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凉州军水师抵达华容城城南时,典韦所部两万兵马,亦是来到了华容城东门外。凉州军的水陆两军,将华容城团团围住。
历史上,霍峻起先是刘表的部下,后又追随刘备。霍峻随刘备进军益州之时,曾在葭萌关一线,用数百人抵挡住了刘璋的一万大军,而且还死守葭萌关一年的时间;最后,霍峻带着这数百人,大败关外的刘璋军,还斩杀了敌军主将,成功守卫住了葭萌关。
根据早前所得到的情报,李牧便是知道,华容城的守将是霍峻。当凉州军水陆大军合围华容城后,李牧并未着急着攻城,他想劝降霍峻。毕竟,霍峻其人,不仅是忠勇之辈,又是身怀将才的人,如此人才……应该招揽到凉州军中。
凉州军军议之时,庞统提出了攻取华容城的计划,李牧并没有立即采纳,他想要劝降霍峻,兵不血刃的拿下华容城。
既然是要去劝降霍峻,那自然是要派出能言善辩的使者。值此之时,凉州军中,能担当此重任的也只有庞统、邓芝二人。
邓芝当仁不让的请命,愿去华容城,亲自劝降霍峻,若不能成功,甘愿军法从事。眼见着,邓芝又是毛遂自荐,又是这般的胸有成竹,李牧自然是应许下来。
随后,李牧便派遣甄尧护送着邓芝,一同前往华容城。
……
邓芝、甄尧二人,乘坐了一艘小型战船,一路悠哉悠哉的前往华容城,不多时的时间,二人便来到了城下。华容城上的霍峻、霍弋父子二人,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城外的凉州军战船。
“故人远道而来……仲邈兄却是紧闭城门,此非是待客之道。仲邈兄……好失礼数耶!”
就在霍峻、霍弋父子二人,正疑惑之时,城外的凉州军战船上,传来了邓芝爽朗的声音。
霍峻听出了邓芝的声音,连忙从垛口处探出身子,看向城下的凉州军战船。两三息的时间过后,霍峻彻底的确信了,城外之人真的是故交邓芝。
霍峻正欲出言之时,一旁的霍弋,面带欣喜之色的朗声说道:“父亲,真的是邓叔父!”
霍峻点了点头,亦是面带笑意的朗声说道:“伯苗兄……且稍等几息,峻这就开城……亲迎伯苗兄入城!”
霍峻说完,也不等邓芝回话,跨步下了城楼,来到华容城南面的水门。霍弋亦是快步相随。
数十息过后,华容城南面的水门大开,霍家父子乘着一艘小船,驶出了城外,来到了邓芝所在的战船跟前。
霍峻朝着邓芝的方向,施了一礼,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峻不知……伯苗兄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伯苗兄见谅!”
邓芝回了一礼,亦是面带笑意的朗声打趣道:“十年不见,仲邈兄……倒是客套起来了!”
邓芝话音刚落,霍峻、邓芝二人,相视一眼,随即,便是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
好半晌之后,二人停下笑声,霍峻笑着说道:“此处,非是说话的地方。伯苗兄快请进城一叙!”
邓芝朗声笑道:“芝,正有此意!”
随后,两艘战船,并驾齐驱着进了华容城水门。
进到城内,下了战船,霍峻当即是跨步上前,一把握住邓芝的双臂,神色中满是欣喜的感慨道:“你我二人,自枝江城一别,转眼之间……便是十年!愚兄甚是挂念贤弟!”
邓芝回握着霍峻的双臂,点了点头,亦是一脸欣然的感慨道:“弹指之间,便是匆匆十年。愚弟又何尝不挂念着贤兄?枝江城相别之时,小侄儿也才五岁,如今,也长成了翩翩少年!”
霍弋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邓叔父还记得小侄?”
邓芝拍了拍霍弋的肩膀,笑着说道:“当然记得了!当年,叔父教你识字,教你读书的事,如今想来,亦是历历在目!”
霍弋笑着点了点头。霍峻看着邓芝,指着甄尧的方向,朗声问道:“贤弟,这位将军是……”
邓芝朗声介绍道:“此乃我主的姻兄……甄尧将军。闲来无事,便随芝同来华容城,转悠一番!”
霍峻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同甄尧施礼问候一番。
随后,霍峻、邓芝四人,又是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华容城府衙。
四人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早有侍女奉上茶点。
好像是很有默契一般,霍峻并不着急着询问,邓芝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华容城。邓芝也不谈两军兵事,只叙故交之情。
两刻钟后,故交之情、十年之间的点点滴滴,也叙说的差不多了。眼见着,邓芝依旧是不提两军交战的事,霍峻有些沉不住气了。
霍峻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迟疑道:“贤弟此来华容城,真的只是……来探望愚兄?”
“当然!”
邓芝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愚弟随车骑将军李君侯来此,得知贤兄镇守华容城,这才特来看望贤兄和小侄!”
“贤弟莫要诓骗愚兄!”
霍峻摇了摇头,面带笑意,不甚认同的朗声说道:“眼下,正值两军交战之时,贤弟怎会有闲情逸致,来探望故交?愚兄若是所料不差……贤弟此来华容城,定然是作为说客而来。”
邓芝但笑不语,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霍弋心下,早已是有了思虑,却也没着急着出口。听闻霍峻所言,甄尧心下一顿,转头看了眼邓芝,随即,便默默地品起了茶。
邓芝越是沉着,霍峻越是沉不住气。霍峻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