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却知这事情是无法拒绝的。
秦歌是二皇子,虽说因为豫王妃的关系对豫淮安有几分熟恁,但到底是皇子啊!
皇子相邀,屈尊降贵,那就是豫淮安的荣幸。虽说豫淮安拒绝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问题,但总归是不好。
“你母妃已经答应了,若是无缘无故不去,于理不合。”
墨七摇摇头,下意识就否决了豫淮安的提议。
这是出于本能的考虑,既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上,亦是为了豫淮安。这时候的墨七,便是自己也不知晓,她行事说话也在不自觉的为对方着想。
豫淮安见此只能答应了,却仍旧不太放心。
墨七眼下是他的人了啊,秦歌这样约见她实在是不应该,孤男寡女一起什么的也让他莫名觉得烦躁。
“若是二皇子有什么越礼之处,你便直接缩回来,让我出去对付他。”
良久,豫淮安憋出这么一句。
墨七:“……”
她怎么听着怪怪的?
翌日。
秦歌果然到了豫王府。
而且来的十分早,早到墨七还未起来。
宝来不在,眼下是院子里另一个小厮负责敲门,敲击声毫无规律且杂乱无章,闹得墨七差点要暴走。
“什么鬼!”
那小厮一个激灵,哆嗦着说道:“世,世子爷,二,二皇子……来了……”
墨七眯着眼想了会儿,脑袋一沉倒下去。
“让他等着!”
之后任凭小厮再怎么敲门,里头都毫无声响。
……
前院花厅。
豫王正在作陪,和秦歌说着话。
小厮急匆匆离去有急匆匆回来,顶着一颗扑通直跳的小心脏,将墨七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豫王听。
“啪——”
豫王猛地拍打桌面,气的眼皮子直跳,“做什么!竟然还在睡!”
居然让皇子来等人,这恐怕是西梁国有史以来第一遭了。
豫王边骂边躁红了脸,他觉得自己这老脸差不多要在今日给丢尽了。
秦歌听完却是觉得没什么,反而安慰豫王道:“王爷莫要生气,这事情和淮安本就无关,是本殿来早了。”
豫王神色这才稍稍好转,和秦歌继续说着话,顺便瞅了眼外头的时辰。
而后心叹:知道时间稍早还来,真是……唉!
墨七起床洗漱,而后换了身适合出行的衣服,这才慢悠悠前往前院。
一踏进花厅,便看到豫王那忍无可忍快要爆发的一张脸。
再看对面,秦歌仍旧是坐姿端正保持微笑,十分得体愉快的在与之交谈。
墨七不由得感叹:“豫淮安,你看看,你父王这是快被折腾的要发火了吧?啧啧,也亏得秦歌是皇子,否则哪里能吃得住你父王的暴脾气。”
豫王为人耿直豪爽,做事雷厉风行,而且鲜少喜欢与文官打交道。但是他又十分的忠诚,对帝王十分恭顺敬重,连带着对皇子们也算是和颜悦色。
能够忍得住秦歌这么久,已经是耗费了他全部的耐心。
“父王。”
墨七适时出声,朝着豫王笑了笑。
豫王顿时如蒙大赦,哗啦一下从位子上起来,疾步走向墨七身边,道:“你来的正好,二皇子殿下正在等你,赶紧过去赔罪。”
说完,扭头冲着秦歌道:“殿下随意,本王军中还有事务,失陪了。”
话音刚落,不等秦歌有所反应,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歌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丝丝溃裂,隐忍而差点暴动。
“哈,哈哈——”
墨七毫不客气的直接笑喷了。
秦歌嘴角抽了抽,原本温润俊逸的脸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豫淮安!”
“嗯,让殿下见笑了,我父王一向如此,性格耿直惯了。”
说话时,墨七仍旧在努力憋笑。
秦歌却是已经起身,朝着花厅外走去,越过墨七时顺带眼神示意道:“跟上,先出去吃早饭。”
“所以,殿下这是还未吃早饭就赶来了?不巧,我好像……”
在秦歌警告性的眼神逼迫下,墨七点头笑道:“我也没吃,不知是否有幸和殿下一起?”
“嗯。”
两人一道上了马车,而后不便吩咐车夫赶马车。
这是属于秦歌的马车,皇子所乘的马车十分考究且内置奢华,里头坐了两人仍旧是十分的宽敞。
秦歌于马车内正位置上,墨七坐到了他对面,一路无话。
但是马车驶了差不多快一刻钟还不见停下的痕迹,墨七不由得疑惑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秦歌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眸间似光芒一闪,而后笑道:“我以为你不会问了。”
“呵呵,殿下说笑了,只是稍有些好奇而已,殿下莫不是要带着我出了云京城去,到郊外吃山珍海味?”
“嗯,是有这个意思。”
这下轮到墨七诧异吃惊了。
“还真的是?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墨七不由得和豫淮安道:“你觉得秦歌到底想干什么,大清早就来王府,之后又带着我离开云京城,他这是闲的发慌了想要作一作吗?”
豫淮安摇头,他也没有看出秦歌今日的意图。
或者说,今日的秦歌所表露的情绪太多,却没有一点是属于他该有的。这说明,事情还不到他想要发展的地步!
“等到了目的地便知晓了,就算他要做什么,也不会对你有危险。只是,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豫淮安如此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