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推开桑时西从他身边走过。
捉奸这种事情,她还算满在行的。
不过是她被人捉奸,和桑时西第一次婚姻那会,她可能是被刺激的,和一个有夫之妇混在一起,然后人家太太收到消息就大半夜的去捉奸。
其实当时也没做什么,她刚换好睡袍端着一杯红酒正琢磨要不要把对方灌倒,人家太太就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
对方带着一大队人马准备把霍佳弄死的,但是那些人冲进来,对方太太手一挥:“给我弄死她!”
霍佳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举杯喝酒,当她宽松的睡袍衣袖滑下来,露出了她胳膊上象征三合会的纹身之后,那些人一个急刹车,转头又跑了。
所以,霍佳只有一次不太完整的被捉奸的体验。
捉别人,还是第一次。
她走到床边手捏着被角回头去看桑时西,他还靠在门口双手抱着手臂看着她,表情淡定。
霍佳也抿唇,他现在淡定,好,她就当着他的面撕碎这个林羡鱼,看他是否还是这么淡定。
她捏着被角掀开被子,伸手就去抓躺在床上的小贱人的胳膊,却摸到了一手软软滑滑的肉。
然后,那个粉色蕾丝裙子下的身体忽然叫了起来。
“好痛……”
林羡鱼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齿了?
霍佳低头一看,她正抓着白糖的藕节一般的手臂,白糖睡眼惺忪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阿姨,好痛。”
她往床上又看了看,整张床上只有白糖再也没有其他人。
而白糖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蕾丝的短裙。
霍佳眉头拧成麻花:“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没有睡衣。”白糖可怜巴巴,挣扎着:“时西爸爸,我好痛。”
“霍佳。”桑时西终于慢慢地向她走过来,拿下她握着白糖手臂的手:“人家还是个孩子。”
他虽然没有笑意,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捉狭。
哦,怪不得他这么淡定,感情床上的不是那个林羡鱼,而是小卷毛穿了林羡鱼的衣服。
本来是捉奸,结果弄了个乌龙,霍佳颇没面子也下不来台。
这时林羡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桑,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肉肉都被弄醒了。”
“小鱼姐姐。”白糖看见林羡鱼就撒娇,光着脚从床上下来张开双臂让林羡鱼抱他:“好痛。”
“怎么了?”林羡鱼摸摸白糖递给他的胳膊,那里都被霍佳给抓红了:“霍小姐,你回来了?那肉肉我可以还给你了?”
霍佳依旧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林羡鱼莫名地看着霍佳的背影:“她的行李箱都放在房间里压根没打开,她拿什么东西?”
桑时西笑吟吟地看着她:“你的睡衣很不错。”他拍拍白糖的脑袋:“既然起来了就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一大清早林羡鱼的脑袋不太灵光,整个人成蒙逼状态,她瞅着桑时西:“什么意思?”
桑时西也走进洗手间去洗漱,把林羡鱼撂在门口。
是不是成年人的游戏就是不好好说话,非要打哑谜才显得自己有逼格?
肉肉在隔壁哇哇哭,她赶紧炮弹一样蹿出去。
肉肉醒了就要喝奶,还好余婶和蔡婶会带孩子,帮她去冲牛奶和给肉肉换尿不湿,白糖洗漱完了就噔噔噔跑下楼去吃早餐。
一大清早林羡鱼就忙的晕头转向,伺候完了肉肉开门准备下楼,忽然门口一个白色的人影,披着漆黑的长发,长发下是一张雪白的脸,差点没把林羡鱼吓得一个屁股蹲。
她看仔细了,是卫兰。
她捂着心口扶着门框站住了:“夫人,您这悄没声息地站在我门口吓死我了。”
“林羡鱼。”卫兰很是幽怨,像个忧郁而死的女鬼:“你把这些孩子都给我弄走!我这里又不是幼儿园!我一整晚都没睡着!”
“他们又没跟您睡。”林羡鱼小声嘀咕:“再说隔音这么好,能听见什么?”
“你半夜在屋子里走动,我怎么没听见?”
“我是给肉肉冲奶,再说我声音很小而且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您怎么能听得见?”
“我就是听得见。”卫兰眼睛布满红血丝,看来真是没睡好:“你们每一个呼吸,那个破孩子每一次哭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卫夫人。”林羡鱼探究地看着她:“您不会是神经衰弱吧?我们的房间还隔着一个,哪里会听得这么清楚?”
卫兰瞪着她片刻,然后就摔门走了。
卫兰讨厌孩子,林羡鱼自己也没权利扔掉他们啊。
肉肉是霍佳的心头肉,她可不敢扔。
还有白糖,多可爱啊,还特别懂事。
作为一个特别护士外加保姆,她活的特别艰难。
早上吃过早饭,林羡鱼要去医院里看林宁,去锦城好几天都没有看林宁了,他今天康复训练第一天,她得陪着。
她出去之前跟桑时西请假,他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这一次他格外好说话,头也没回用后脑勺对着她:“去吧。”
“那,肉肉。”她指了指楼上:“肉肉在睡回笼觉。”
“余婶她们会照顾他。”
桑时西忽然这么善解人意,真让林羡鱼不太习惯。
霍佳在医院里,阿什接受治疗的医院里。
昨天中午阿什忽然出现了不适的反应,被送进了急诊室里,霍佳昨晚一直待在医院里。
直到卫兰的一张照片发过来,她正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