的问题,这件’礼物’,会给你说清楚的!”
听了李牧所言,那股熟悉的不安情绪,又开始在周瑜的心中,升腾起来,挡都挡不住!
李牧又是抬手示意一番。
两名凉州军兵士会意,当即,将倒在地上的麻袋打开,将那蠕动的东西,从袋中拖曳出来,还不忘退了一把。
这袋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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