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太低估它的威力了么?”
经由白眼,一蛰清晰地查看到这一招的破坏痕迹。
它所产生的效果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虽然因为一系列的阻碍,致使他的攻击目标产生了偏移,只是洞穿了冰熊冻雨的腹部。
但他的白眼还看到,那被压在最后面,抵在墙上的鹤翼吹雪,她身上的铠甲也因为这一招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失去了效用。
可以说,这一招算得上战果辉煌了。
“唔——”原本昏迷的冰熊冻雨眼皮跳了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是一蛰勉强恢复了一些知觉,想要将洞穿对方腹部的手拔出,因而牵动了对方伤势。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收敛了自己的动作,但是不仅没能拔出自己的手,还是惊醒了对方。
冰熊冻雨醒了!
“果真是一记威力绝伦的忍术啊!”察觉到全身的状态,他望着身前的少年凄然地笑道。
“哇——”
随着一股钻心的疼痛如潮水一般不断地涌上脑海,他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一蛰的身上。
看到对方面容扭曲的痛苦模样,一蛰不再挣扎着想要拔出手臂,想要减轻对方的痛苦。
他四肢麻木还没有完全恢复,又因为对方肌肉收缩的缘故,他再继续挣扎也拔不出来,最终也只是给对方徒增痛苦而已。
虽然双方立场不同,互为敌手,相互杀戮,无可厚非;但如此残忍地折磨对手,他却是做不出的。
想到此处,他决定还是再等等,等到彻底恢复身体的控制力,再一次性将手臂拔出。
“这便是大忍村,大家族的底蕴么?”
“仅仅是你这般年纪的孩子,就能掌握这种威力的忍术?”冰熊冻雨嘴角挂着血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地想要从中瞧出点儿什么。
但是,他失望了,一蛰的眼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一如刚开始,面对声名赫赫的他们时表现的那般从容。
“不!这一式忍术,不是村里教授,也不是家族传承!”他摇摇头,淡然地回道:“这是我自己研发的忍术!”
“自己研发?”听得此话,冰熊冻雨的眼神瞬间黯了下去。
一蛰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于对方的打击,更甚于另一种肯定的回答。
“哈,哈,哈!”
忽的,对方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容落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的凄凉。
“不愧是五大忍村之首的出身,不愧是木叶的豪门!”
“居然在这个年纪就开始研发自己的忍术了!”
对方的言辞中充满了羡慕之意。
“你知道么?”
“嗯?”
话锋突转,让一蛰有点茫然,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们还在为能学会一道新的忍术而兴奋不已!”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好像回忆起了往事。
“雪忍村,本就很弱小,所以村里拥有的忍术也不多。高层更是奉为至宝,不肯轻易授出!”
“所以,能学到一式新的忍术,对于我们来说,那也是一种奢侈!”
“像你这样,研究新的忍术,那更需要丰富的见识和积累!这对于贫瘠的雪忍村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渐渐开始激动起来。
“因为弱小,每次执行任务,对于我们都是一种艰难的挑战。为此,我们不得不经常避开那种需要和其他强大忍村发生冲突的任务。”
“但越是困难的任务,则意味着报酬越多;越是简单的任务,则报酬越低。弱小的我们,只能在温饱的边缘挣扎!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和资源,壮大我们的忍村和国家。”
“如此反复循环,弱小的国家诞生弱小的忍村,弱小的忍村诞生弱小的我们,弱小的我们又勉力支撑着这个弱小的国家。”
“你可知道,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
“咳,咳,咳!”
他大声地向着一蛰质问,却不曾想又扯动了伤势,疼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所以,你们就选择了风花怒涛,希望他能改变雪之国的现状?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强盛?”一蛰惋惜地看了一眼激动的对手。
且不说风花怒涛的手段有可行性有多高,但眼下他的所有计划都基于风花家那个虚幻的‘宝藏’,就注定了结果不可能成功。
这一切,都成了空中楼阁,无根之木。
“没错!”
冰熊冻雨肯定地回道:“当初怒涛大人拿出研发的查克拉铠甲之时,我们便看到改变的希望!”
那种铠甲,可以增幅他们的遁术,抵御各种攻击,轻易地便将他们的实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条件有限,他们目前只生产了少量的铠甲,还不能进行大批量的投入使用。
“只要得到风花早雪藏匿的‘宝藏’,我们就能大量的采购资源,生产出无数的铠甲,提高我们雪之国的军事力量,用武力去抢夺我们想要的一切!”
他红了眼睛,神情越发激动。
“变强了,就可以肆意掠夺他人么?”一蛰眯着眼睛,斜视着冰熊冻雨,冷冷地说道。
“是的!”
“弱小,既是原罪!”回应他的,是冰熊冻雨那坚定的声音。
他的话,再一次让一蛰回忆起了那句金木研铭记一生的箴言:世间的一切不幸,都是当事人的能力所不足造成的。
这句话,讲的意思和冰熊冻雨有点不太一样,但它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