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来到李煌的屋子时,貂蝉、甄宓、蔡琰、卞玉四女,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李煌。
“阿牧……都快一个时辰了,煌儿也用过药了……怎么还是不醒来?”
貂蝉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牧,抽噎道:“阿牧你说……煌儿是不是……”
“煌儿伤的重,还需要一点时间!”
李牧将貂蝉抱在腿上,一脸疼惜的宽慰道:“现在是卯时,应该到……未时的时候,煌儿会醒过来。就算煌儿醒了,之后的三天内……还会持续昏迷!”
“阿牧,那你再给煌儿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好转,别再耽搁了煌儿的病情!”
甄宓放心不下,一脸急切的说道。
“其实,我刚才听到了煌儿的呼吸声。煌儿的呼吸还算平稳,应该是里服外用的药……起作用了!”
李牧宽慰几句,但见貂蝉、甄宓还是一脸的不放心,随即放开貂蝉,来到床边,“好!我再给煌儿把把脉!”
“煌儿怎么样……”
见李牧把完脉,貂蝉急忙问道。
“已经有了大的好转!”
李牧悬着的心落了落,一脸郑重的宽慰道:“煌儿就快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在未时左右……煌儿能够醒过来,便不再有生命危险!”
“还有五个时辰……”
貂蝉来到床边,轻轻地握着李煌的小手,又哭又笑着说道:“煌儿……爹爹回来了!爹爹和娘亲会一直陪着煌儿……煌儿也要坚强一点……不要吓唬娘亲……娘亲不能没有煌儿!”
“煌儿!”
李牧握住貂蝉的玉手,两只大手握着一只小手,“是爹爹没有保护好煌儿,让煌儿遭了这么大的罪!煌儿,你要再坚强点、快点醒过来,爹爹、娘亲、二娘、爝儿……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
好半晌之后,貂蝉才止住哭声!
“蝉儿、宓儿!”
李牧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沉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凶手!这个凶手武艺高强、心思不简单,要想抓到他,需要我们大家配合才行!”
“阿牧是怎么知道凶手的?”
甄宓点了点头,随即迟疑道。
“爝儿说的,正好,我曾见过这个凶手。在雒阳城时,玉儿也见过一次!”
李牧沉声说道。
“夫君!”
卞玉思虑少倾,心下有了人选,随即沉吟道:“是不是王越?”
“正是!”
李牧看似古井无波的眸子,其中闪烁着积压已久的恨意。
“堂堂帝师,竟然下此毒手!”
蔡琰的俏脸上,尽是鄙夷、怨恨,当即冷声说道。
“不管是帝师,还是刺客!”
李牧心下冷笑几声,随即沉声说道:“他王越,都是一条狗!我要让这条狗,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阿牧,你说配合是什么?”
貂蝉一脸恨怒的问道。
“就是……就是……”
李牧犹豫了几番,终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想都别想!”
“不行!”
李牧话音刚落,只见,貂蝉、甄宓二人柳眉斜飞、用赤红的美目瞪着李牧,异口同声冷声喝道。
“蝉儿、宓儿消消气!”
“我能体会到蝉儿、宓儿的心痛。我身为父亲,我也不想出此下策。我也知道……这个计策有些不吉利,可是……若是不用这‘苦肉计’……又怎么能瞒得过王越?”
李牧见貂蝉、甄宓难过、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只得放缓声音慢慢解释道。
“李牧!你怎么能够忍心作践煌儿!”
“李牧!你心中只有你的雄图霸业!”
“夫君,这对煌儿太不吉利了!”
李牧话音刚落,貂蝉、甄宓二人,腾地站起来,指着李牧冷声喝道;卞玉一脸不同意的劝诫道。
“蝉姐姐、宓姐姐……夫君的计策确实不吉利,却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
蔡琰思虑已定,随即嗫喏道。
“蝉儿、宓儿说的是!我……愧为人父!”
“我也不是个好夫君!当年……那个并州的布衣李牧,已经死了!是我负了蝉儿、宓儿!我再想想……其他的计策吧!”
李牧站起身来,仰头看着屋顶,心下何止是如刀割。李牧心下清楚的知道,貂蝉、甄宓说的是气话,她们的心,自己怎会感受不到。
煌儿是他李牧的骨肉,难道自己忍心这么做么?这个方法确实残忍,却也最是见效!
如今,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次若不能将王越抓捕。往后,王越以及他身后的幕后之人,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恣意妄为!
今日,煌儿、爝儿能够被王越所伤。他日,其他的孩子、蝉儿、宓儿、琰儿、玉儿的生命,也会被王越时刻威胁着。
“阿牧……你不要这么说,阿牧对我们的心、对孩子们的心……蝉儿、宓儿怎会不知道?”
“阿牧……是蝉儿、宓儿不懂事,才会口不择言的责难阿牧!阿牧……你别不理蝉儿、宓儿,我们怕……”
貂蝉、甄宓看着哀伤、自责、自嘲的夫君,心下疼的滴血,这个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是有多疼多宠多爱她们,她们比任何人清楚。
从长安到宁城,阿牧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赶来,她们想象得到;从进门到给煌儿诊断病情,阿牧的每一丝神情、每一道呼吸,都深深地刻在她们的心里。她们怎能狠心埋怨自己的夫君!
“我知道……蝉儿、宓儿说的是气话。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