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家夫君一脸疼惜、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貂蝉的心下,除了无尽的甜蜜,便剩下难以言喻的心疼。
“阿牧……蝉儿好着呢!”
貂蝉忍着阵痛,盈盈一笑,撒娇似的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想要握住李牧的大手。
“蝉儿,我刚淋了雨,身上有寒气!”
李牧终究是没有握住貂蝉的小手,却是连忙解释一句,旋即,便是一脸心疼,语气中满是担忧的说道:“蝉儿……你莫要别骗我!你的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只见,貂蝉的脸色,有些发白;光洁好看的额头上,早已是落满了薄汗;两鬓的发丝,早已是被汉水浸湿;就连那……平日里嫣红、娇嫩的唇瓣,也有些发白起来。
李牧怎会不知……貂蝉身上的痛!若是疼痛可以转移,李牧多么希望,他可以代替貂蝉,忍受这般痛楚。
作为后世穿越人士,李牧曾听别人说起过,女人生孩子所受的疼痛,是最高级别的疼痛。这种疼痛,被称为是……第12级别的疼痛。
虽然,凉州军治下的医学院,早就是培养出了不少……手艺精湛的女医师、稳婆。但是,眼看着,貂蝉这般疼痛,李牧的心纠成了一团,胸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真是个傻瓜!蝉儿怎舍得骗阿牧!”
貂蝉依旧是忍着阵痛,眉眼弯弯的看着李牧,又是轻柔一笑,柔声宽慰道:“阿牧,蝉儿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早就是过来人了,又怎会不清楚!再者说了……蝉儿又怎会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又怎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蝉儿可是听说……产妇若是心情不好,便会愈发的疼痛起来哦!”
李牧紧咬着牙冠,一脸心疼的看着貂蝉,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挤出一丝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丑!
“阿牧,你别瞎想!有咱们大伙,一同陪着婵姐姐,婵姐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甄宓坐在床沿边上,一手拉着貂蝉的手,一手拉起李牧的大手,俏脸上尽是坚定的保证着、宽慰着。
末了,甄宓满是诧异的柔声问道:“对了……阿牧,你不是去主持长安城竣工仪式、主持祭天仪式了么……怎是回来的这么快!还有……阿牧回来的时候,可有碰到牛管家?”
“竣工仪式、祭天仪式,都是比较简单。再加上,突然下雨了,这才回来的快!我在前院门口,碰到了牛大哥,想必……稳婆快要赶来了!”
李牧简单的解释一番,随即,看了看貂蝉,又将目光移向甄宓、蔡琰、桥婉六女的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若不是回来的早,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要临盆了,做丈夫的却是不得而知!蝉儿不差人通知我……也就算了!宓儿、琰儿你们几个……怎也没差人通知于我?”
听闻自家夫君所言,又见了自家夫君面上的神色,甄宓一把挥开李牧的手,背过身子;蔡琰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没有解释;卞玉、桥婉、桥霜、唐莹四女的心下一怕,四女的神色也是随之一紧,轻垂着臻首,绞着手指,不知怎么答复。
眼见着,自家阿牧这般维护、疼宠自己,又见了宓儿、琰儿、婉儿六位妹妹的神色,貂蝉的心下是又喜又气。自家阿牧,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儿女情长了!
“阿牧,你怎生说话的!你冤枉宓儿、婉儿她们了!是蝉儿叮嘱几位妹妹……莫要打扰了阿牧的新城竣工、祭天仪式!”
貂蝉强忍着阵痛,一脸郑重的看着李牧,语气中有些强硬的解释道:“蝉儿临盆,是私事!新城竣工、祭天仪式……是关乎阿牧的大业、关乎百姓的大事。阿牧若是因这般私事……而弃大事于不顾……何能让臣下心服、何能让百姓臣服?”
“对我来说,你们几个的事,都不是小事!”
李牧先是语气坚定的说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甄宓、桥婉六女,语气中又是郑重、又是温柔、又是歉疚的说道:“宓儿、琰儿、婉儿……方才,为夫心急之下,话说的重了!为夫向你们道歉!换做是你们其中一人,临盆之时,没有人通知于我,我也会心急的!都别生气了……好不好?”
“夫君,方才……你吓到琰儿了!”
蔡琰温婉一笑,佯装着怕怕的说道:“婉儿、莹儿她们,定然也是吓到了!”
听闻自家夫君道歉的话,卞玉、桥婉、桥霜、唐莹四女的心下,当即就是一舒,继而,面上露出了笑容。四女泫然欲泣的看着李牧,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李牧刚才的神色,确实吓到了四女。
甄宓娇哼一声,随即,娇嗔道:“不知缘由,乱发脾气,就知道欺负我们姐妹!”
李牧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讪笑着不知作何解释。
眼见着,自家夫君尴尬着有苦难言的样子,甄宓的俏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蔡琰、桥婉五女,强忍着笑意,掩唇偷笑着;貂蝉亦是盈盈一笑,身上的疼痛似乎是减轻了一点。
“夫君!”
桥婉来到李牧身旁,柔声说道:“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莫要着凉了。”
“婉儿真乖!还是婉儿体贴为夫!”
李牧轻轻的掐了掐桥婉的脸蛋,笑着说了一句。
貂蝉的屋里,自然是有李牧的衣服。几名婢女连忙退到屋外。李牧当着七个小妻子的面,没羞没臊的换起了衣服,自然是引来七女一阵娇嗔声。
待李牧换好衣服时,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的稳婆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