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下当然清楚,无论是用律法的手段,亦或是用暴力的手段,都无法根除这世间目无法纪、贪赃枉法的现象。因为,人性的弱点决定了,一旦沾染上权力的游戏,人是无法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但是,李牧心下相信,地方监督机构、官方监察机构的设立,可以有效的遏制**现象。纵然是根除不了**现象,却也能让整个社会的风气,为之好转。至少,黎民百姓的合法权益,能得到很大程度的保障!
“不管是地方监督机构,亦或是官方监察机构,若想让这两类机构……发挥出它们的最大作用,还需依靠诸位的尽心竭力!”
李牧环视着书房内的凉州军众文武,神色中满是肃穆,语气中尽是不容置喙的沉声说道:“只有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天下才会繁荣昌盛、长治久安!我等亦能从中获益,才能安坐于庙堂之上!否则,黎民百姓若是没有安稳的生活,我等亦不能安枕无忧!”
车骑将军府的书房内,凉州军众文武,当即,站起身来,朝着自家主公的方向,抱拳拱手,施了一礼,皆是一脸肃穆的郑重道:“主公英明!我等,定当谨遵主公教诲,绝不负主公重托!”
李牧的眸光,慢慢的环视过凉州军众文武。随即,李牧面带欣慰之色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众文武落座。
“三弟!”
李牧看着张辽的方向,神色中满是欣然的询问道:“这几个月以来,你统兵镇守汉中郡,将汉中郡的诸事,处理的是井井有条,着实是辛苦了!为兄很是欣慰!不知……曹、袁两军入寇我军关中之时,益州刘焉可有轻举妄动?”
“为大哥分忧解难,辽乐此不疲!”
“曹、袁两军寇略关中之时,除了……驻守剑阁道关口的张任,曾试探性的向北进兵;益州巴郡、蜀郡、广汉郡三地的敌军,皆是按兵不动。
张任从剑阁道出兵,想要攻取我军的白水关,其军却是被靖蜀关所阻挡。张任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对了……大哥,就在张任出兵的前夕,张松将此番进兵的情报,秘密传于汉中。张松还在情报中有言……益州牧刘焉的身体,每况愈下,应该是熬不了几个月了!”
张辽朝着自家义兄的方向,颔了颔首,旋即,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
听闻张辽所言……刘焉极有可能命不久矣,李牧心下一顿,当即,思忖道:历史上的刘焉,死于一九四年,如今也才一九一年,看来,果真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这个时代的一些事,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化。
历史上,刘焉入主益州之时,除了他的三子刘瑁是留在身边,他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次子治书侍御史刘诞、幼子奉车都尉刘璋,皆是留在长安城。
之后,刘焉请求朝廷,将其幼子刘璋,派往益州。刘璋来到益州后,刘焉将其留在了益州。
一九四年,刘范、刘诞二人与马腾密谋……意图攻打长安城。不料起兵之前事情败露,刘范、刘诞二人,被处死于长安城。
刘焉闻得此噩耗,忧愤成疾,同一年病死于益州。之后,刘焉的旧部文武官员,拥立刘焉的幼子刘璋……为新的益州牧。
如今的益州现状是,刘焉的四个儿子,都是留存于成都。一旦刘焉病死,其长子刘范,应该会理所当然的成为新的益州牧。相较于懦弱无能的刘璋,刘范要显得更有本事一些。
“当初定下计划,修筑靖蜀关,如今看来,果真还是派上了用场!若果真如张松所言,刘焉命不久矣,于我军而言,倒也是好事!”
“据我所知,刘焉的长子刘范、次子刘诞……尚是有些本事;刘焉的三子刘瑁,体弱多病,不问政事;刘焉的幼子刘璋懦弱无能,难成大器!”
“若是不出意外……刘焉一旦死去,新的益州牧将会是刘范。于我军而言,与其让刘范主政益州,倒不如……让刘璋坐上那益州牧的职位。”
“是故,当尽快通知张松、法正二人,令其于暗中行事……尽力说服刘焉,好让刘璋接替益州牧的职位。与此同时,令风影成员……于益州各地散布谣言,就说……刘范、刘诞二人欲要将益州献于我军。”
“诸位以为如何?”
好半晌之后,李牧心下已是有了定策,随即,环视着书房内的众文武,神色中满是算计意味的沉声说道。
“主公英明!”
凉州军众文武,思虑一番,深以为然的齐声回道。
诸葛亮轻摇着手中的羽扇,不疾不徐的朗声补充道:“有了主公的一石二鸟之计,届时,一旦刘焉死去,不管……刘璋能否成为新的益州牧,蜀中必将是内乱四起。那个时候……便是我军挥师南下之时!”
“知我者……孔明也!”
李牧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旋即,朗声笑道。
众文武亦是一脸欣然的笑起来。半晌之后,众人才停下笑声。
“叔至!”
随即,李牧看着陈到的方向,朗声询问道:“你北返长安城之时,荆州刘表……可有何举动?”
“曹、袁联军,入寇我军关中之时,刘表的两万荆州军,进驻于汉水以南的邓县城。之后,这两万荆州军,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无有北渡汉水的打算。”
陈到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娓娓道来,“曹、袁联军败北之后,刘表将邓县的两万驻军……缩减成一万人。想来,刘表是想要示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