郏县城外,凉州军东大营,中军大帐!
果然,不出庞统所料,半个时辰的时间还不到,一亲卫兵,进到帐内,施礼禀报道:“启禀黄将军,郝将军派来的信使……眼下正在帐外等候。”
乍听得亲卫兵的禀报,黄忠满是敬服的看了眼……下首位的庞统,当即,朗声说道:“快传!”
三五息过后,那信使来到中军大帐。还不等那信使施礼问候,黄忠当即朗声询问道:“我军在汜城集的战事……是胜是败?”
那信使不敢迟疑,当即,一脸喜色的恭声回答道:“回禀黄将军,我军在汜城集大获全胜,全歼敌军三千五百五余人……”
“哈哈哈……好!”
黄忠听得如此大胜,当即,满脸堆笑的朗声说道。
相较于黄忠的欣喜,庞统要显得淡定许多。庞统一脸笑意的看着那信使,神色中满是笃定的询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斩获?”
果如庞统所料,那信使的话,显然是还没说完。那信使又是恭声禀报道:“回禀庞军师……敌军大将李通,死于乱军之中!敌将李通的首级,就在帐外!曹军的父城、襄城两城,皆被我军所破!眼下……郝将军镇守襄城,雷将军镇守父城!”
那信使所说的这份战果,显然是要比方才所说的……更要劲爆太多,就连庞统……也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更别说是黄忠了。
“就连那襄城……也被我军所攻取了?”
黄忠心下大喜不已,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句。
那信使点了点头,连忙恭声回道:“回禀黄将军,我军在汜城集全歼敌军后,郝、雷二位将军,尽起余下兵马,奇袭了襄城。紧接着……我军又是马不停蹄,回身进兵到父城城下。父城守将见大势已去,便开城投降了!”
“军师!”
听了那信使的回禀,黄忠心下愈发的欣喜,当即,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郝昭、雷铜二人,真乃良将也!此番……我军能意外取下襄城,此二人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汉升所言甚是!”
庞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的朗声说道:“郝昭、雷铜二人,能随机应变,灵活用兵,确实有良将的风范,此二人……值得嘉奖!此番……东征颍川郡的全军将士,都值得重重犒赏!”
黄忠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随后,那信使朝着黄忠、庞统二人,施了一礼,恭声请示道:“黄将军、庞军师,郝将军差属下前来,一来是回禀战果,二来是……请示下一步的进军指令。”
“若是所料不差……阳翟城的郭嘉,怕是已经知晓了……其军两败于我军,郏县、襄城、父城三城,尽皆失守的事。”
黄忠思虑一番,面上的欣喜之色,慢慢的淡去,神色有些凝重的沉声说道:“眼下,只怕是……襄城东北处,六十里开外,颍水西岸的颍阳城,早已是戒备森严,我军想要攻取此城,怕是……要耗费些时日。军师……以为呢?”
“汉升多虑了!”
庞统心下早有思虑,当即,笑着摆了摆手,一脸笃定的朗声说道:“要破颍阳城,只需垂手之间!”
黄忠心下一喜,连忙询问道:“还请军师……明示!”
“如今……夏侯渊、李通二人,尽皆战死;曹军再无可用大将,郭嘉手下的可用之兵……早已是少之又少。目下……颍川郡西北部的防线,已然是全线本盘!”
庞统心下早就是思虑清楚,当即,一脸肃杀的沉声说道:“郭嘉守不守得住阳翟城……都还是朝夕之事,更何况是……襄城?郭嘉……若真是有谋略之人,当务之急,应将颍阳城的守军,尽皆撤到阳翟城。否则……颍阳、阳翟二城,都会被我军所破!”
黄忠思虑一番,亦是恍然大悟过来,心下对庞统的敬重,愈发的浓厚。随后,黄忠朗声布下将令,道:“你即刻返回襄城,传令郝昭,令其兵进颍阳城!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那信使恭声应了一声,又是施了一礼,随即,便大步流星的跨步出了中军大帐。
如今,襄城、父城二城,已被凉州军所攻取,黄忠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了。
就在黄忠伸了个懒腰,准备歇息之时,他的亲卫兵,带着一校尉,来到了中军大帐。黄忠认得这名校尉,这人是龙骧骑五大校尉中之一。
黄忠看了眼庞统,随即,看着那名校尉,朗声询问道:“主公可有军令传来?”
“主公差末将前来,一来,是询问进兵一事;二来,是传令黄将军……相机率兵北上,攻取乡、轮氏、负黍聚一线,将曹操的北进大军,彻底困死在辕关、伊阙关一线。”
那校尉点了点头,随即,恭声回道:“末将出发之时,主公已同典、傅、赵、高四位将军,帅兵两万三千人北上……前去迟滞曹操的北进大军。阳城重地,则是由德昂先生驻守!”
听得……自家主公已是帅兵北上,黄忠那还有什么困意。黄忠不敢迟疑,当即传令郏县城的张著,令其好生出榜安民、好生镇守城池。
三刻钟后,黄忠、庞统二人,随着那名校尉一道,点起步骑八千人,火速北上,前去同自家主公的大军会师。
曹军颍川郡的乡、轮氏、负黍聚一线,本就是无险可守之地;加之……曹军在这一线的驻军,也是少之又少;再加之……天凤军是携雷霆万钧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北上。
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