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庞师弟面露为难之色,心想这萧师兄乃是府主的族亲,在府中深受府主器重,若是得罪了他也不好,还是先解决了眼前之事,莫要吃这眼前亏。
庞师弟转过脸去,却见萧师兄沉着脸瞪着他。
叹了口气,庞师弟便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插入牢房大锁,又伸手上前,注入仙力,只听一声轻响,这大锁已被打开。
萧师兄走进牢房之中,看了一眼祝炎,随即伸出右手,并指为剑,以迅雷之势点至祝炎左肩三寸,祝炎瞬间瘫软下来。
萧师兄又走到小乞丐近前,伸手去探其鼻息,发觉小乞丐已是气息全无,心中冷笑,右手轻抚小乞丐胸口,速度迅速,神情自然,旁人瞧不出甚么端倪,只道他是在检查小乞丐“尸体”。
旁人虽然不知,小乞丐却是惊惧万分。
他只觉一只大手贴着他的胸口,登时一股冰寒透胸而入,刺痛骨髓,随着胸口穴道流窜在经脉之中,须臾之间,全身犹如被人冰封,四肢僵硬,经脉之力尽皆被封,周身一丝力气也无。
且小乞丐正当闭气关口,不敢随意动力,只恐伤了心脉,此时周身冰寒也无可奈何,只得忍一时之痛,到时再做打算。
转过头来,萧师兄问道:“怎么回事?”
徐进见萧师兄盯着他,惊道:“大人,这、这老疯子不知为何就发起狂来,那小家伙不知其害,来不及跑开,便给这老疯子一掌打飞了去。”
庞师弟闻言皱起眉头,道:“萧师兄,这其中恐有蹊跷。”
萧师兄摇了摇头,道:“想必这祝炎意在冲破‘阎罗封印’的束缚,哪曾想却走火入魔。”说罢,瞧了一眼小乞丐,又道:“要说这小家伙,死了便死了,正好我家虎儿今日还未进食,庞师弟便将此人交予我罢!”
“这……”庞师弟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萧师兄眉头皱起眉头,道:“庞师弟连这等面子也不卖我?”
庞师弟闻言一惊,连连摆手,道:“师兄莫要误会,师弟怎敢?只是这上头……不太好交代……”
萧师兄大笑道:“这个好办,你就说此事已交付我手,如若他们心有不喜,便是告到府主那儿去,我也不怕!”
庞师弟咬咬牙,点头道:“那师兄便将……带去吧!”
萧师兄满意地笑了笑,扛起小乞丐的“尸体”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曲曲折折,迂迂回回地将小乞丐扛出了这幽冥鬼狱。
此时正值夜色,萧师兄走出鬼狱,便见照面走来二人。
这二人看装扮也是鬼府弟子,见萧师兄扛着一人,也不奇怪,走上近前,见礼道:“萧师兄!”
萧师兄点了点头,将肩上的小乞丐丢在地上,对那两名弟子道:“小心看好,莫叫他丢了性命,否则我等吃罪不起。”
两名鬼府弟子齐声应道:“是!”
萧师兄摆了摆手,两名鬼府弟子便一前一后,抬起小乞丐转身走远了。
小乞丐此时双眼紧闭,气息全无,但经脉尚能活动,耳鼻皆通,虽说看不见周遭情况,但自幽冥鬼狱被那萧师兄扛出来,几人言语,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但觉那两名鬼府弟子抬着他走了一程,又听闻房门开启之声,随即便躺在了一张床上,又听房门关闭之声,周遭这才安静下来。
小乞丐不敢大意,大约又等了一会儿,又听人语细微,逐渐清晰,伴有脚步之声,忽而又远,逐渐模糊,想来是巡逻的弟子路过罢了。
再过了几分钟,只觉周遭无人,小乞丐运转经脉,冲破穴道,心脏复苏,双眼倏地睁开,气息尽归,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要翻身而起,却仍是丝毫不动,周身寒意未减,调不起一丝力量。
小乞丐运转经脉,却觉寒意更盛,正当此时,小乞丐只觉经脉之中一股温热力量流转,周身又如火烧,那股冰寒力量受到威胁,遂与温热力量缠斗一起。
小乞丐一时间或被冰封,或被火焚,冰火双重,冷热相交,备受煎熬。
煎熬之中,只觉那股温热力量似曾相识,猛地一惊,想起这正是当初祝炎交予他的那枚温海炎玉!
小乞丐心中暗道,既然这温海炎玉之力可抵抗这股冰寒之力,那我便与他斗上一斗,好叫他彻底消失了去!
想到此处,小乞丐咬牙运力,经脉之中温热力量慢慢增多,逐渐压制住冰寒力量。
那冰寒力量越来越弱,小乞丐周身也越来越暖,起初手指已微微可动,接着是四肢之力具复,到最后经脉之中冰寒之力尽皆消亡,小乞丐周身力量也逐渐恢复完全。
危机尽去,小乞丐心头大喜,没想到那徐进竟会帮助自己,倒是承了他一个人情,再想当日与祝老商议,本是利用那监察的鬼府弟子打开牢门,没曾想竟半途杀出一个“萧师兄”,倒叫自己等人省了一些气力,只是不知那萧师兄究竟意欲何为,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小乞丐摒弃杂念,暗道:“管他神仙魔鬼,趁天色已暗,还是早早逃出去才好!”
于是走下床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处,侧耳而听。听得屋外只余微微风声,这才放下心来,轻推房门,脚力大开地便逃了去。
一路上时而见到巡逻的弟子,小乞丐反应灵敏,皆是躲了过去,只是这鬼府戒备森严,偏偏小乞丐却不识路,好似在走迷宫一