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不是第一次了,程香蹭了下枕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接受现实吧,现在不能脱离对我来说是好事。”
如果空间系统能通过做任务来治好她的朋友亲人,她宁可永远被绑定着。
楚旭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就是太明白所以奢望着寄予这么一个可能事件,来遏制住即将到来的灾难联想。
他没办法阻止她继续前行,可他却能拖住她的脚步,叫她的涉险计划延缓。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他能做好更万全的准备。
楚旭的眼底燃烧起一团光亮,腹内开始盘算着程香的小日子过去了多久。
身后的人变得不老实起来,程香呼吸节奏打乱,扭了头看他。
楚旭在她过于专注的目光下迟疑,是不是他的想法被她给看穿了?他有些心虚的停下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程香的质问和怒火,心里又有点摸不着头绪。但他还是揣着,做着随时应变的准备。
一双软和的手搭在脖子上,似打开了某项开关,楚旭如释重负的继续施为。
程香瘫软成了水,脑子只剩下男人卖力的样子。好几次嘴里抑制不住的想要哼哼出声,又想起外头还有楚旭的家人,只能痛并快乐的紧咬唇瓣。
这次的时间出奇的久,久到她坚持不住的满脸泪花,向着变身魔鬼的男人小声哀求。
“快了……”
优质男音诱着她再等一等,可这等一等都等了六七次的快了。
她再信他的快了,她就改名换姓。
迷迷瞪瞪的被折腾的睡过去,差点没给她睡过头。程香踢了楚旭一脚,尽管他良心发现的给她收拾了,也掩盖不了他刚才只为自己快活的恶劣兽行之罪。
楚旭殷勤的给她拿扫把,心里美滋滋的想,种进去的种子赶紧生根发芽,为了拴住她,他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今天只是给他一脚,以后只怕是拳脚齐上。但管不了了,过得一时是一时。
之前她还缠着他想要孩子,他这么做也算成全吧?
找着自我安然感,楚旭送程香从窗户出去。打开,外面纷纷扬扬的好似飘摇的纸片,飕飕声慢慢清晰。
“下雪了!”
程香呵出一口气,手指松开扫把伸在空中。雪花,扬在指尖落入掌心,一点的凉落下一个印子。
“加条围巾,要不再迟点回去?”
楚旭把自己白天戴的浅灰色围巾围到她脖子上,望着外面不小的风,担心她路上不安全。
把围巾系紧,程香动了动脖子,两腿蹬着地活动开。
“没事,我飞低飞慢一点。”说完人跳出窗,在风中摇晃了一下,掌握好平衡随风漂移开。
楚旭探着身子看了会儿,身影早离去难寻踪迹。他的手也在空中抓了抓。
今年第一个雪天,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以后的每个下雪天都有她在,想着他弯唇明媚了容颜。
程香到家不多时,周围邻居的鞭炮渐次响了。她打个哈欠,随着楼下程妈的催促裹紧捂热的身体下楼。以后夜会男人的事不能再干,完全是她受苦。
团圆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摆开,菜色一样样端出来。挂鞭炮,点上烟火,“噼啪”一声照亮半个还未醒来的夜空。
孩子在叫,大人在笑。
空中飞舞的雪花落了薄薄一层,远处也有同时亮起的花火,共同庆贺着春岁好时刻。
“压岁钱,两小宝贝拿好了,姑姑祝你们新年快乐,健健康康!”
过年的红包不是见着有份,一般都是长辈给小辈,程家不太兴这些。可程香时隔几年在家过年,又是在家的最后一个年头,是以给每人都有礼物。
搬着一堆东西下来,先把两个小的哄高兴了,再是父母的,其次是大哥大嫂,再是二哥二嫂。
大人的都不是大件物品,都是些鞋子帽子手提包等小配饰。为免争端,挑的差不多的东西,只款式有些微的区别。
“小妹送这么多东西,我都什么都没准备。”大嫂做出不好意思的样,但还是对程香送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
“只是一点小心意,你们喜欢就好。”
程香不在乎有没有回礼,她只做她礼数上该做的。原是不打算人均都有,可她有一个庞大又物产丰富的空间系统在,这点小得失也就不算计了。
程修只摸了一手,就知道媳妇手上的包是真皮的。他以前在皮包厂里做过事,这点鉴赏能力摸一下就知道。
“不少钱吧?你那店子有这么挣钱?”
一个真皮包少说上千的数,外头买的几百块其实都是人造革的仿真皮。他心里有点吃味了,小妹随便卖个菜就发达了,衬得他好像整个一年都摸鱼了。
“不花你的钱。想跟我干啊,你那厂子不是开得挺好的,据说分红都有二三十万?”
程香知道她二哥,就只会在嘴上做功夫。单纯觉得他没她混得好。
程修一砸嘴,眼尾上挑:“这不还没分到吗?诶,你那儿还缺不缺钱啊,要不我入点儿股啊!”
眼眸未动,只把手伸开。“你拿来!”
供了房又供了车,家里还投了修房子的钱,跟她说入股,兜里只怕空荡荡。
程修无语,挑眉:“跟你说着玩儿,你还当真了。无聊!”
这自我遮羞说法大家都看得明白,笑着不拆穿。程香剥了块儿牛奶糖塞他嘴里,“肝疼补点儿奶,以后妹妹我罩着你,受到欺负了不要怕,我带人铲平他!”
占了他的角色还抢了他的话,程修又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