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少年出飓风峡时,他看到那些飓风是绕着他的,似乎活物。
而且,少年那些伤,很浅,说句荒谬的话,就好像大人的惩罚,教训一下,却不忍重伤。
撇开这些荒诞无稽的,少年本身更古怪。
老人被飓风峡里的风伤了无数次,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都难以结痂,可这少年仅仅三日,除了肩头那道剑伤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其余都已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少年小小年纪,便精彩绝艳,可习剑最多十年,而且这身体状况,苟延残喘而已,怎么能做到与天地抗衡的?
更何况,少年很坦然,似乎笃定他一定能活着出来般。
老人瞥向石垒外的黑色巨鸟。
这巨鸟是少年昏睡过去后自己找来的,来时差点与他打起来,看他对少年没恶意才罢休,可这只巨鸟也是这少年的?
“咕咕。”少年脑袋旁的白色小鸟忽然叫了起来。
老人回过神来,低头便见到那少年眯着眸子看他。
他似乎并不喜欢动,所以便真一动不动。
老人愕然了下,然后快速给少年上好药,“醒了?”
“几日了?”少年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清晰平静得很。
“三日。”老人回答。
“哦。”少年轻应了声,然后没了下文。
老人将药膏放好,嘱咐道,“你身子很弱,多睡会儿。我去附近村子讨些食水来。”
少年没有回应。
老人转头,见少年竟又睡了过去,无奈摇摇头。
这少年半睡半醒也能问东西,亏他还以为少年已经醒了。
他有些担忧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外面。
距离这儿最近的村子也是在方圆千里之外的,一来一回至少要花一天时间,实在怕出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