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方才没留意看,此时细看之下,谢心珏一身壮家女子打扮,服饰鲜艳,唇红齿白。
他心下感叹:“这小妮子年岁尚小便长得如此祸国殃民,再过几年怕是连我也扛不住诱惑。”
“秦公子,这套衣服你换上。”媞雅来到他的身前轻声道。
这女子也换了一套衣裙,却没有谢心珏那套华丽鲜艳,胸前有个大大的布兜,上面绣着凤凰图案。
秦明月正在欣赏对比着两件衣服的区别,媞雅不经意间抬头,恰巧现秦明月的目光在她胸前凝视,她瞬间涨红了脸。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秦明月心下大呼冤枉,急忙打岔道:“媞雅,卫生间在哪?”
“呃?卫……生间是何物?阿玉,你快快过来!”媞雅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坏了!这一着急之下连卫生间都说出来了,现下该如何解释?”
他立刻想起了上次“自来水说”的套路,急中生智:“哦,卫生间嘛……就是……为了生火而设的房间,相当于你们的柴房或者厨房,平常也可以拿来洗洗手之类的地方。”秦明月左思右想,这谎话实在编不下去了。
“先前有个自来水,现下又来个卫……生间,秦明月!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海外蛮夷起的名字太匪夷所思了。”谢心珏嘟着嘴审问道。
“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地方换衣服,不知该如何表达而已。”秦明月急忙对谢心珏耳语。
“啊?——你何不早说?”谢心珏领着他来到一间堆放着许多谷物的房间,道:“你便在此处换衣裳吧。”
秦明月换好衣物后走出房间,眼前两位女子早已在地板上盘膝相对而坐。
二人身前放着许多五彩的小石子,显然已经开始在研究如何“种树”了。
他不想打搅二人思索,便独自轻手轻脚的回到方才到过的走廊上,正打算坐下休息片刻,隐约间自远处传来吵闹之声。
他心道:“难不成壮人夫妻在吵架?这声音有点大啊!”
声音惊动了正在“种树”的二人,媞雅侧耳倾听片刻,正在此时,楼下院外一个壮家小男孩踩着高跷噔噔噔的快进到院内,身子还未落地便高声呼喊起来。
秦明月在走廊上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媞雅闻声立刻撇下二人独自下楼而去,秦明月与谢心珏相对而视,两人眼中俱有疑惑不解之色。
“也许是寨子里的壮家小夫妻打架闹出的动静吧?”秦明月在方才媞雅的位置坐下后,自欺欺人道。
“不可能!我听那吵闹声里有汉人,方才那小男孩说依隆在跟汉人打架。”谢心珏不愿继续说下去。
“希望雨水快快停吧,我总有种感觉,今日回去后,你阿爹处怕是不好交待。”秦明月心中隐隐有不详之感。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媞雅所拼图案,吓了一跳,可不就是十六世纪古埃及完成的十六行排法图案?
“媞雅真是聪明绝顶啊,咱们认输吧,虽然我能排出更多行,但胜之不武。”秦明月由衷赞叹。
再看了一眼谢心珏的图案,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再差几个点,十八世纪山姆?劳埃德的十八行经典图谱便要成型了,秦明月无语……
“我华夏民族自古便是世上最聪明的人种,现今看来果然千真万确。”
他中感概万千,世上聪颖灵巧的女子一次便让自己碰上了两位,这种概率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阿玉,我不如你,不过……我想咱们还是不要和壮家比试了,此前未接触壮家倒无所谓,现下受人款待,实在不好意思再拿走那些东西了。”秦明月诚恳地道。
“嗯?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也知道惭愧,嘻嘻,也好,呆会儿让媞雅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过……你怎会改变得如此之快?难不成……你可别做梦!媞雅虽是寡妇,但整个南溪洞都知道她才是壮家的百灵。”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哪儿去了?我哪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她竟然是寡妇。”秦明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谢心珏盯着他左看右看,娇嗔道:“你们男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媞雅胸前那么大的布兜就表示她已成家,你不懂壮家习俗自然胡思乱想,你这坏人!”
谢心珏有些生气,见这家伙摸着下巴神往的模样,怕是已然钟情于媞雅?
“阿玉,我看天色不早了,雨也小了不少,不如我们今日便暂且告辞,改日得空再来如何?”
“好吧,只是虽是毛毛细雨,到家恐怕也要淋湿了衣裳,尚需借上蓑衣和笠帽才好动身。”
两人再等片刻,媞雅翩然返回,但见丽人梢眼眉间满是水珠,就像出水芙蓉,婉约多姿。
“阿妹,今日寨中有事,我便不留二位歇息了,改日你们再来时,阿姐定教你好好的玩个够。”
秦明月听她声音中似有焦急之意,隐约觉得寨子里也许出了什么大事。
他当即施礼告辞:“媞雅,我二人这便自行离去,不敢再继续叨扰,阿玉,借上蓑衣笠帽,咱们尽快回家。”
二人披上蓑衣戴了笠帽沿着原路返回,这次秦明月踩高跷要熟练得多,很快便出了路口。
忽然想起走时忘了拿自己的衣服了,回望远处在高跷上目送二人离去的媞雅,似乎不取走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出了林子,南溪在望,天色阴沉沉的,今日趁墟却是难得的体验,二人心情皆很愉快,返程异常轻松,翻过山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