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牧面带杀意、低笑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凉州武威郡姑藏人贾诩贾文和。.x23u当年,若不是在南阳郡丹水岸边……和贾文和有过一面之缘,有过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论,此时,李牧定然不会认得出来……此人便是那……号称是“算无遗策”、“毒士”的贾诩。
李牧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典韦、傅佥、赵风、高翔四人,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传本侯军令,仔仔细细的打扫战场,莫要再出现……像此人一般的‘漏网之鱼’!若还有这样的人……尔等不必禀报,格杀勿论便是!”
李牧虽是笑着,但是,典韦、傅佥四人知道,自家主公已然是发怒了。况且,在无形之中,自家主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无不明确的显示着……自家主公对兖州军是斩尽杀绝的态度。
“我等谨遵主公军令!”
典韦、傅佥四人,朝着自家主公,施了一礼,随即,便督促着帐下兵士,前去打扫情理旎然水岸边的战场。
“王平、严颜,幸不负主公军令,特来复命!”
就在这时,王平、严颜二人,也是拍马来到了李牧跟前。当即,二人翻身下马,单膝及地,抱拳拱手,施了一礼,齐声问候道。
就在王平、严颜二人翻身下马之时,李牧亦是跳下了赤龙。待王平、严颜二人施礼复命后,李牧当即阔步上前,双手逐一扶起二人,随即,便是回了一礼。
“此番夜袭……能斩杀曹贼麾下的大将……曹仁、乐进二人,能擒获曹贼的重要谋士……贾文和,你二人当属首功!若非你二人伏兵于此,此三人怕是要逃之夭夭了!”
李牧一脸笑意,神色中满是欣然和赞赏。紧接着,李牧拍了拍王平、严颜二人的肩膀,一脸肃穆的朗声朗声说道。
听得自家主公的高度赞誉,严颜心下大喜不已,面上尽是感动的神情。王平其人,平素便是沉默寡言、面相严肃、出事一丝不苟之人,此时,心下除了无尽的感动,却是多了几分受之有愧!
“平,多谢主公抬爱!”
王平当即施了一礼,一脸肃穆的郑重道:“此番,能斩杀曹军大将,能擒获曹军谋士,皆因主公的运筹帷幄……全凭主公和诸位将军的齐心协力!平,岂敢居功?”
李牧心下清楚,王平会如此谦让,是因为,王平他没有亲手斩杀敌军大将、擒获敌军的重要谋士,他觉得受之有愧。眼见着……王平如此的一丝不苟,李牧心下尽是欣然。
“若非你二人伏兵于此,阻断了曹军东撤的归路,我与恶来、勇烈他们,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斩将擒敌!你二人绝对值得上这首功!”
李牧并不赞同王平的看法,当即,笑着摇了摇头,朗声解释一番。随即,李牧又是一脸笑意的问询道:“不知……你二人中……是谁提议要伏兵于此的?”
“主公!是子均将军!”
王平本就是沉默寡言,此时,也不想声张自己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对自己是首功的事存有不同意。严颜倒是没有多想,当即,朗声回答道:“末将与子均将军,来到旎然水西岸后,仔细勘察了周围的地形。子均将军提议……设伏于旎然水东岸,待曹军败兵穿越浮桥之时……再突然发起进攻!”
“子均能随机应变,因地制宜……真乃我之良将也!子均能有如此独到的眼光,何能……当不起那首功!”
李牧点了点头,一脸肃穆的朗声说道。李牧最初下达的军令是,让王平、严颜二人带兵伏于兖州军东营外十里。如今看来,王平设伏的地点,要更加的行之有效,更加的稳当妥善。
此时,王平的心下,何止是用感动二字来形容的。王平怔愣了几息,当即,面色敬重的拜谢道:“平,多谢主公抬爱!能为主公分忧解难,王平甘之如饴!”
“以子均所见……”
李牧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面色甚是认真的询问道:“该如何……处置贾文和?”
贾诩的大名,贾诩的为人品性,贾诩的一些事迹,王平还是知道的。王平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家主公的话,而是深思熟虑一番。
“主公!姑且不论……贾文和会不会投效于主公麾下。当年,主公亲往隆中,亲迎中军师将军、左军师将军,在北返长安城之时,差点被贾文和的毒计所害。此仇,不可不报!
当时,纵然……就算是各为其主,贾文和也不应该辅翼于逆贼张济,更不应该……打着为董贼报仇的幌子,而……与那司马懿贼子沆瀣一气,于暗中设计陷害于主公!”
数十息之后,王平似是有了决策,当即,施了一礼,亦是面色郑重的沉声说道:“贾文和精通奇谋正策,确乃……当世不多见的奇才!若能得此人诚心襄助,主公未尝不可……大肚能容、摒弃前嫌。只怕是……此人纵然会投降,断不会诚心效命于主公!若不能得此人的倾囊相助……主公留下此人,又有何用?再有就是……留下如此心思缜密,又是善于明哲保身之人,只怕……并非是良策!”
王平没有明说,要将贾诩枭首示众。可是,王平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明确显示着,贾诩此人,断然是留不得的!
眼见着,自家主公面带笑意,未有传下军令,王平又是进言道:“此乃末将的真心所想!该如何定夺,还得主公拿捏主意!”
李牧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脸轻松的朗声说道:“该如何处置贾文和,我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