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一路舟车劳顿而来,想必是累了吧!远山快请坐下说话!”
李牧终是出声,打断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草民失礼之处,还请宁城侯勿怪!”
桥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失礼了,连忙施礼请罪道。
“无碍!”
李牧摆了摆手,随即落座。
“蔡伯父家中,全是上好的明居家具!”
桥远随意打量了几眼大厅,随即笑着感叹道:“明居家具金贵无比,整个庐江郡……也难见到一整套啊!”
“这都是老朽贤婿赠予的!”
蔡邕甚是自豪的笑道:“贤侄自庐江郡出发,一路所见所闻自是不少!贤侄可有何感想?”
“小侄一路经过荆州、关中,再来到凉州,感触不可为不深!”
“凉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有如大治盛世;关中却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残破不堪!”
“荆州治安虽比关中好些,却也不太安稳。小侄路经荆州南阳郡时,听闻破虏将军孙坚战死了……”
桥远回想着一路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孙坚可是战死于……岘山?”
乍一听孙坚死了,还不等桥远说完,李牧当即问道。
“宁城侯果然消息灵通!”
桥远顿了顿,回道:“据传言,孙坚是被刘表的部下黄祖,射杀在邓县岘山!以宁城侯所见,孙策可要出兵攻打刘表?”
“远山可知……孙策现在何处?”
李牧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据说还在长沙郡!”桥远沉吟道。
李牧为孙坚叹了一口气,随即思忖到,孙策没有去投奔袁术,看来,孙策的人生轨迹出现了变化。既如此,风影在荆州的刺探重点,要放在长沙郡了!
“不会!”
李牧思虑已定,脱口说道:“孙策非是鲁莽武夫,自然不会以卵击石,他还要积蓄力量,他还要等待时机!”
“宁城侯有未卜先知之能!”
桥远叹服一句,随即沉声说道:“孙策同庐江周公瑾有总角之情。去年,孙策前来庐江时,我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姿颜俊毅、生性阔达、骁勇冠世,确有枭雄之姿,非是等闲之辈!”
“若是所料不差,周公瑾已出山襄助于孙策了!孙策得周瑜,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孙氏的霸业应该有所成就!”
李牧笑了笑,随即朗声说道。
“宁城侯远在凉州,如何对孙策、周公瑾二人……如此之了解!”桥远甚是诧异道。
“孙郎、周郎的英名,我也是略有耳闻。此二人的诸多事迹,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李牧笑了笑,敷衍着将这个话题略过。
“贤侄,不知令尊身体……可还安康?”
蔡邕见自家主公不愿深究这事,随即岔开话题,笑着问道:“令妹可已出阁?”
“多谢蔡伯父挂念,家父身体硬朗!”
桥远不再追问孙周二人的事,随即回道:“婉儿、霜儿……尚还待字闺中!”(大小乔真名不得而知,网上的名字太多了,从中挑了两个!)
“当年皖县一别,今日算来,已是三年有余!当年……老朽落魄于吴地,若非令尊多番解囊相助。蔡邕一家……恐是早已尸骨无存矣!”
蔡邕想起落难吴地时,桥公对他推心置腹的帮助,心下何止是感动。蔡邕又想到无法得见知己,面带悲伤的叹息道:“老朽与令尊脾性相投,引为知己!也不知我二人……余生尚可得见乎?”
“蔡伯父不必悲伤!”
蔡邕和自家父亲的深厚交情,桥远自然是知道的。桥远想起心中的那件事,随即宽慰道:“他日,宁城侯若能驱兵庐江,蔡伯父和家父定然能有故人相逢、促膝长谈的时候!”
“凉州相距庐江太远,岂能因蔡邕一人……而让定国妄起战端?”
“今日得见令尊手书,又闻令尊音讯、再见贤侄面容……已是大喜之事。我等不必提那伤感之事!”
蔡邕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去想那些伤春悲秋的事,随即自我安慰道。
桥远点头称善!
就在蔡邕和桥远攀谈时,李牧心下思忖道:桥远口中的‘婉儿’、‘霜儿’,应该就是有“国色琉璃”之称的‘大小乔’了。
“婉儿、霜儿同昭姬年岁相差无几,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如今算来,已是双十年华。”
蔡邕听说桥婉、桥霜还未出嫁,甚是诧异,随即沉吟道:“两位小侄女温良贤淑、模样俊秀,怎生会没有年轻俊杰……登门求娶?难道是令尊……未有看得上的乘龙快婿?亦或是……庐江无有年轻俊杰?”
“婉儿、霜儿说了,‘未来的夫婿,必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还须是文韬武略的青俊!’是故,舍妹她们迟迟不肯出阁!”
“家父为了婉儿、霜儿的名声着想,曾不止一次的劝导过,却也是未见成效!家父又是疼爱她们,也不愿强求此事!”
“以宁城侯所见,舍妹此举可是……痴心妄想?”
桥远先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桥远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牧,朗声说道。
“蔡大家如此看好令妹,令妹必是德貌俱佳之女子!再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便有美人配英雄的说法。令妹的做法,自然是无可厚非!”
李牧只当是桥远随口问问,随即笑着回道。
“舍妹不愿草率出嫁的原因……”
桥远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