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出门之际,李牧、庞统二人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主公!”
五六息之后,估摸着刘虎已是下了甲板,陈到看了一眼船舱门口,心中尽是对刘虎的鄙夷,旋即,心下不解、满是疑惑的沉吟道:“以到愚见……刘虎其人,实乃无信无义的鼠辈小人!像此般阳奉阴违的贼子,该当斩立决!刘虎此贼,一旦逃出我军的控制,定会将主公的军令置若罔闻,又怎会……劝说刘表投降、劝说刘表借道于我军?主公又何故将其放回襄阳城?”
李牧面带笑意的看着陈到,看着马腾、甄尧、傅佥几人,却也是笑而不语。随即,李牧又是看着庞统的方向,微微的点了点头!
“叔至知其一,不知其二!”
庞统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笃定道:“以主公的识人之明,又怎会看不出……刘虎实乃是无耻之徒呢?主公有此决定,必定是有着长远打算!”
听庞统这么一提醒,陈到、马腾等几位武将,这才反应过来。陈到几人面带羞愧、歉疚之色的看向自家主公,等待着庞统的解释。
“刘虎若真是诚心投效于我军,便不会于昨夜偷袭我军水师,亦不会于今日与我军水师决战。再者,刘虎兵败之后,不曾打算着开城投降,却是计划着逃往西陵城。”
庞统抿了一口茶,神色中尽是笃定的解释道:“由此,不难看出……刘虎投降于我军,实属是迫不得已,实属是心怀不轨!与其……将如此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军中,倒不如……将其放归于荆州军,指不定还能为我军起点作用!”
陈到、马腾等人,亦是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
“眼下,攻伐荆襄的第三、第四路大军,虽是尚未传来捷报,若是所料不差……第三、四路大军,应该是同荆州军交战了!”
“如今,我军水师攻下安陆重地,荆襄的北部门户邓县又是遭受我军的攻击。如此以来……荆州刘表定然是不会相信……我军只是前来借道这么简单!”
“刘表为人生性猜疑,任人唯亲,而疏远于有才之人。故而,遇事多不能快速的做出决断!
此番,主公将刘虎放归于襄阳,是为打乱刘表的防务准备!纵然,刘表不会相信……我凉州大军的借道之言,心下也会迟疑不决起来。如此以来……整个南郡防务的布置时间,便是要被拖上几日,这有利于我凉州四路大军的进兵!”
庞统环视着陈到、马腾几人的方向,神色中尽是笃定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一一解释道。
陈到、马腾等几位武将,思虑一番,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自家主公的深谋远虑,非是他们若能料想到的。众将一脸敬服的看向李牧,表达着心中的敬意。
“士元所言甚是!”
李牧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旋即,环视着船舱内的众文武,神色中满是笃定的朗声说道:“刘虎实乃愚蠢之辈,他自然是看不透我等的计划。不过……刘表帐下的蒯氏兄弟,应该能参透其中的深意。好在……以刘表的本性而言,蒯氏兄弟的进言献策,他定然是不会及时的采纳!”
众文武思虑一番,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
“此外,将刘虎放归于襄阳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刘虎为了给自己开罪,会将我凉州水师的强悍战力,添油加醋、不遗余力的说于刘表及其荆州文武官员。”
李牧又是环视着众文武,神色中尽是肯定的朗声说道:“内心深处的恐惧,不仅是可以将一个人摧毁,同样也可以将整支军队……连同它的统帅一起摧毁!只要军心丧失、士气低落,荆州军兵士的战力便是可见一斑!
荆州军唯一能上的了台面的兵种,也只有是水军。荆州军的水军尚且都不是我军水师的对手,又何况是它的步骑兵种?刘虎回到襄阳城之际,便是荆州军军心渐乱、士气低丧之时!”
“主公英明!”
众文武思虑一番,当即,深以为然的齐声回道。
“事不宜迟,两个时辰后,大军顺水直下,兵进云梦泽!”
李牧站起身来,环视众文武一圈,沉声布下军令,“诸位且先去准备吧!”
众文武应声而退!
……
再说,虎翼军团三万人,自南阳郡章陵出兵,越过绿林山离乡聚关口后,典韦、张、高翔、黄叙、甘五人,率领着一万五千人先行;姜、严颜二人带着余下的兵士随后而行。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急行军,先遣大军进入到了云杜地界,距离云杜城已是不足三十里。
根据多方探马的回报……云杜城的四千守军戒备松散,尚不知晓凉州军的到来。
张当即进言典韦……令大军暂时隐蔽歇息,待寅时之时,突袭云杜城。张的用兵之能,典韦也是清楚的,当即便采用了这道计策。
距离寅时尚有两刻钟时,一万五千先遣军,于路之上,人衔枚马裹蹄着,朝着云杜城进发。
直到大军行进到云杜城四门外五里之处时,城内的荆州军依旧是未有注意到。此番夜袭,虎翼军团从云杜城北、东、西三个方向破城,南门外布下伏兵。
值此之时,云杜城上,除了几盏火把,便是一片黑灯瞎火,城上负责巡逻的兵士也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很快,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云杜城北、西、东三门处,各有虎翼军团的数百敢死之士,利用绳索攀爬上了城墙。
凉州军的敢死之士,都是经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