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将军……我们就这样逃了?”
向从气喘吁吁的狂奔着,还是有些放心的问道。原来,扶禁、向从二人,已经知道了,益州军前、左、右三营,被敌军所围困的军情。
扶禁冷哼一声,随即,沉声喝道:“我等不逃跑……难道要以卵击石……白白去送死?”
向从压下心中郁怒,又是迟疑道:“眼下……严将军、张将军他们,正被敌军所围困,你我若是见死不救……独自逃走,待回到成都城,主公问起来……又该作何解释?”
“就……你我这点兵力,哪能救得下严颜他们!最好……他们也别活着回来!”
扶禁先是呵斥几句,继而,又是宽慰道:“向老弟……莫要杞人忧天啊,主公若是问起,我等便说是……凉州军太过强大,严颜他们为主尽忠了,是我二人拼死杀出重围的!”
向从略一思虑,心下安定了许多,当即奉承道:“哎呀……还是扶将军有主意!”
“啊……”……
“敌袭……全军戒备!”
就在这时,如飞蝗、似雨下的漫天箭雨,从米仓道两侧的阴暗处飞来。
数百息之间,三千益州军,早已不足两千人。又是数轮箭雨过后,早已伏兵于此的凉州军,便开始突阵了。
“投降者……免死!”
“顽固抵抗者……有死无生!”
张辽率兵两千,从米仓道的南侧杀来;张南、马休二人,各带兵两千,从米仓道的左、右两侧杀来。三路麒麟军兵士,以虎入羊群之势,呼吼着冲向……正四处乱窜的益州军溃兵。
麒麟军步兵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来到米仓道,设伏于此。纵然没有骑兵冲阵,面对一触而溃的益州军溃兵,须臾之间……麒麟军已是稳占上风。
此时,扶禁、向从二人,杂于乱军之中,想要独自逃跑,终是徒劳无果。值此之时,益州军的败兵,有的已倒在了凉州军的屠刀下;有的早已跪伏于地,哀求着饶命;有的则是做着徒劳的抵抗。
麒麟军踏过尸山血海、跨过敌军的降兵,一步步的杀向益州军的核心。眼见着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见风使舵的扶禁、向从二人,未有一丝一毫犹豫的……跳下了战马,他们要投降,他们想要活下去。
约莫半刻钟后,这场伏击战结束了,凉州军大获全胜,除却数百个俘虏,余下的益州军兵士,尽皆战死沙场。
“饶命啊……罪将扶禁、向从……愿意投降……”
被拖曳而来的扶禁、句扶,一路高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二人的姓名。
“我乃车骑将军李君侯麾下奋武将军张辽!”
张辽面沉如水的盯着扶禁、向从,沉声说道:“你二人可知……严颜、张翼等人的去向?”
扶禁连忙谄媚着恭声回道:“回禀张将军!严颜他们……还在米仓道北口的大营,此刻怕是……凶多吉少!罪将本想逃回成都城的……”
“贪生怕死之辈,罪不容诛!”
张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当即沉声喝道:“来人,即刻将此二人斩首示众!”
扶禁、向从二人,在哭喊中人头落地!
随后,张辽、张南、马休三人,押解着俘虏,朝着南郑城进发!
……
南郑城太守府大厅内!
“张太守!安乐否?”
李牧看着跪伏于地的张鲁、张卫、张愧三人,还有张鲁的五个儿子,低笑着说道。
“求求李君侯……留下罪人的一条贱命!”
张鲁浑身颤抖如筛糠,口齿打颤道:“罪人张鲁……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李君侯军威,又是……螳臂当车,冒犯了凉州军天威……还请李君侯……高抬贵手!”
“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耶!”
李牧微微的点了点头,低笑着说了两句,五六息之后,又是低笑着说道:“张太守的意思是……做错了事,只要道个歉,便就能了解此事了?”
“罪人张鲁不敢……”
“如今……大错早已铸成,罪人只求李君侯……留下张鲁的一条贱命!李君侯虎步关西,雄霸关中,上至诸侯达官,下到黎民黔首……莫不自知!”
“只因当初,罪人鬼迷心窍……听信了阎圃那厮的花言巧语,这才忤逆了李君侯的天威……若非阎圃巧言令色……罪人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冲撞李君侯分毫……还望李君侯……明鉴啊!”
张鲁早已是汗流浃背、两鬓冷汗森森的哀求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牧佯装恍然大悟的沉吟一句,随即,双眼微阖的看着张鲁等人,沉声喝道:“本侯,本想将你凌迟处死,再诛你九族!念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本侯且留你一命……至于你的处罚……”
张鲁心下大喜,连忙磕头如捣蒜的恭声回道:“请李君侯放心,只要能活命……罪人张鲁定当安分守己,做个与世无争的平头百姓……”
李牧拍案而起,当即沉声喝道:“一个人的发誓、保证……若是有用……又……何需屠刀?啊?”
“主公!家父已然知错……还请主公大发慈悲,饶却张氏一门……”
就在这时,张琪瑛的哀求声,从大厅外传来。张琪瑛的身后,是庞统、马良、马谡、马超、傅佥五人。原来,张琪瑛放心不下家人,这才赶来南郑城。
张鲁像那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跪爬到张琪瑛跟前,哀求道:“想必……女儿已经是李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