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看那个申彩姝如何嚣张~”银花掩嘴笑道。
前些天她去参加宴会遇到了申彩姝,照理已经订了亲的小姐都尽量不出门,至少不会来这种专门为未订亲少女所设的宴会,但是申彩姝这些年一直在外地,没参加过京中的宴会,便吵着让她婶婶带她来见识见识,顺便享受一下众家小姐的羡慕嫉妒恨。尽管是不怎么受宠的七皇子,可那也是个皇子,她马上就要是七皇子妃,比那些连亲事都没着落的小姐总要风光。
在宴会上见到银花,她少不得刺上几句,银花看在皇子妃这个身份上,也不好跟她回嘴,不然就凭申彩姝那张笨嘴怎么说得过她。这些天她正憋着气呢,却不想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哼,当了皇子妃又如何,将来能不能过上安生日子还不一定呢~
珠花听说过银花和申彩姝之间的龌龊,对于这种无所谓胜负也没多大仇的矛盾,她一向不偏帮,有时还会笑话银花几句。
“不过就是一间死过人的宅子,又不算什么。”
“你懂什么,那宅子肯定闹鬼。”
“是吗?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宅子也得闹鬼,我听说我们住进来之前,这宅子里死过不少人呢。”珠花胡诌道,哪间宅子没死过人,若是一死人就闹鬼,道士都得忙死了。
“胡说。”银花脸色一白说道。
“怎么是胡说,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珠花一脸笃定,又不在意地说:“你怕什么,我们住了这几年不是好好的吗?”
“对……”银花含糊点头。
珠花忍着笑,故意说:“不过呀,说不定还真有。去年七月的时候,我忽然听到窗外有人敲门,让秋云开门一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你知道夜里那么安静,要是有人走动肯定听得到,然后小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冲着屋子里大叫。对了,第二天你还来抱怨说小花晚上太吵呢。”
“是……是吗?”
银花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小花有时晚上会忽然叫几声,对此她曾对珠花抱怨过好几次,珠花总说是因为虫子或者飞鸟蝙蝠,现现细细一想倒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她听村里老人说过,狗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姐……”珠花压低了声音伸手往银花手上一搭。
“啊!啊?什么事?”银花惊了一下,差点没叫出来。
“没事,就是想问问平王府有没有请道士什么?一般住进这种宅子,还是要找个道士过来看看。”
“对,道士。”银花赞同地点头,忽地又问:“你说我们这宅子住进来之前,有道士来看过吗?”
“你觉得咱爹会想到请道士?”
“不会。”
“要不你去问问高管家,也许他知道。”
“好,我去问。”银花马上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地走了,一点也没发现珠花在她身后偷笑。
估计是从高管家那儿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之后几天,银花一直没睡好,总觉得门外有人。珠花发现吓过了,便从自己的私藏里找出一块雕着佛像的木牌,去找了银花。
“姐,这是我以前从庙里求来的,这些年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听说你没睡好,要不要放着试试?”
“要。”银花一把拿过了木佛牌,还激动地握住了珠花的手说:“好妹妹,你是我亲妹妹。”
珠花有些心虚地干笑几声,说:“我可不就是你的亲妹妹吗……”
当天晚上这木佛牌还真起了作用,银花一觉睡到大天亮,之后几天也没再做恶梦。倒是珠花几天后又小病了一场,让银花更是内疚。
“阿珠,是不是因为你把佛牌给我了才病的?”
“不是。”珠花笃定地说。
那块佛牌是她跟孙氏去庙里烧香的时候在庙外的一个小摊子上买的,如果银花仔细看就会发现佛牌上佛像的表情有点逗趣不是太庄重,珠花也因此才买的,买了之后能放到专门放置她从小摊子买来的便宜货的箱子里,这也算是她将来的嫁妆以后,可以传给后代玩或者当礼物送小孩子,反正都不值钱送了也不心疼。
见银花表情还有几分沉重,她故意安慰道:“姐,你放心,我还有很多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呢。”
“是吗?”银花果然马上便释然了,还问:“有多吗?分我一个。”
你真是我亲姐,珠花腹诽,还是分了一个平安符给她。
隔了一天,她的病就好了,外面关于七皇子平王府的传闻也更多了。
她们这些不相干的只在边上看个热闹,却不知平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却是真着急上火。申彩姝前些日子还为自己能当上王妃沾沾自喜,哪怕平王寂寂无名在宫中并不受宠,在如今成年的皇子中生母位份是最低的,但是抵不住人家长着一副好相貌。平王与纪王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纪王喜欢玩乐,不思进取却深得皇上宠爱,若是能通过平王拉拢纪王,于申府也是有好处的。
只是想到纪王意气风发的模样,再想想一脸懦弱的平王,申彩姝就有些心有不甘,既然要拉拢,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指给纪王呢,平王也有只有副好皮相,其他的都拿不出手,将来四位王妃几乎同时进门,她岂不是处处要被她们压一头。这也就罢了,连平王府也比其他王府要破败,还闹鬼,这要怎么住?她先前还以为是有人嫉妒,故意传出风声,等她亲自去平王府外围走一圈后才发现那里的确阴森森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