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鸡蛋滚到了他的脚边。
“贱婢,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鸡蛋捡起来!”羽羽尖声命令道。
凤菱雪抬脚,来到了他的身边,她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去捡那颗鸡蛋。
玄影坐在椅上,她来的时候,他动了动,将挺括的后背慵懒的倚靠在座椅里,两条傲人的大长腿野性不羁的分开,一条健臂搭在了椅背上,他垂眸看着腿边的女人。
她伸出手来捡鸡蛋。
她快要捡到的时候,他伸脚,黑色的军靴迅速将那个鸡蛋给踢远了。
凤菱雪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知道他在故意的捉弄她,羞辱她。
这里他是主,她是奴。
凤菱雪去捡那颗滚远的鸡蛋。
她没有站起来,而是保持着蹲身的姿势向前挪了几步,玄影看着她半侧绝色的冷颜,忽的伸出长舌舔了舔干燥的薄唇,嘴角噙出一道成熟而玩味的笑意。
凤菱雪捡到了鸡蛋,站起了身。
这时耳畔响起一道幽沉的嗓音,“过来,给我把鞋擦干净。”
凤菱雪抬起勾人的冷眸,看向他。
他也在看着她,虽然现在他坐着,她站着,但是他的目光自带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和省视感,他的眸光很冷,上下扫了她一眼,轻蔑里带着几分亵-玩。
凤菱雪觉得他真的把她当妓-女看了。
自从那晚知道她不是处后,他都没有再理她。
他说他有洁癖,估计以后他不会再碰她了吧。
凤菱雪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给他擦鞋。
她柔软的手碰到了他的黑色军靴上,轻轻的擦了擦,玄影滚动着喉结,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
但是他没看到什么春光。
翻领的领口,她把纽扣扣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细嫩如天鹅般的粉颈。
他身边不少女佣,在他面前恨不得将纽扣解到最低,挤胸给他看。
她偏不。
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似得,其实身体脏透了。
玄影墨色的眼眶里涌出暗色系的东西,他抬脚,黑色军靴的靴尖来到了她的裙摆上,将她的裙摆往上挑。
肌肤微凉,凤菱雪干净的瞳仁倏然一缩,他在干什么?
掀她的裙摆?
这里很多人,还是在餐厅里。
她迅速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军靴,不让他挑起。
玄影半边俊美的脸色变得忽明忽暗,就连嗓音里都沁出几分森然,“把手松开!”
凤菱雪摇头。
玄影没再废话,他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
凤菱雪玲珑有致的身体直接摔在了手工版的地毯上。
玄影站起了身,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伸脚,挑起了她的裙摆。
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的安全裤,平角的。
蕾丝束在她大腿腻白的娇肌上,摔下去时她两条细白的腿是蜷着叠一起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墨色的目光在她的腿上狠狠盯了两眼,他咒骂道,“真是扫兴!”
凤菱雪脸煞白,她迅速将自己的裙摆推了下去,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和尊严。
客厅里的女佣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羽羽和其他几个美妾咬着牙,艳羡又嫉妒的盯着凤菱雪。
这时羽羽上前,娇柔的身体直接往男人的怀里倒,“少爷,不要跟这个贱婢生气,你都不疼羽羽了。”
还没有倒进去,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无情的将她推开,“滚远点。”
羽羽直接撞在了墙壁上,狼狈无比。
“主子。”这时心腹阿周走了进来。
玄影直接拔开长腿带着阿周离开了,外面的寒风将他的黑色大衣吹得鼓鼓作响。
……
防弹款的豪车里。
玄影一身戾气的斜靠在椅座里,阿周低声道,“主子,南王爵让我们去京州剿匪,可京州是玄沐的管辖范围,这个玄沐是南王爵和南王妃的嫡子,但是他资质平平,若不是你在三年前回来,这南行宫恐怕都被西王爵陆夜冥给灭了。”
“但是依属下看,南王爵还是想将爵位传给玄沐,他之所以这么重视主子,其实就想让主子给他卖命的。”
“这京州的那帮匪徒可以出了名的流寇,烧杀抢虐,手段凶残,这又是一场血战了。”
阿周都知道的事,玄影能不知道?
他缓缓的勾起了薄唇,在他父亲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妾生的,血统低微。
同样是儿子,玄沐时候教的是风花雪月,而他时候就被父亲带进阴暗潮湿的牢狱里,看着那些敌人被活生生的扒下一层皮。
这世上,只有母亲是真的爱他的。
原本,他以为凤菱雪也是真的待他的。
但是,不是。
她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捅了一刀。
他对她的恨,烈焰烧骨。
玄影阖了一下眼睑,掩盖住了心里的一切情绪,“出发,我要端了那些匪徒的老巢。”
他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阴暗肃杀。
……
三天后。
玄影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凤菱雪待在寒山苑,每天洗碗,拖地,打扫卫生,做不完的活儿。
她成了这里的公敌。
自从他在餐厅里当众掀她的裙子,看她的底裤,那些美妾们就恨上她了。
而那些女佣看玄影这样轻贱她,心里也瞧不起她。
每天晚上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候连晚饭都没得吃。
她在这里毫无尊严。
低贱到了尘埃里。
深夜了,凤菱雪还没有睡,她穿着一身睡裙,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