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我听着。桑榆细心地将卫兰茶水上面的浮沫吹去,然后递到卫兰的嘴边。
卫兰接过来抿了一口:你知道你大哥去世了,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野种和夏至那个小狐狸精,枉我儿子那么爱她。
提起他们卫兰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此刻就上楼将那两个人给咬死。
桑榆在一旁听得很仔细,没有插嘴。
卫兰又接着说:现在他们弄死了我的儿子,以为在大禹就能只手遮天,夏至那狐狸精还怀了那个野种的孩子,他们两个人满心欢喜的等待孩子的出世,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桑榆。卫兰一把握住了桑榆正在给她敲腿的手:你帮大妈做一件事,帮大妈弄死夏至肚子里了的孩子,那大妈至少出了一口怨气!
说完她紧盯着桑榆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桑榆立刻就笑了:大妈,你听我说。
你别说了。卫兰打断她:说来说去你是要拒绝我是不是?不管你找什么样的理由,你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说明你只是假意投诚,你的心还是向着他们的。
妈。桑榆笑容满面地捏了捏卫兰的手,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帮她捶捶腿。
您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投靠您这样的一座大山不送点礼物怎么行?可是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这事还不急?难道他们要把孩子生下来再着急?
对呀,妈妈,就是等我二嫂把孩子生下来,你想想看期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又10月怀胎生下他,必定是其中就包含了对他们曾经失去了孩子的期望,但是如果在孩子出生当天得知孩子是死的,你说他们心里的失望和绝望是不是远远大于现在就失去了孩子?
卫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桑榆,虽然不知道她究竟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但是桑榆眼中盈盈的笑意与年龄极度不符的冷静和淡定,竟然让见多识广的卫兰也心生出一丝恐惧来。
如果桑榆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阴毒了,连卫兰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还有她刚才形容自己的妈妈不过是一个洋娃娃,即便是被摧毁了之后如果还能得到更多的洋娃娃,那就算是她的母亲也在所不惜。
她不晓得桑榆是不是她口中的这种人,但的眼神很像。
卫兰哼笑:那我到时候就拭目以待,看你能不能让他们痛彻心扉,希望你这不是拖延时间。
也没几个月了,二嫂很快就要生了,其实恨一个人不一定是必须让她死,你知道什么是恨到极致,什么对方是最残忍的。
她明明是笑的很明媚,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却会令人脊背阵阵发冷。
夏至和桑旗的房间里面,是一片白色。
床单都换成了白色的,窗帘都是白色的,还有桌布和沙发上的抱枕都是一片素色。
说句不好听的,房间布置得像殓房,不用说这又是卫兰的手笔。
桑旗拉开房间门大声向门外喊了一声:管家!刘婶!
很快管家和刘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二少爷,怎么了?
桑旗打开门让他们看里面这个房间:谁让你们让人进来弄成这样?
管家伸头看了眼脸都白了,回头就刘婶:怎么把二少爷的房间搞成这样?
哪里是我,我哪敢啊!二少爷的房间的门我都用钥匙给反锁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钥匙就进来把二少爷的房间弄成这样。刘婶慌慌张张的:那我赶紧把里面的东西给换掉。
夏至和桑旗暂时到露台上多呆一会儿,看着刘婶和家里其他几个阿姨将房间里的那些白色的东西全部都给撤走。
夏至抱着双臂向露台外面远眺,那些白灯笼还挂在树上,阳光渐渐的退下去,暮色席卷上来。
从来都没有热闹过的桑家气氛越来越沉郁,越来越令人压抑。
桑旗从夏至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肩膀:不如我们搬出去住吧,不用面对卫兰。
那你爸爸怎么办?上次打电话听桑榆说妈也回来了,总不能让妈一个人面对卫兰的。
夏至在桑旗的怀里转过身,脑袋抵着他的胸口。
桑旗。她喃喃地说: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卫兰的弟弟卫强进大禹的董事局了,你听说了吗?
大禹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现在桑时西死了,卫兰更无所顾忌,开足火力也要对付我们,但是我们是不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她想要了我们的命,但是我们却不能要她的命。
桑旗轻拍夏至的后背: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没问题的。
俩人正说着,露台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钻了进来。
哇,少儿不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桑榆捂住眼睛,但是指缝却漏得好大。
礼物。桑榆的小手伸到他们的面前。
你到底是哪头的?夏至伸手拍了一下桑榆的脑袋:别以为你刚才在楼底下和卫兰套近乎我没看见。
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桑榆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夏至的肚皮上:我来跟我的大侄子说说话。你想不想我呀?我是你的姑姑呀!姑姑最爱最爱你了,任何人,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不论什么人若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看着桑榆漆黑发丝的头顶,夏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谁知道你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哪句话说的是假的?
管他呢?人生就是真真假假。桑榆抬起脑袋冲夏至挤了一下眼睛。
那我怎么听说卫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