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炎立和朱其然死后,因为怨气太盛,尘世间情缘未了。魂魄在人世间飘来荡去,始终都不肯踏入冥界一步。
阎君曾经几次派鬼追捕过他们,结果他们太过狡猾,每次鬼捕把他们带入冥界之后,他们总是想法设法地逃入人间,结果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就连阎君也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怨气太盛的鬼魂是无法投胎的,就像他们现在的状态一样,这也是为什么阎君对这种鬼放任不管的原因,毕竟冥界鬼狱有限,装不下那么多的孤魂野鬼,所以,这种鬼就终日在尘世间飘荡,居无定所。
田炎立是被田统涛逼死的,田统涛完全可以凭借他们多年的交情放过他,更何况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田统涛的事,蛊毒是李壮偷走的,又不是他。
可是,田统涛却要把这些罪名全部安插在他的身上,让他背黑锅,他不服,凭什么自己就要这么枉死?他不服,他要向田统涛索命,向田统涛复仇。
朱其然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吞并血蛊派,能够把西域这些大小蛊派全部合并,然后让他们称自己为大蛊主,一人坐大。
现在,他的这些梦想全部都被田统涛给击碎了,是田统涛毁了他的梦想,纵容手下杀了他,他要复仇,他要让田统涛也忍受他临死前的那种痛苦,否则,他死不瞑目。
事实上他们死后,田统涛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并且,田统涛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他们的鬼影。
这天晚上,正当田统涛睡熟之际,田炎立和朱其然的鬼魂又飘飘荡荡地来到了田统涛的身边。
随后,两个鬼魂施展鬼法,顷刻之间,两道鬼魂化为两道黑烟,径直钻入了田统涛的脑海之中。
不一会儿,他们又在田统涛的梦里出现了,梦里的场景真实无比,让人觉得可怕。
此时,梦里的田统涛又因为做了一个恶梦猛地坐起,与此同时,田统涛的额上布满了冷汗,那些汗水顺着田统涛的脸颊上流下来,早已经浸湿了旁边的枕头。
“呼……好险,差点就要被他们给杀死了……”田统涛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为自己擦去了额上的冷汗。
随后,田统涛晃悠悠地起身,朝桌子慢慢地走了过去。此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只是觉得口中干涸。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顿时,田统涛觉得舒服多了。
然后,田统涛转过身子,朝床边晃悠悠地走了过去,准备继续睡觉。
就在此时,距离田统涛三米左右的蚊帐突然飘了起来,那种白色的帷幕本来就是一种恐怖的代表,此时又值零晨,飘起来就更加怪异了。
更何况田统涛屋门紧闭,窗口也关地严严实实,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有风吹地进来。但是,那蚊帐却莫名其妙地飘了起来,田统涛看地清清楚楚。
虽然内心恐惧,但是,田统涛没有理他,仍然壮着胆子朝床边悄悄地走了过去。
此时,田统涛的心里一直这样想着,睡一觉就好了,等明天起来就什么都没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个夜晚以来,田统涛经常会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
就像昨晚,正当田统涛睡熟的时候,田统涛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一个蜡烛。
那个蜡烛亮地莫名其妙,田统涛明明记得自己把它放进了柜子,可是,他竟然在桌子上亮了起来。
几天以来,像这样奇怪的事还有很多。
正当田统涛回忆着昨晚情形的时候,田统涛身后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之后,田统涛的脸色变地苍白一片,与此同时,田统涛的睡意已经消了大半。
片刻之后,田统涛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朝门走了过去。
在关门之前,田统涛特意出门看了看,可是,除了一阵阴风在他的身上刮过之后,门外并无任何鬼影。
田统涛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把门关好之后,田统涛又朝床边走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床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坐了一个人。
透过白色的帷幕田统涛并不能看清那人是谁,不过,在白色帷幕里田统涛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人身上的血渍。
那些血渍与白色的帷幕相互映衬,红地鲜艳。
然而,就在这时,田统涛的神情猛地一振,不对,他看错了,那些血渍不在那人的身上,而是在那张白色的帷幕之上。
“田统涛,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正当田统涛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道幽灵的声音在白色的帷幕之内响起。
“你……你是人是鬼?大半夜的不要出来吓人。”田统涛不愿承认自己看到的事实,仍然壮着胆子给自己鼓气。
“我是人是鬼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那道幽灵的声音继续传来。
好奇害死猫,然而,有时候人类也和猫一样,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之心。
终于,田统涛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气,慢慢地朝那张白色的蚊帐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李壮来到蚊帐面前,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气,调匀了自己的呼吸。
白色的帷幕拉开之后,一张奇形怪状的面孔出现田统涛的面前,与此同时,这张怪异的面孔还有着一对凸起的眼睛,那双眼睛全是白色,没有眼珠。
白色的眼球之下有着几丝涓涓的细流,那些细流顺着高梁的鼻子一路朝下,一直渗入嘴里,红地鲜艳。
那鬼看到田统涛之后,对田统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