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夜羽的入定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空羽和尚聚精会神,紧紧地盯着夜羽的情况,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夜羽身边三块悟道石也发出阵阵幽光,将夜羽缓缓笼罩,似在帮助夜羽领悟更多的经文。
“三块悟道石,当年我出定的时候都没这待遇,你小子真的有福气,遇到我这么好的师父,有悟道石之助,待你出定,踏入修行,必是一日千里!”
空羽和尚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输送真元,催化悟道石,不知不觉间已经满头大汗。
而此时夜羽沉浸在讲经之中,不时从嘴中传出阵阵经文梵音。
“诸比丘:当知诸佛常法,毗婆尸菩萨在母胎时,专念不乱,有四天子,执戈矛侍护其人,人与非人不得侵娆,此是常法。”
“何等无故老死无?何等灭故老死灭?即以智慧观察所由,生无故老死无,生灭故老死灭,有无故生无,有灭故生灭,取无故有无,取灭故有灭,爱无故取无,爱灭故取灭,受无故爱无,受灭故爱灭,触无故受无,触灭故受灭,六入无故触无,六入灭故触灭,名色无故六入无,名色灭故六入灭,识无故名色无,识灭故名色灭,行无故识无,行灭故识灭,痴无故行无,痴灭故行灭,是为痴灭故行灭,行灭故识灭,识灭故名色灭,名色灭故六入灭,六入灭故触灭,触灭故受灭,受灭故爱灭,爱灭故取灭,取灭故有灭,有灭故生,。生灭故老.死.忧.悲.苦恼灭。”
等待许久,空羽和尚渐感不支,他本就重伤未愈,持续输出真元让他倍感压力。
梵音越发清晰,但夜羽却是丝毫没有出定征兆,周身原本浓郁的佛光此刻竟然有了丝丝波动,出现了点点消散征兆。
空羽和尚面色逐渐难看,他知道夜羽那边出了岔子,夜羽之前的状态已经到了临界点,现在却无丝毫出定的征兆,佛光也开始不稳,这让他心头一沉。
“色空一脉,千万年来,有不少弟子陷入入定,其大多数都是在师长的护道之下迷茫或数天或数月自行出定,这个过程称为迷定。迷定是福非祸,能走出迷定者其天资水平也能更进一步。但色空一脉有史以来,大多数迷定者都是闻经迷定,而不是化身比丘,因此迷定对他们来说是福非祸。
而色空一脉化身比丘者,史上共九人,其中仅两人迷定,一者迷定十年,出定开创色空之极;一者迷定三代,佛光散去,终归尘土。”
空羽和尚脑中不断回荡着色空一脉的记载,背脊一阵发冷,
“第十个?这是迷定,化身比丘的迷定”
空羽和尚口中露出苦涩,迷定是造化,化身比丘也是造化,但两者相遇,化身比丘者迷定则是灾难,因为出定太难。
若能出定,则惊天动地,若不能则胎死腹中,未入道已灭道。
“无论如何,为师都会助你!”
空羽和尚叹了口气,随即神色一定,咬了咬牙,加大输送真元量,尽可能去催动悟道石,他要助夜羽脱出迷定。
另一方面,祭天大典如期举行,各方势力齐聚帝都,见证这难得一见的盛事。
“请圣帝!”
随着司仪话一出,百姓噤声,百官不语,群雄侧目。红毯上,圣帝一袭金色帝袍,头戴冕旒,手捧玉盘,神色庄重,踏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祭坛,躬身将玉盘放在祭坛之上。
“参见圣帝!圣帝千秋!”
随着圣帝登上祭坛,周围百官和民众纷纷下跪磕头,目光中带着狂热和激动,这是圣帝,是东圣皇洲的双圣之一,是东圣皇洲千万年来的守护者。
各方势力使者此刻也从座位上起身,单膝跪地,目光中露出尊敬。
虽然这各方势力隶属不同宗门,双院四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面对东圣皇洲圣帝,所有人都只能单膝跪地,无一人露出不满神色,因为东圣皇洲有无数宗门派别,但只有一个皇朝,只有一个圣帝!他们跪的是圣帝,千万年来东圣皇洲的信仰之一。
望着狂热的人群,圣帝神色没有变化,平静开口。
“平身!”
圣帝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即使周围的人如何喧闹,圣帝的声音依旧传遍在场所有人。
“谢圣帝!”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所有人各自归位。
但民众和百官目光里仍旧难掩狂热神采,即使是各方使者也有不少目露奇芒,隐隐有一丝神往和敬重。
“东圣皇洲,只有一个圣帝,圣帝之前,无人可逾越!”
天一院的使者是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执浮尘,一派悠然。见到民众眼中狂热的目光,也不由赞叹一句,神色却是颇为平静。
浩然院使者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一前辈所言甚是,东圣皇洲,圣帝威严无人可渎。”
浩然院使者名为云逸,是一名神朗俊逸的书生,手中折扇轻阖,似在意,又似不在意。
太一道人闻言,笑骂一声。
“你这小子,尽学了一些溜须拍马之功,还是这么不正经。”
“诶!前辈此言差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溜须拍马也是一门学问,学到深处,无我不可溜之虎须,无我不可拍之马屁。前辈凭借一身道术,纵横天地,晚辈凭借溜须拍马逍遥自在,岂不是殊途同归之理。”
云逸话一出,顿时逗得身边众人大笑,
三才宗使者,一个一身粗布衣的老者,此时也被云逸的说辞逗笑了,
“小逸还是这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