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回到长安城后,还来不及同徐庶、典韦等人商议大事,宫中小黄门前来传诏,说是何太后要诏见李牧。
历史上,何莲何太后也是被董卓鸩弑的。不知是李牧的蝴蝶效应,还是其他原因,何莲不仅没有死,而且,何莲也没有和刘协同去兖州。
李牧换上朝服,便随着小黄门进宫。李牧原以为,何莲会在未央宫诏见自己。出人意料的是,何莲却在皇宫御花园的一处偏厅等着李牧。
李牧快速打量了何莲几眼,只见,何莲面带哀伤,本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却是憔悴神伤。
也是,丈夫汉灵帝死了、兄长大将军死了、儿子弘农王也死了。她的靠山,一个接着一个倒了,这些年她又是饱受董卓、李傕的威吓,怎会好过呢?
“臣李牧,参见太后!”
李牧朝着何莲施了一礼,朗声说道。
“爱卿免礼!”
何莲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宁城侯且坐下回话。”
“臣恭谢太后!”
李牧又是施了一礼,这才落座于何莲的下首位。
“哀家听闻,李卿前去迎接圣驾,现在看来……李卿是无功而返?”
何莲看着李牧,看似询问,实则是笃定道。
“臣李牧无能,未能迎得天子!”
李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眼下,天子已驾临兖州。兖州牧曹操忠君体国,必能扶保陛下。还望太后宽心!”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堂堂九五之尊……却不能守得祖宗基业!当真是奇耻大辱!”
何莲面上哀伤,眼神却是透出几许寒意,“李卿你说……汉室是不是要……日落西山了?”
“太后多虑了!”
李牧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陛下乃天选之子,大汉社稷必能千秋万代!如今天下大势,有如王莽乱政之时。他日,陛下定能中兴汉室!太后且宽心静待!”
“果如李卿所言乎?”
何莲唇角划过一丝冷笑,面含薄怒的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李牧不敢信口开河!”
李牧朝着何莲颔首施礼,一脸郑重的说道。
何莲双眸微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牧。李牧浑然不惧,亦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莲。只一瞬间,李牧身上的瘆人气势,已将何莲迫得低下了头。
“哀家听闻……李卿的府上有一皇家女子!不知……李卿可知道此女子的来历?”
好半晌之后,何莲才勉强稳了稳心神,语气中再无半点气势。
“想必……太后是误听了!”
李牧依旧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莲,低笑着说道:“李牧的府上,并没有什么皇室女子!往后,还请太后莫要轻易听信……闲言碎语!”
仅仅一刹间,何莲原本只是憔悴哀伤的面色,已变幻出惊惧、慌乱。何莲心跳如雷,几欲破胸而出。
“太后可曾觉得……”
李牧意有所指,一字一句的说道:“这长安城的冬天同比往年……要寒冷的多?这天也变得太快了!”
“李卿……所言甚是!”
何莲浑身一僵,连忙回道。
“太后且安心待在此处,往后,不会再有人轻易叨扰太后!宫中的一应所需,自有臣供给,臣不会怠慢了太后!”
李牧站起身来,朝着何莲施了一礼,沉声说道:“外面的事……太多也太繁琐了!太后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莫要再替微臣劳心劳力!”
“唐姬是个贤惠女子!”
就在李牧转身走了两步时,何莲脱口说道:“纵使弘农王身有残缺,唐姬却还是恪守本分,不曾有任何怨言。弘农王已去,唐姬若能有个好归宿,哀家也无憾矣!若是方便……哀家想见见唐姬!”
何莲话音刚落,李牧并不理会,当即抬步就走!
“太后,李牧擅杀世族、心怀异志,久后定然自立!其人居心叵测,世人皆知!此人方才所言,句句绵里藏针!
眼下,李牧新得关中,民心不稳,各处守备尚不完善。此时,正是击败李牧的最佳时机!若能击败李牧,陛下亦能安然返回长安城!
还望太后与陛下同气连枝,早日颁下懿旨,传诏冀州牧袁绍、兖州牧曹操、青州牧刘备、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兵伐李牧!”
李牧刚出了大厅门口,厅内传来一道道咬牙切齿的冰冷低音。
“纵然击败李牧,陛下也难名副其实!”
何莲微微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一脸后怕的冷声说道:“先生还是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往后……先生不必再替哀家操心!先生的家仇血恨,哀家确实无能为力!哀家累了……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了此残生!”
“仲达……快随我逃命!”
那人正欲苦劝时,王越闪身来到大厅,一脸慌乱的急声说道:“凉州虎士已到御花园大门口!”
“此人好生了得!”
司马懿心下大惊,惊呼一声,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忙跟着王越飞步出了大厅,朝着御花园的后门逃去。
原来,就在司马氏灭族后不几天,司马懿惊闻噩耗,回到了孝敬里。司马懿看到祠堂的‘京观’,当即吐血昏死过去。
就在李牧追剿李傕乱军时,司马懿秘密潜伏进长安城。司马懿同王越是故交,在王越的帮助下,司马懿见到了何莲。这才有了何莲诏见李牧的事。
数十息之后,李牧带着八百亲卫兵来到何莲所在的偏厅。在李牧授意之下,八百虎士对御花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