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沮授是如此的顽固不冥,袁绍心下有些恼怒起来。袁绍强忍着心下的不快,沉声说道:“公与的意思是……让本侯将所有的兵马……尽皆撤回冀州邺城?公与的意思是……让本侯莫要与凉州军再战?”
“主公!”
袁绍面上的怒意,沮授自然也是看见的。就算是自家主公动怒,沮授还是一脸肃穆、神情中尽是恳切的朗声说道:“我军在河内郡损兵惨重,全军将士……早已是毫无斗志、士气尽丧,已不复再战之力!若是……并州的两路兵马,尽皆败于凉州军手中,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听闻沮授所言,袁绍心下也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凉州军的恐怖战斗力,他袁本初是领教过的。再者,河内郡的冀州军是他麾下的精锐,并州的两路兵马,也只是偏师,虽是人数众多,战斗力却实属一般!
“公与所言差矣!”
郭图朝着沮授的方向哂笑一番,随即,似是胸有成竹的朗声说道:“河内郡大军,败于凉州军的手中,不过是……凉州军侥幸获胜而已!此番……并州的两路大军,若能从上党郡天井关一线……若能从太原郡平陶一线出兵南下,凉州军在获嘉城一线的驻军,定然是要前去驰援的。
如此以来,我军在汲县、共县的驻兵,可谓是高枕无忧!再者,待并州的两路大军南下之时,凉州军定然是要疲于奔命、应接不暇!届时……河内郡的大军,便可乘势出击,一举剿灭凉州军的可战之兵!”
郭图话音刚落,许攸、辛评二人,深以为然的齐声回道:“公则所言甚是!我等附议!”
“主公!据属下所知,凉州军在河内郡的波县、野王,河东郡的襄陵、平阳一线,都是留有重兵,以防备我军从并州南下的大军。”
眼见着,自家主公正准备做最终的决定,沮授心下一紧,连忙进言道:“主公!眼下,我军已是损兵惨重,不宜再同凉州军死战不休了!主公!并州的两路兵马,断不可再南下,断不可与凉州军决一死战!否则……我军只怕是又要败于凉州军之手了!并州的两路兵马,若是败于凉州军,并州的太原、上党两郡,将不复主公所有!沮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请主公……慎思!”
“公与……何故涨他人气势,灭自家威风?”
“本侯与那李牧贼子,早就是势同水火、不共戴天!此番,自西征凉州军的河内郡以来,我军却是连战连败,如此奇耻大辱……本侯安能视若无物?”
“我军虽是败于凉州军,却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此番,若能动用并州的六万大军,要想击败凉州军,也还是有可能的!”
袁绍一脸沉沉的看着沮授,沉声质问一句。随即,袁绍面带希冀的沉声说道。
“我意已决!公与不必再言!”
眼见着,沮授又是要进言劝慰,袁绍当即摆了摆手,一脸肃穆的一锤定音道。
听闻自家主公所言,沮授知道,出兵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的事了。沮授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默然不语起来。
眼见了,沮授面上的凝重神色,郭图、许攸、辛评三人,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了笑容。郭图、许攸三人,本就是一个派系,只要能排除异己,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沮授沉默之时,袁绍又是沉声说道:“河内郡大军的粮草,尽数囤积于朝歌城。粮草作为大军行军打仗的保证,须得好生看管!即刻起……公与便前往朝歌城,好生看管好大军的粮草。”
沮授心下清楚,自家主公这是在有意排挤自己,不想让自己过多的参与到军政大事。沮授心下悲叹不已,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朗声回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定会看管好粮草!”
随后,沮授心怀不安的离开了汲县城,前往朝歌城,看管大军粮草。几乎在同一时间,袁绍给并州上党郡、太原郡的守兵,传下了军令,令这两路兵马,相机率兵南下,乘机剿灭凉州军的可战之兵。
……
一天后,获嘉城,凉州军中军大帐!
“报!”
在剿灭大戟士后的第二天,就在李牧、赵云一行人,正商议着,何时出兵并州,何时夺得并州的太原郡、上党郡两地的时候。一名探马,在傅佥的指引下,来到了中军大帐。
“说!”
李牧心下清楚,看来,是有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那名探马,恭声回道:“启禀主公!从昨日傍晚开始,并州境内的冀州军……开始秘密的集结起来。其中,上党郡的两万冀州军,其兵力主要集中在壶口关、高都、天井关一线;太原郡的四万冀州军,其兵力主要集中于大陵、平陶一线。”
“好!辛苦了!再探!”
李牧抚掌大笑着,朝着那名探马,叮嘱一句。随即,李牧环视着大帐内的众人,朗声笑道:“袁本初当真是不知死活,妄想让并州境内的六万大军,南下进犯我军的河东、河内军郡。袁本初简直就是贪心不足的……妄想狂啊!”
赵云、徐庶、马超、典韦几人,亦是哄笑开来。好半晌之后,众人才停下笑声。
“天井关易守难攻,须得智取这道关口!”
李牧又是环视众人一圈,旋即,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只要能攻下天井关,上党郡的冀州军,自然是不足为虑!”
“主公勿忧!此事易耳!”
徐庶点了点头,旋即,成竹在胸的朗声说道:“我军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