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未到,宁城外城,南门菜市口,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百姓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哎……你们听说了么,听说被砍头的人,是甄家二公子……”
“早都听说了,这甄家二公子,还是宁城侯的姻兄呢!”
“这宁城侯……当真是铁面无私啊,真是大汉好官啊!”
“咱们凉州,有宁城侯这样的好官,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啊!”
……
“乡亲们,静一静!”
“临洮县令甄俨,目无法纪,私自贩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本应将其车裂而死,念其曾有恩于临洮百姓。故,判其斩首之刑!”
“午时三刻已到!斩!”
李牧站起身来。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百姓,抬了抬手,沉声说道。
法场之上,刽子手高举鬼头刀,正欲砍下去!
“刀下留人……”
只见,一人纵马高喊着冲进法场!
“李恢!你身为朝廷命官,私闯法场,你可知罪!”
李牧沉声喝道。
“主公!属下知罪!属下有重要案情禀报,只得出此下策。”
“甄俨一案,案情扑朔迷离,有待斟酌核查。请主公暂且将甄俨收押在监,待核查明了之后,再定罪也不迟!”
李恢下马跪在地上。。朝着李牧拱手抱拳,朗声说道。
“李大人所言甚善!请主公三思!”
徐庶、邓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亦是跪在地上,求情道。
“好!既如此,暂且将甄俨收押在监,待查明案情原委,再做定夺!”
好半晌后,李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此时,法场之外,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甚为混乱。
“乡亲们……宁城侯徇私枉法……”
“乡亲们……宁城侯包庇恶徒……”
就在这时,人群中数道高喊声响起,鼓动着不明真相的百姓。
绝大多数百姓,依旧是低声议论着;极少部分百姓。。跟着那些乱喊乱叫的人,开始鼓噪起来!
与此同时,那扮作百姓模样的两千龙骧骑,慢慢地向着那群,群情激奋的百姓靠近!
“
“乡亲们,静一静!”
“自我李牧赴任金城郡以来,皆是依法治事,从未有过徇私枉法之举!”
“如今,我李牧身为凉州牧,自然会一如既往,依法治理凉州十一郡!”
“甄俨一案,确有蹊跷,待本官查得真相,定会给乡亲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牧扫视了一圈台下的百姓,沉声喝道。
“凡持有身份贴、暂住贴的乡亲们,自觉前往宁城东门,接受检查!”
“凡百姓之间相识者,可携手同去东门;若有不相识者,可大胆指认出来,本官必有重赏!”
“若敢有胡乱指认者,敢有迟疑不前者,煽动闹事者,立斩无赦!”
李牧见台下百姓的安静了不少,沉声喝道。
李牧话音刚落,绝大多数百姓心下惊惧,不敢有所迟疑,赶忙携着同伴,朝着宁城东门快步走去。
此时,留在法场内的那群闹事者慌了!他们既没有身份贴,也没有暂住贴。况且,他们和宁城百姓也不相识!
就在那百余名闹事者急得上天无门,入地无洞之时,傅佥、赵风带着两千便装龙骧骑,将那群闹事者包围了起来!
龙骧骑兵士实乃百战骁锐,恰似猛虎入羊群,顷刻间,便有七八十名闹事者,成了瓮中之鳖!
那群闹事者的带头之人,朝着身边的二三十人使了眼色,随即从怀中掏出短刀,朝着李牧所在的高台上疾步而来!
“子虎,你且带人将这群逆贼,押解到校场,我去保护主公及诸位先生!”
傅佥见不远处,尚有二三十名闹事者朝着高台而去,连忙朝着身旁的赵风说道。
“勇烈快去,此间之事交由子虎便是!”
赵风见傅佥跨步而去。朗声喊道。
……
“擒拿逆贼,留下活口!”
李牧看着疾步而来的闹事者,轻笑一声,沉声喝道。
但见,徐庶、邓芝、李恢三人,立于李牧身侧,三人相视一笑,皆是一脸欣喜!
李牧亲卫得到将令,捉刀在手,虎步上前,截杀那群闹事者。
如今,那群闹事者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来。
须臾间,便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
几个呼吸间,再看时,二三十名闹事者,除了那带头之人,余下之人皆是残臂断肢,死声嚎叫不止。而李牧的亲卫,却无一人受伤!
“闪开!”
就在那带头之人。。欲作困兽之斗,殊死搏斗之时,一声暴喝声传来!
李牧的亲卫见来人,正是他们的前任统领傅佥,随即让出一条通道!
傅佥面沉如水,气势骇人,一步步走向那带头之人,那低沉的脚步声,好似踏在带头之人的心头之上!
带头之人心下便知,生死就在瞬间,随即使出浑身解数,紧握短刀刺向傅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带头人的短刀,距离傅佥仅有三寸时,傅佥轻身一侧,便轻易躲开了那短刀。
只听得“咔嚓”两声,随后便是一声声的死声嚎叫声,划破苍穹!
再看时,只见,那带头之人双膝跪在地上,两个膝盖骨没入地面,竟有五寸之深;那带头之人的右手臂,恰似无骨一般,垂落在身侧,手中短刀早已不知去向。
“主公,将士们幸不辱将令,贼首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