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军阵前,两将相距七八步。
一将头戴银色狮子盔,身着白衣银甲,手持虎头湛金枪,胯坐狮子白。
一将黑衣金盔甲,手持截头刀,胯坐一匹西凉高头大马。
一时之间,两军阵中皆是鸦雀无声,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两军将士屏气凝神,正等着他们的将军能得胜而归!
马超抬起虎头湛金枪,指了指那金甲敌将,朗声喝道:“来将通名,马超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南安庞德庞令明是也!”那敌将沉声喝道。
“我观庞将军乃忠厚义士,何故为虎作伥,反助逆贼!庞将军也不怕辱没了你的一世英名!”马超正色道。
“我主李君侯,仁德施以凉州,恩威著于海内,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乃旷世之明主也!庞将军若能弃暗投明,必能大展拳脚,一展平生所学!”
马超见庞德默然不语,面露难色,接着说道。
“庞令明……想想你们庞家的家人吧……”黄衍见庞德迟迟没有动作,怒吼道。
“我……马超!你休要巧舌如簧,今日各为其主耳,庞德纵使战死沙场,也无憾矣!”
庞德想到黄衍的威胁,视死如归的说道。
庞德话音刚落,纵马挥起截头刀斩向马超。马超方才在阵中见识了庞德的刀法,心下不敢大意,抬枪相迎。
截头刀、虎头湛金枪相接的瞬间,庞德心下一惊,暗道此人真是好生了得。马超心下一怔,心道此人刀法果真不俗。
庞德、马超二人不敢大意,皆使出十成功力。庞德主攻,马超主守。
只见,庞德手中的截头刀,大开大合,刀刀致命。那刀法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又似秋风扫落叶,刚猛非常,直将马超周身包围的密不透风。
马超面沉如水,气息平稳,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上下翻飞,前据后挡,周身似有大伞相罩,直将庞德的截头刀挡在四尺开外。
转眼之间,二人已交手一百三十回合。庞德久攻不破,心下有些急躁,刀法也开始凌乱起来。
马超却是越战越勇,只见那虎头湛金枪恰似怒火麒麟,迅猛非常,又如大江奔腾,滔滔不绝。一时之间,庞德只余下招架之力,已是险象环生。
马超知道庞德败局已定,心道:此人刀法精湛,乃忠厚义士,与我决一死战,怕是有难言之隐,待我留他一命,日后再做打算。
马超心下思虑已定,手中虎头湛金枪攻势更加凌厉。二十回合之后,庞德还未反应过来时,马超的虎头湛金枪已扫向他的腰间。
只听得“啊”的一声,再看时,庞德已跌落马下。
“马超敬重英雄,不愿伤了你的性命。庞将军且先回去,好好想想你的将来吧!”
马超说完,便拍马回到阵中。
庞德看着马超的背影,心道:马超真乃世之虎将也!他本可以取我性命,却只是将我打落马下,此番恩情,何时才能相报!
庞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马超,起身上马,拨马回到阵中。
马超回到阵中,朝着张辽低语几句,张辽点了点头,传令大军回营。
黄衍见庞德败下阵来,心下万分惊惧,正准备打马逃跑,又见张辽突然撤军,心下更是惊疑不定。黄衍又恐这是张辽的诡计,直等到汉军走远,这才撤军回营。
……
黑水河畔,汉军大营中军大帐内!
“庞德刀法精湛,确实乃世之骁将,可惜此人却附逆黄衍,实在是可惜。”吴兰沉吟道。
张辽和马超相视一笑。
“吴将军切莫惋惜,孟起今日能留下庞德性命,他日必能收服此人。”张辽笑道。
“诸位可仔细想想,今日两军阵前,庞德起先差点被我说动,后又与我决一死战,想必与那黄衍逆贼的威胁脱不了干系。”马超朗声说道。
众人点头称善。
突然,张辽朗声笑道:“诸位,破敌就在今夜!”
众人一脸茫然,马超连忙问道:“有何破敌之策,文远快快说来听听。”
“若我所料不差,黄衍生性猜疑。今日孟起故意留了庞德一命,他恐庞德怀有二心,必然会将庞德及其亲属困于营中。明日寅时,我军前去劫营,必能大获全胜。”张辽朗声说道。
众人见张辽分析的有理有据,心下信服,遂同意了张辽的劫营计策。
张辽接着说道:“此番劫营,重在俘虏黄衍,其余人等,不可杀戮过重!”
众人点头称是,一起商量着劫营计划的细节。
……
黑水河畔,叛军大营!
“庞德竖子,你且说说,为何那贼将要留你性命?”黄衍厉声吼道。
“回禀黄大人,末将实为不知。”庞德回道。
“你不知?今日两军阵前,若非本官出言提醒,你这贼子怕是要投降敌军了!”黄衍怒气冲冲的说道。
“黄大人息怒,舍弟对大人一片赤胆忠心,怎么会有二心呢!”庞柔、庞淯二人跪伏于地,哀求道。
“来人啊,将叛贼庞德、庞柔、庞淯三人收押在监,待本官破了张辽军,再将这三人斩首示众。”黄衍吼道。
庞德三人也不愿反抗,他们也不能反抗,因为他们的家人还在禄福城内。
……
第二天寅时,张辽尽起麒麟军、雄狮军一万二千人,分兵四路,三路前去劫营,一路伏兵于叛军后营。汉军一路上人衔枚,马裹蹄。
等三路汉军到达叛军大营时,只见,叛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