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议事,主要是涉及到三个问题,其一,预防性的遏制……凉州军各级官员的目无法纪、贪赃枉法;其二,组建凉州军自己的水师;其三,知晓刘表、刘焉、孙策三方诸侯的动向,为将来的挥师南下,提前做好准备!
谈笑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所有的正事皆已解决。眼看着时间还早,李牧便与凉州军众文武,随意的聊着私事,从民间趣闻再到各文武官员的趣事。
约莫是过了三刻钟的时间,就在众人正聊的热火朝天之时,屋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众人停下口中的话语。
李牧示意一番,傅佥起身开门,敲门之人是李牧的亲卫统领。只是,那亲卫统领的身旁,还有貂蝉的贴身侍女冬梅。
本来,李牧的书房中,是不允许有侍女进入的。冬梅作为最早的一批侍女,自然也是清楚的。
李牧看着冬梅的方向,面带诧异的沉声询问道:“所禀何事?”
冬梅不曾见过这么多的凉州军高级官员,亦不曾见过这般盛大的场面,当即,一脸紧张的欲言又止了几次,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李牧面色一沉,沉声说道:“大夫人让你前来,所禀何事,直说无妨!”
冬梅心下一惊,不敢再迟疑,连忙施了一礼,面带惧色的恭声嗫喏道:“回禀侯爷!二夫人要临盆了,大夫人差婢子前来禀报一声……侯爷若是忙完了政务,便去看看二夫人……”
“本侯知道了!”
李牧心下一喜,面上的神色也变得舒朗起来,当即,朗声说道:“接生的医师,可有请来?”
冬梅连忙恭声回道:“回禀侯爷!接生的医师,半个时辰前,便请来了。”
李牧朗声说了一句,抬手示意冬梅退下,“你回去告诉二夫人……本侯随后就到!”
冬梅施了一礼,赶忙退出了车骑将军府书房!
“恭喜主公!”
于凉州军众文武而言,自家主公子嗣兴旺,自然是好事了。凉州军众文武,当即,站起身来,朝着自家主公的方向,施了一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牧亦是站起身来,满脸欣喜之色的朝着众文武,回了一礼。
凉州军众文武,又是抱拳拱手,施了一礼,齐声回道:“主公!议事已罢,我等告退!”
李牧再是回了一礼,面带歉意的朗声说道:“我甚是抱歉!今日,本想着……留下诸位兄弟,在车骑将军府同用午饭的,眼下看来,也只能等到下次了!”
“主公言重了!主公请留步!”
眼见着,自家主公准备送他们出门,凉州军众文武,齐声应了一声,随即,便联袂告退。
李牧心下过意不房,送出了车骑将军府。
……
待李牧来到后院,来到屋外时,屋内传来甄宓的娇声痛呼声。李牧心下一疼,面上早已是带着焦急之色。李牧不敢有所迟疑,当即,轻推开屋门。
桥霜最先是看到李牧,当即,面带欣喜之色的柔声说道:“宓姐姐……夫君回来了!”
听得是李牧回来了,本就是疼痛难当的甄宓,愈发是觉得疼痛,声音中满是哭腔的娇声道:“阿牧……宓儿好痛!”
李牧心下又是一疼,连忙跨步上前,来到床沿边,一把拉住甄宓的纤纤玉手,李牧一脸疼惜的看着甄宓,心下愈发的有些焦急。
入眼处……甄宓本是面若桃花的俏脸,早已是有些苍白,就连那平素本是嫣红的唇瓣,也变得有些发白;甄宓的额头上,正有豆大的汗珠落下;甄宓两鬓的发丝,早已是被汉水浸透。
李牧一脸疼惜的看着甄宓,神情中尽是温柔,语气中尽是疼宠的宽慰道:“宓儿,再坚持会……就过去了!一直以来,宓儿都是最坚强的!”
李牧越是宠溺的宽慰,甄宓越是显得娇气。毕竟,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娇气也就能理解了。甄宓微微的侧了侧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牧,哽咽着娇声说道:“阿牧……宓儿好痛,宓儿不想生了……”
听闻甄宓所言,李牧心下一惊,宓儿生爝儿、烁儿的时候,都是很顺利的;还有就是……宓儿从来是不会胡言乱语的,难道说……宓儿是要难产了?
想到有此般可能,李牧的心下,紧张起来,面上的神色,由焦急之色,随即变得慌乱起来。
李牧当即转头,看向那接生的医师,这才发现,为甄宓接生的两个医师中,有一人正是甘倩。
值此之时,李牧那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当即,一脸沉沉的沉声低喝道:“二夫人如此疼痛难当,是何原因?”
甘倩正全神贯注的忙活着,虽是顾不得转头,却还是回答道:“侯爷,二夫人的胎位有些不正,才会疼痛难忍!侯爷不必忧心,二夫人只需再忍耐一会,胎儿就能出生了!”
李牧心下,又是一惊,当即,一脸肃穆的沉声询问道:“胎儿若是出生,二夫人有没有大碍?”
甘倩顿了两三息,带着几分迟疑的回答道:“应该……没有大碍!”
李牧沉声低喝道:“什么叫应该?我要的是确定!”
甘倩心下一顿,又是一诧,迟疑了两三息,神情中满是笃定的回道:“二夫人母子,都不会有事!”
李牧心下稍安,当即,转头看向甄宓,一脸疼惜的宽慰道:“宓儿,辛苦你了!我听人说,嘴里咬个东西,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李牧说完,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连忙将自己的手,伸到甄宓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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