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依,你究竟为什么不回去?”江乐驹如此追问了三天,
“我怕死!”若依这样回答了三天,
“兰若依,你给我停下!”江乐驹一把抢过若依手里的算盘,“我问你,回不回去?”
“江乐驹,到底是你的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说不回去,你听不懂吗!”若依倔强的抢回算盘,“真是笑话,我在这里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回去送死?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兰若依,原来你就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江乐驹一脸不相信,“那虎符是你父亲用命保下来的东西,你把它弄丢了,现在却不愿将它找出来还与它的主人?你对得起死去的兰大人吗?”
“江乐驹,我再跟你说一次!不管是兰大人,还是什么狗屁离王,我通通都不记得了。那个兰大人,他是为离王而死的,现在,他的女儿我也在被那些人追杀,可他离王人呢?他在哪里?一年了,他来找过我吗?”若依看着江乐驹,逼问到,“所以现在,我究竟凭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把虎符找出来还给他?”
“若依,离王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他是有苦衷的……”乐驹想为离王辩解,
“江乐驹,不要因为他救过你,所以你就拼命的为他洗白!好,就算他救过你,你将他视若救命恩人,为他辩解,但是他没有救过我,相反,我的父亲因他而死,我为什么要冒死帮他!”若依越说越气,
“兰若依你……”江乐驹也真的怒了,“那好,就算不是为了离王,那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呢!如今,能与新皇抗争的也只有离王殿下了!新皇□□,百姓们劳苦不堪,这些你也是亲眼见过、亲身体会过的!瞎伯伯的死你忘了?那些难民的样子你忘了?像煜祺那样的孤儿还有多少,你也忘了吗?”乐驹拍着桌子叫到,
若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这些都是谁造成的?是新皇。离王本来性情淡漠,对皇位之事毫无兴趣,可他在乎天下苍生,他在乎我们靳朝的百姓,兰大人一直都在支持离王,为的就是希望离王可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可一旦这虎符落入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这天下苍生,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像瞎伯伯那样含冤死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像煜祺一样成为孤儿,终日流离失所……”
“别说了!请你不要把这顶道德仁义的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好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凭什么能拯救这天下百姓,我告诉你江乐驹,我什么也做不了!”若依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你……”江乐驹还想叫住她,
“江大哥……”之桃从前厅走进来,
“之桃……”江乐驹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刚刚激动的心情,
“不要逼若依逼得太紧了,我相信她总会想明白的!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经历了刺杀……差一点死去,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大概我们谁也不会明白。一年多的时间,离王没有出现,她靠着你和煜祺的帮助,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来!如今她的生活如此稳定,可你又要她冒着生命危险去为那个离王找什么虎符,她不接受,有何不对!”之桃自然是向着若依的,“但我觉得,以若依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她早晚会想通的!”
乐驹低着头,他何尝不知道若依心里的怨气,但他也知道,大靳皇朝的未来,很有可能……就掌握在兰若依那小小的手心里,他不想……但不得不逼她!“希望……她能像你说的那样吧……”
房间里,若依杵着下巴,盯着面前的茶杯发着呆。她不想去,她不认识什么兰之信兰大人,也不认识什么离王靳离宣,更不认识那个□□的新皇。电视剧里看多了皇宫内外尔虞我诈的狗血剧情,她是真的不想掺和到这样的浑水中去。不论这个离王是好还是坏,是不来救她还是真的有苦衷,她都不在乎!她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完在这个时空的一生。她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新皇旧主,这哪里是她一个手无寸铁、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现代人能解决的。可是……一想到瞎伯伯惨死的情景她的心就猛的一阵抽痛,那琉璃城的惨虐景象就一幕幕的涌上她的脑海,饿死在路边的婴孩儿、在□□下生活的水深火热的无辜百姓、官兵们扬起皮鞭暴打的苦力们,她又问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假装从没经历过这些吗?自己曾经也是那其中的一员,那种恐惧、绝望的心情她也一样经历过啊!“啊……好烦啊!”若依郁闷的大叫到,
“咚咚咚……”敲门声,“若依!”是煜祺的声音,
“进来吧!”若依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听之桃姐说,你刚刚和江大哥吵起来了!”煜祺坐在若依的对面,
“煜祺,我问你啊,”若依盯着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煜祺微微一怔,他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起头,“其实……我是希望你去的!”
“你也觉得我是个胆小怕事、不仁不义的人吗?”若依看着煜祺,郁闷的问,
“我没有那么伟大,把你贡献出去拯救苍生!这天下的一切……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你而已!”煜祺顿了顿,“我只是单纯的希望,快一些找到那个虎符,然后物归原主,如此一来,那些想要虎符的人就不会再纠缠于你,摆脱了他们,我们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