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使余霁丹每天转醒于一个固定的时间。

她在床上懒洋洋地翻滚起来,顺便伸了几下懒腰——她能感觉出来自己昨夜的睡眠质量非常之高,甚至将前两天的乏累都消除殆尽。

怎么回事呢?

余霁丹坐起身。

她记得昨夜是停电了啊,没有空调的盛夏,她没有像一盒冰激凌一样被热化了就不错了,还能睡个踏实安稳的觉?

似乎……

昨夜她似乎见到了一个黑影。

她似乎还听到了扇子的声音——就像小时候,每到夏天她热得睡不着觉,她的妈妈都会用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讲故事。

想到这里——

余霁丹突然想到一件事。

李茗休!

她家现在还住着一个李茗休呢!

余霁丹赶忙捡起地板上的家居服穿了起来。

当余霁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李茗休早已梳洗完毕、穿戴整齐。

他站在电视柜前,手中拿着一个相框,显然看的十分认真,连余霁丹出来都没有影响到他。

余霁丹慢慢地走上前——从李茗休的侧面望过去,她可以看到相框中的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男女。

但色泽和边角完美地展现了这张照片岁月的痕迹。

“…………”余霁丹站定在李茗休的身侧,打断了对方的目光和思绪,指尖轻轻从照片上抚过——

她告诉他:“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李茗休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向余霁丹——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照片上,嘴角含笑地抚摸着。

“他们……”

李茗休欲言又止。

“他们已经不在啦。”余霁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对李茗休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多年啦……那时候我已经考上警校了,他们估计也知道我今后的路,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没能见到我的丈夫和孩子,更没办法来参加我的婚礼——”

余霁丹又补充了一句:“一点美中不足吧。”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半晌才开口:“他们……是……”

“你是想问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对吧?”余霁丹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她就能猜到李茗休在喉中打转的问题是什么——

“他们是在七年前的一场车祸之中离开了我,二叔说我当时也在,但是我大难不死,可是却伤了脑袋,住了好久的院才醒来,醒来之后却对车祸的相关记不太清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毕竟那又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幸福时光。”

“车祸吗?原来他们是这样告诉你的……”

余霁丹不解地问道:“……什么?”

李茗休慢慢地将相框物归原位,问了个在余霁丹看来相当没头没脑的问题:“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余霁丹看了看李茗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幸福。

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抽象的词汇。

什么是幸福?

什么样的感觉是幸福?

——说不清也道不明。

***

经过昨夜城东的大停电,派出所果然忙乱起来。

余霁丹和几个同事在城东跑了好几个地方,沟通调差。

路过救助站的时候,她还朝里面望了望,尽管她什么都没看到。

早晨余霁丹离开家的时候自然也带走了李茗休——在暴雨中把李茗休接回家实属无奈之举,但她还没发疯到给他一个人留在她的家。

李茗休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

而且是一个十分不普通的陌生人。

不知道李茗休会不会去救助站呢?

还是会直接回家?

“副指导员!”

“副指导员——”

当余霁丹听到同事们在前方的叫喊声,以及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驻足在救助站的大门外……

她的心态有点崩。

说到底,李茗休和她连萍水相逢都不算,是死是活究竟关她什么事?

看来她昨夜确实中了李茗休的“美男计”,且程度还不浅!

在余霁丹急需解毒之时,她接到了余江月的电话。

“姐姐!明天周六呢,你不用加班吧?”

余霁丹想了想:“昨夜停电的情况挺严重的,明天具体要不要加班,还要看上级安排呢,怎么了?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余江月在电话另一端大喊大叫,“余霁丹!你怕是个傻的!昨天晚上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说过了?我爸爸,也就是你二叔,周末给你定了和小白领的相亲!”

余霁丹:“…………”

“我警告你哦——”余江月神神秘秘的,“就算领导明天要你加班,你也要想办法推掉!小白领可是我爸妈为你万里挑一的,不管是从长相、工作、家庭,都是一顶一的好!要是错过了小白领,将来你怕是哭都找不到调儿!”

余霁丹:“…………我至于这么惨么!”

余江月突然呵呵冷笑了两声:“你就是各方面都太好了,所以才至今都搞不定终身大事,想想咱们的爷爷奶奶吧,留给他们抱孙子的时间还有多少年?你真要气死他们老两口?”

“…………”余霁丹气不过,“那你呢!你怎么不赶紧生一个!”

余江月笑嘻嘻的一句话,差点没给余霁丹气吐,她捏着嗓子说:

“我还小嘛~”

去你的!

余霁丹直接挂了电话。

***

晚上,余霁丹路过大排档打包了一碗麻辣烫。

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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