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个呼吸后,四周响起拳脚相击声。
只闻声,不见人。
“桃翁如何看?”青衣中年玩味说。
“能悄无声息杀了霓姑娘,非顶尖高手便是顶级刺客,无论哪一种,试探都是一种蠢决定。”黑衣老人淡淡说。
“或许,我们联手会有些胜算。”青衣中年毫不在意道。
“老夫可不想成了下一个霓姑娘。”黑衣老人摇头道。
“看来你是答应了。”青衣中年有些遗憾。
“你难道不是?”黑衣老人奇怪道。
“我只是想看一场好戏。”青衣中年模棱两可说。
黑衣老人沉默了几个呼吸,“你的确比我们聪明一点。”
青衣中年笑笑,“结束了。”
话音落下,黑暗中传出几声闷响,有人砸落在了街巷里。
白衣少年回到了房顶,微笑,“两位谈得差不多了,如何选择?”
青衣中年叹气,“我们只是在这儿隐居,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你们若只是隐居,我也乐得清闲。”萧风漫不经心说。
“你便这般断定?”青衣中年无奈道。
“大半江湖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萧。
青衣中年没有回答。
“他们当初也只是说隐居,结果整个势力都是他们的了,你让我如何信你?”萧风又说。
“所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青衣中年更加无奈。
“有些人我便很放心,只是不包括你们。”萧风毫不在意说。
“我们岂是能同那些前辈们比的?”青衣中年叹气。
“老夫可以出来,但是不想折腾。”黑衣老人插口。
“我如何信你?”萧风微笑说。
黑衣老人忽然翻手拍在自己胸口。
他猛地吐出口鲜血来,气息迅速萎靡下去。
“这样,你可放心。”老人有些疲惫说。
萧风看着他,似下如何称呼?”
“桃翁。”老人笑了笑,鲜血染红了唇齿,似乎残烛的老人。
“我出身飘缈楼。”萧风笑得很友善,“我会同他们打好招呼,你只需四处走走,走完再去哪儿,我可以不管。”
“多谢。”老人点头道。
萧风翻手摸出三根金针,“能不能活下来便看你的造化了。”
老人怔了怔,“你不怕老夫借此机会杀人?”
“除非你的确很傻。”萧风毫不在意说。
老人欠身道,“多谢。”
他接过金针,掠身离去。
“他比我聪明。”青衣中年叹气道。
“他只是不想死。”萧风淡淡说。
“我也不想死。”青衣中年继续叹气。
“你可以杀了我。”萧风一本正经说。
青衣中年摇摇头,“我想知道,你杀霓姑娘用了几招。”
“我说了,你会信?”萧风戏谑说。
“我信。”青衣中年点头。
“一招,”萧风回答,“她没防我。”
青衣中年抬头看着乌云密布,莫名其妙说,“我出去晒晒太阳,天气应该不错。”
一滴水落到他脸上,很凉。
萧风伸出手。
有雨水落在他手心,也很凉。
“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你一面。”青衣中年低头看了眼萧风,笑笑。
身影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萧风也抬起头看了眼阴云。
今晚的雨不会小。
“你们再不上来,都去死。”他轻声说。
夜风吹斜雨滴,六道身影出现在房顶。
“或许,我们可以先躲一下雨。”粉色衣衫的女子诚恳说。
“只是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萧风摇摇头。
六个人一阵沉默。
“你们可以再赌一次。”萧风抬头看着天空,雨水落在他身上,让他皱起了眉头,“下雨了,我耐心会很差。”
“我们没有选择。”白衣青年也皱着眉头。
“他们是哪两位?”萧风问。
“你不知道?”身材只有十岁稚童高的男子惊奇道。
“一个住处一个住处地找,很麻烦。”萧风认真说。
“情花谷。”紫衣少女脆生生说。
“陨情岛。”黑衣斗笠的青年冷淡说。
“两个极端。”萧风打了个哈欠,“你们可以走了,也可以选择回去,不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会时常关注你们的,也允许你们赌。”
“霓姑娘那样吗?”与萧风一般大的孩子泪眼汪汪说。
“不是。”萧风微笑,“第一次的惩罚总是轻的,以后的自然要重一些。”
“那你要干什么?”孩子抽泣起来。
“你想试试吗?”萧风笑得愈发温和。
孩子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你是个坏人。”
他跑进了夜色里。
萧风扫了眼剩下五人。
夜风吹来落叶,裹挟着雨水自眼前飘过。
五人消失在夜幕里。
萧风打了个寒颤,跳下房顶。
真冷。
雨下大了,密密麻麻砸在青石板路上,激起无数水花。
萧风站在房檐下躲雨。
大氅已经被打湿了,他解下来拿在手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用真气挡开那些雨水,尽管会被淋湿。
而那些人似乎也都不喜欢。
唐璇机站在客栈前,有些焦急地四下寻找。
他顶着伞走出了客栈,抬头看了看房顶。
空无一人。
“萧风!”他喊了声。
“这边。”萧风回了句。
没多久,唐璇机跑到萧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